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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月挑眉,沈綏這話說得讓人摸不著頭腦, 莫非她這位“雪刀明斷”, 竟也會迷信些巫蠱邪術?王忠嗣更是不滿,認為沈綏是在故弄玄虛,實則想要糊弄他。他是武將, 脾氣直,雖平日裡沉默寡言, 顯得很是沉穩。但急脾氣上來了, 也是絲毫不客氣。當下就對沈綏一拱手道:“沈司直, 王某敬你破案無數,是有本事的人。可你今日卻這般胡言亂語,實在讓我無法接受。恕在下不奉陪了,告辭!”說罷,又向李瑾月賠了一禮, 便率先策馬疾馳而去。“這小子的臭脾氣!”李瑾月薄怒道。沈綏笑呵呵彷彿沒脾氣:“算了算了,這案子我目前確實沒什麼把握,他聽我說的那些話,自然覺得我在耍他。”李瑾月不由道:“你給我句實話,這案子到底怎麼回事,難道真的是集體自殺?”沈綏點頭,道:“只有這個可能,那樣的大霧之中,短時間內想要將十個人同時溺亡,幾乎是不可能的,何況還有懷揣石子這樣反常的現象出現。我只能說,這十個人或許是被什麼東西所迷,中了幻象。”她頓了頓,看向李瑾月道:“我仔細觀察了一下那十個人的腳印,他們最後繞回假山畔,停駐了片刻時間,不長,但每個人幾乎都站立在原地,彷彿被什麼景象驚嚇到,接著這十個人的腳印就以極大的步伐拉開,衝向湖中。顯然是他們自行投湖了。”李瑾月楞了一下,道:“不對啊,這十個人溺亡的地方並不靠近湖邊,沉落的位置至少距離湖畔十幾丈遠,他們怎麼在水中跑那麼遠的?難道是游過去的?中了幻象,也會鳧水?可又為何游到一半不遊了,聽憑沉沒呢?”沈綏搖頭,嘆道:“我也是這一點想不通,若是解釋不了,那麼幻覺這個推測則不成立啊。”“要解釋,也可勉強解釋。”李瑾月思忖道,“比如說,這幾個人看到了極恐怖的幻象,有什麼怪物在追趕他們。於是他們紛紛向湖中衝去,鳧水而逃。但是游到一半,幻覺又讓他們覺得自己彷彿被水中的水藻纏住,以致無法脫身,所以全部沉了下去。本身他們就身負沉重的石子石塊,如此,也是說得通的。”“卯卯,這說不通。”沈綏搖頭否認。“為何?”李瑾月問。“我驗屍時,觀察過他們的靴底。靴底沾著的是西苑平地之上的草皮草籽以及泥土,但是,他們的靴底幾乎沒有粘上湖泥。”李瑾月愣住了。“這說明……”沈綏目光直直地平視前方,輕聲道出自己猜測的結論,“他們在水面上跑了一段時間,才沉入湖中。”“會不會是……划船,然後跳湖?”“那船呢?你們搜湖的時候,見到了嗎?”煙波浩渺的人公海上,半艘舢板都未見到。李瑾月只覺一股寒流竄上了脊椎骨,手腳有些發麻。今晨大霧的西苑之中,那短短的一個時辰內,究竟有怎樣的事情發生在那十人小隊身上,李瑾月只覺得無比的費解和恐怖。她幾乎天不怕地不怕,戰場上殺人如麻練出一身血性,卻偏偏怕些牛鬼蛇神之說,這是她小時候的毛病了,一直沒改過來。現在雖不似兒時那般,聽見鬼神就嚇得變色,心底也多少會發顫。今次碰上這樣的事,不由周身泛寒,若不是沈綏在她身旁陪同,她怕是要落荒而逃了。李瑾月決定先繞開死亡什隊的事:“這個先不提,那永珍閣你怎麼不進去看?還有聖盃,該如何找,你有頭緒嗎?”沈綏定定看著她,看得李瑾月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才開口道:“你問我要實話,我也問你要句實話。這一次的聖盃失竊,可本是聖人的安排?你又知不知情?”李瑾月忙道:“我不知情,是真的,我只是有所猜測,但父君從未向我明示過。原本,是要楊朔老將軍安排禁軍演一齣戲的,哪知道,聖盃真的不見了。這也是事後,楊朔老將軍私下裡與我說的。他為人寬厚,對我過意不去。”“那麼,聖盃是在你們戲演到哪個環節上丟的,不弄清楚這點,我沒法查。”沈綏道。“這個,老將軍沒與我細說,但聽說應當是剛取出來後,就丟了。”“這麼說,是在永珍閣外丟的了?”沈綏問。“也不是,是在頂樓的廊上被人擄走的,具體的細節我也不清楚,這個要去問老將軍了。”李瑾月回道。“那麼,所謂的換班而來的校尉瞧見蝙蝠一般的黑衣人從樓閣頂上飛躍,怕是假話罷。”沈綏笑了。李瑾月一愣,這個說法是事發之後在禁軍當中廣為流傳的說法,沈綏是怎麼知道的?不過她也沒問,沈綏自有她自己的訊息渠道,她也算是見識到千羽門的情報網了。她只是問道:“你怎麼知道這是假話?”沈綏嗤笑一聲,道:“大霧都伸手不見五指了,還能瞧見十幾丈外的樓閣頂上的黑衣人,這目力非楊二郎不敵啊。這幫軍人,編謊話也不知道自圓其說嗎?”李瑾月登時哈哈大笑,樂得直拍大腿,眼淚水都出來了:“妙極,妙極,真是笑煞我也!哈哈哈哈……”沈綏見李瑾月笑得如此開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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