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65頁

沈綏微微張口,輕輕咬住了她的手指,舌尖滑過,頓時指尖一陣顫慄,激得她周身發顫。沈綏丟下巾帕,鬆了口,便來尋她的唇,張若菡卻搶先一步捏住她的唇,捏成了鴨子嘴,然後自己開心地笑了起來。沈綏也跟著她笑,笑得傻乎乎。張若菡還是鬆手了,主動迎上她的唇,沈綏終於得償所願,張口含住,吮動,那胭脂味苦帶甜,溢滿了奇特的滋味。春情繾綣,懷人慕戀,復攏勾舔,才知至美如是鮮。須知那胭脂含情似有生,粉緞一室撲鼻香,煽動紅燭交相輝。一條銀銙鞓帶,一卷紅綢匹練,解了糾纏,飄落塵地。紅鸞帳前,徐徐寬衣。一層外,一層內,不急不燥,不莽且柔,情絲勒入骨,將作誰人夢。直至紅綢褻衣解,便是流火纏綿時。潤珠滾前,凝脂如玉,胭色紛染,一身紅霞若火。她羞而遮掩,意軟鬟偏,她醉而流連,素手相撫,輕攏慢捻,唇齒相銜,往復畫圓,便可聞天音聲聲臨凡,縹緲似仙。她急焦,扯動她最後一層束胸纏,聯結斷,一圈一圈曼妙攜。白束落,翡翠玉瓜精巧圓,可憐道道束痕纏,鎖肩劍傷猶入眼,辣手相催惹人嘆。她又淚,心兒疼。她拭淚,莫傷悲,只把此身做男兒。背過見鳳凰浴火焚,怒而仰頸向天鳴。焦烈火焚留皺膚,點點處處是血淚。顫手撫,掌下溝壑駭人魂,我之心肝,亦若烈火熊熊苦苦灼。莫憤怨,莫幽嘆,正是人生歡喜時,怎可因故愁傷悲。且將人兒輕輕攬,愛懷在心柔聲勸。兩顆心緊緊相連,兩具身緊緊相貼。則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凰飛蓮上將蒂探,蓮顫蒂心露珠黏。將比指尖入幽徑,潤緊溼滑欲失魂。血絲連綿染紅掌,從此不復處子身。迴圈往復來回探,勾連按捻抹復挑,潤澤更比初時盈。她聲兒好比那琵琶彈,嘈嘈切切惹人憐。忽而高吟,懸絲將斷,眼前是滿山花開、春光無限,才曉甚是人間至美事。媚眼若絲,愛煞個人,十七年未見之美景。欲語還休,攬下鳳凰頸,輕咬耳垂。翻身而起,蓮綻凰背,玉落星星點點,顫吻皺膚,將浴火鳳凰細細畫遍。鳳凰俯臥,輕拽錦被,氣息灼烈噴吐。緊相依,慢廝連,恨不能團團相疊化骨融。且學探凰身,猶來複去,真叫抵死相纏揉身措。凰鳴高展,嬌凝翠綻魂兒顛。復將蓮心抱團身,愛來憐去不欲止。痴痴纏纏,靡靡霏霏,直至三更天。行來春意三分雨,歸去巫山一片雲。紅鸞帳中,美景好處,溫溫存存一晌眠,花落暮春天。作者有話要說:知道很多人急的肝火旺,中午就寫出來發了,趕緊上車啊,一會兒說不定就看不到了。這章以我拙劣的模仿,致敬一下《牡丹亭》。 開元十七年五月初九, 沈府大婚第二日, 巳正時分, 無涯正在青廬外徘徊, 顯得有些手足無措。藍鴝打著呵欠,推著眼底發青、神情略有些委頓的沈縉出了屋, 準備繞至前堂偏廳用早膳。路過前院,便見無涯的身影。藍鴝喊道:“無涯姑娘, 何事在此徘徊?”“大郎和三娘……還不起身, 今日還得回門……”無涯欲言又止, 面上燃起紅霞。本來無精打采的沈縉忽的噗嗤一笑,招了招手, 藍鴝俯下身來, 沈縉與她唇語幾句,便聽藍鴝抿唇憋笑,對無涯道:“無涯姑娘, 再等兩刻鐘,若她二人還不起, 二郎說, 到時候她親自去喊, 你就不必煩神了,且跟我們來先用早膳罷。”無涯猶猶豫豫,瞧了瞧青廬,又看了看沈縉與藍鴝,最後決定還是將這個艱鉅的任務交給沈二郎來辦, 她實在不好意思進去喊三娘起身。於是匆忙跟上藍鴝和沈縉,入了偏廳用早膳。一踏進偏廳,無涯就驚了一跳。偏廳一進門便要除履,地上鋪著連片的筵席,正東位中央靠著一座繡著紅鸞繞日的八折金錦刺繡屏風,屏風前是靠東面西的主席與下首兩縱列的客席。一走進來還真是氣勢磅礴,頗有些像無涯在晉國公主府見識過的議事堂的模樣。沈府的尊卑界限不分明,也不愛分主奴,三餐都是上下一起就食於餐廳。分案而食,一人一案,兩縱列排開,上首主次位本是沈家二“兄弟”的,其中一案專門加高,是為了遷就沈縉的輪椅。現在沈縉那一案撤到了下首左列第一位,沈綏的短案換成了長案,邊上多加一席,便是新主母張若菡的位置了。這彷彿綠林好漢群英堂般的佈置,讓無涯有些不大習慣,卻也覺得十分有趣。在張府,她可見不到這樣的陣仗。無涯的坐席在下首右列最末端,也是新加的。作為新加入的家庭成員,無涯自然排行最末,她對自己陪坐末席不但不感屈辱,反倒覺得惶恐,長這麼大她從未上過席,也從未與主人們共食過,每每都是在下人的伙房裡用食,對於她來說,這簡直是天大的抬舉。曲江張家詩禮傳家,雖對待下僕溫和親切,但也是絕對做不到讓下人上席的,這是亂了尊卑。她惶恐地坐於席後,雙手糾纏著自己的衣襬,忽的

為您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