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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玉環遲疑地接過她的手帕,頓了頓,胡亂在臉上擦了一下。那模樣,彷彿捨不得用,卻又害怕李瑾月責怪她不領情般,最後反而顯得有些敷衍。李瑾月失笑,道:“你怕甚麼?我又不會吃了你。”楊玉環本就緋紅的雙頰,這下更是通紅,耳根子都染上了顏色。李瑾月指了指那盛香粉的木匣,道:“這是你用的?”楊玉環搖了搖頭,道:“三叔父……要用……”李瑾月皺了皺眉,問:“摔碎了,你叔父可會責怪你?”楊玉環不說話了,垂著頭,緘口不言的模樣。李瑾月沉默了片刻,忽而笑道:“我想也是,你這麼天然香的女孩,還用這些,多此一舉了。”說著從她手中拿過木匣,道,“你叔父問起來,就說這香我拿走用了。”說罷,對她笑了笑,轉而離去。楊玉環手中拿著那手帕,剛邁出一步,想張口喊住她,就聽李瑾月頭也不回,抬手揮了揮,道:“那手帕送你了,做個證據。”話音剛落,就消失在了拐角處。楊玉環低頭,展開那手帕,就見角落裡,銀絲線繡著李瑾月的名字。她緩緩攥緊了那手帕。那天晚上,沈縉依著沈綏的意思,去尋楊玄珪商議明日去拜訪弘農楊氏的事宜。藍鴝推著她剛到楊玄珪的房門口,就聽到裡面傳來責罵聲:“我讓你問沈府管事討一盒香來,你倒好,把香給丟了,你說說你還能有什麼用?你就拴在我身上吧,我看,你是存心想把我給氣死!”沈縉皺了皺眉,示意藍鴝敲門,藍鴝照辦,這才打斷了其內的責罵聲。不多時,楊玉環紅著一雙眼走了出來,和沈縉藍鴝打了個照面,匆匆行禮,便回自己屋裡了。沈縉這才入屋內,與楊玄珪商議拜訪一事。此前,楊玄珪已經聽聞沈綏要送他去弘農楊氏的事了,他很開心,挖空心思想要討好弘農楊氏。這要香一事,也是因為他要拜訪的那位楊慎衿楊三郎是出了名的好薰香。只是,這從沈家要香去討好別人,未免做得也太不地道了,讓沈縉心中很是鄙夷。而且,這種事楊玄珪自己也知道不好意思做,竟差遣自己的小侄女去要,真是無恥到一定境界了。身為樂坊樂師,楊玄珪與人打交道的功夫還是一流的,隔日,沈縉與他的弘農楊氏一行十分順利,他雖人品不怎麼樣,但那一手琵琶彈得是真好。楊慎衿很看好他,當下收他做府中樂師。沈縉則旁敲側擊,將含嘉倉一事與楊慎衿提了提,楊慎衿也是個妙人,聞絃歌知雅意,當下默允了此事。沈縉回來後與沈綏談起此事,沈綏笑道:“楊慎衿對含嘉倉早就有所垂涎,不然以他那清高孤傲的個性,我怎麼能將楊玄珪塞到他身邊?”【阿姊,接下來如何?】沈縉問。今天她去楊府,其實還是很不自在的。她是商人,雖早已習慣應酬,但楊玄珪此人她實在是看不起,多在一起半刻,都渾身難受,她難受了一天,回來後一直臭著臉,怨怪阿姊給了她一個苦差事。“你卯卯姐那裡的徐先生很會挑人,找了臺院的侍御史王義忠,彈劾奏表已經寫好了,就等明日上奏聖人,彈劾賀蘭易雄。彈劾成功後,你卯卯姐差不多就可以將楊玉環領走了。”【領走?楊玉環去了公主府,做侍女?】沈縉問。“這我就不知道了。”沈綏笑了。沈縉一頭霧水地看著自家姐姐。“楊玉環,這小姑娘可不簡單啊。”沈綏的笑意斂去,眼中隱有憂色。不過很快,她就又笑了,道:“你阿姊我啊,最近啥事都不想考慮,我就等著將蓮婢迎進門。”沈縉噗的一聲笑了出來,指著沈綏道:【阿姊,你這叫相思喪志、見色忘義!】“小丫頭,你皮癢了吧!”姐妹倆頓時鬧作一團。作者有話要說:別急別急,婚總會結的,也就最近幾章的事了,我總得把之前的事鋪墊好。 “秦公!秦公留步啊!”五月初三, 朝參剛下, 秦臻正腳步匆匆前往大理寺, 半道上卻被人喊住了。他不用回身也知道是誰在喊他, 那便是賀蘭易雄的同胞兄長,同樣在朝為官的賀蘭易陽。那賀蘭哲, 便是他的兒子。他沒有他胞弟八面玲瓏,官職也不高, 不過從五品下, 將將剛能入朝的地步, 就職太僕寺,官職上牧監。說白了, 就是替皇家養馬的馬倌。就在方才的朝參之上, 御史臺臺院侍御史王義忠,彈劾含嘉倉出納使賀蘭易雄,強佔公糧, 貪墨錢財,吞併田產, 欺壓良民等等數項罪名。緊接著, 諸多大臣出列支援彈劾, 就連聖人自己甚至都說也曾聽多人對他提起此事。聖人雖未暴怒,面色卻很陰沉,讓人當場拿了賀蘭易雄,壓入大理寺監牢接受調查。當時,賀蘭易陽的面色就蒼白到了極點, 他有預感,他們賀蘭家要完蛋了。“秦公,請秦公高抬貴手,救救舍弟。”賀蘭易陽官帽都跑歪了,跌跌撞撞趕到秦臻面前,納頭便拜。“我大理寺審天下案,令弟也不例外。他若無辜,自會還他一個清白。”秦臻面無表情地淡淡說道。賀蘭易陽一聽這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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