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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這些後,沈綏與沈縉商量了一下關於明日的行動計劃。明日,是沈綏與張說入宮請婚的日子。望日大朝會,李瑾月作為女子並不上朝。張若菡已經決定要在明日朝會之時去拜訪李瑾月,以阻止李瑾月去攔截沈綏或者報復沈綏。而沈綏唯一的任務就是請求聖人賜婚。但是,張若菡究竟能不能攔住李瑾月,卻是一個未知數。她們將各項可能性都推演了一遍,最後沈縉問道:【阿姊,你說,蓮婢姐姐能攔下公主嗎?】沈綏望著窗外偏西的日頭,默不作聲。良久,她道:“我倒希望她能來找我,無論如何,她都該發洩出來。”她低頭苦笑一聲,“她若能來尋我,我們吵一架或者打一架,這對她,或者說對我,都會是一種安慰。”忽的響起了敲門聲,沈綏說了一聲進來。卻沒想到,推門進來的是楊玉環,她的手裡還端著兩人今日的晚食。“楊小娘子?”沈綏詫異,忙上前接過她手裡的托盤,“誰讓你送來的,我去找他算賬。”“不不不。”楊玉環美麗的面龐上浮現出靦腆的神色,解釋道,“是我自己想來的。”沈綏與沈縉對視一眼,均瞧見彼此眼中的猜測。“沈郎君,玉環想求您一件事。如果可以的話,玉環想要離開三叔,獨自生活,或者,玉環可以給沈郎君幹活,只求您能讓我離開三叔身旁。”楊玉環囁嚅著開口道。沈綏沉默了片刻,沒有問為什麼,只是道:“好,我答應你。”她頓了頓,繼續道,“楊小娘子,你知道晉國公主李瑾月嗎?”楊玉環抬頭,眼中有異彩,沈綏有些驚奇。“我知道的,晉國公主是巾幗英雄,玉環自小就很敬仰。”“那,你想在她身邊生活嗎?”楊玉環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沈綏,語塞道:“可……這可行嗎?”沈綏笑了笑,沒有說話。很多年後,當沈綏回想起這日楊玉環的神情,都會覺得命運,竟是如斯神奇。它會在剝奪某個人身上一件珍貴之物的同時,賦予她另一種想象不到的報償。作者有話要說:有多少人覺得“源”是日本姓氏的?哈哈哈……其實源氏,直到九世紀中葉才出現,現在的日本還沒有源氏這個姓氏。千鶴的身世是很悽慘的,她是元正天皇與藤原宇合醉酒亂情下的產物,元正天皇是日本歷史上一個很能守成的女天皇,性格沉靜,富有涵養,長得極其美麗。我猜,可能那段寫天皇的文字會把某些童鞋看暈了,這裡整理一張表格,就能弄明白了。封號 代目 名(無姓) 關係(與當代天皇)天武天皇 四月十五, 濃厚的陰雲密佈在洛陽城天際, 一大清早, 就開始飄起密密匝匝的綿綿細雨。乾旱了一春的中原地區, 終於迎來了今春的第一場雨。李白換上了自己最好的一套袍子,手中舉著黑亮的油布傘, 正亦步亦趨地跟在張說的身後。他的身側,則是一身六品官朝服的沈綏。今日, 是張說引薦李白給聖人的日子, 前兩天他已經陸續見過幾位張說在朝中親信了。而今日也是沈綏向聖人請婚的日子。這是個大日子, 因此兩人面上都顯得格外鄭重。沈綏沒有撐傘,從遊廊到前門的幾步路, 雨水已經打溼了她的官袍。她鑽入馬車, 將手中的黑布裹著的雪刀放在一旁。整了整官帽,便靜靜閉上眼養神。接下來,將是一段難熬的時間, 從她走這段路入宮開始,到經歷整個大朝會, 乃至於歸家, 她都將難以安穩。她的心, 掛在那晉國公主府內,可又不得不集中精神去處理求婚一事,去應付那個天底下最有權勢的男人。這使得她心境不寧,思緒有些紊亂。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作為白身士子, 李白並無功名在身。唯一值得稱道的是,他早已有詩才之名在外,這些年來,也沒少干謁,在貴族之中,還是有些聲望的。但即便如此,他也是不能上朝堂的。張說早已向聖人遞了舉薦信,聖人看在張公的面子,下了傳召令,因而李白才能入宮。傳召令,將會面地點定在了太初宮明堂偏殿之中,屆時,沈綏與李白都將在那偏殿之中拜見聖人。馬車趕到宮門口時,沈綏撥開車簾,便看到大量車馬排著隊在天津橋之上,正準備入端門。他們的馬車本就在洛水以北,倒顯得突兀了。沈綏前方那駕馬車中,張說掀開車簾向一位官員的車伕打了個招呼。那車伕很機靈,忙回身和車廂中的主人低語幾句。於是那駕馬車的車簾也掀開了,一位官員遙遙向張說拱手,張說便插了個隊,進入了隊伍之中。就連沈綏也佔了便宜,暗道張公的人望果然非同凡響。距離大朝會開始還有三刻鐘時間,馬車終於徐徐駛入太初皇宮端門,綿綿細雨漸漸大了。沈綏執傘,下了馬車,忽陀駕著馬車,沿著官兵的指示將馬車駛去規定好的停車地。沈綏便併入了上朝的官員隊伍之中,踩著被雨水打溼的白石板路,入明德門,緩緩嚮明堂正殿行去。那高聳入雲的永珍神宮(即明堂),已然帶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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