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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綏見她唇舌發白,定然口乾了,趕緊去倒了杯水,遞給她喝下。又攏著她說了一會兒話,緩解了一下她的情緒,待她平靜了,她才道:“你這些天太累了,才會做這種夢。不要多想了,傷身子。明日是初十,是例旬朝參,我一大早就要起身上朝。你到時候莫要管我,好好睡覺,我儘量不吵醒你。朝參過後我要去大理寺報道,之後應當會去查這次的案子,最遲傍晚時分就能到家了。”她將自己明日的安排細細碎碎地彙報給張若菡聽。“好,我知曉了。”張若菡心中溫暖。“你在家中好好休息,將身子養養好,明日我讓顰娘為你診診脈,看需不需要準備些補氣養神的吃食。”沈綏又叮囑道。“嗯,我知曉了。”張若菡被她叮囑了那麼多,不由得也要叮囑她一番,“你也不是鐵打的人,這些日子也合該累壞了,受了那麼重的傷,又未好全,可切莫逞能,惹我擔心。早些歸家,我為你準備吃食,咱們一起用。”“好。”沈綏親吻她的發頂。夜深了,一對知心人兒,相互撫慰,逐漸沉沉睡去。這一覺黑甜,再無噩夢侵擾。直至日上三竿,無涯來喚時,張若菡才混混沌沌地醒來,身邊床榻空空,沈綏早就離開了。五月初十,例旬朝參,堂上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右金吾衛大將軍楊朔與前來參與朝參的拂菻傳教士爭吵了起來。原本,聖人準允拂菻傳教士在這樣的形勢下上朝,本就存著安撫之心,想要將他們先穩定下來。之前聖人就與張九章商議過,此事必須儘量透過協商處理,拖延得時間越長越有利,如果能將這些拂菻傳教士一直扣在大唐最好。但怕就怕在,他們若是回不去,會引來拂菻那邊的猜疑和怒火,若是對方還有人暗中潛伏在大唐境內,知曉此事,傳出訊息,將後患無窮。所以最佳的解決辦法是,暫時穩住對方,讓沈綏等人儘快找回聖盃,給這些傳教士一個交代。但是楊朔卻與這些傳教士爭吵了起來,原因在於這些傳教士氣焰很是囂張,直言不諱地責備大唐監管不力,很是墮了聖人與禁軍的面子。原本楊朔是老將軍了,不至於如此沉不住氣,因為這種事逞口舌之快。但聖人卻不允許任何人在他的大殿之上這般不給他顏面。沈綏在官僚隊伍中冷眼旁觀,看得很是清楚,是聖人暗中授意楊老將軍發難,與對方大吵一架。楊朔積年征戰,一身血氣,說起話來非常有氣魄和威懾力,那些拂菻傳教士多多少少被威懾到了,之後偃旗息鼓,收斂了許多。聖人又出言安撫,好言相勸,給足了對方承諾。言語中暗藏威脅與警告,將那幾個拂菻傳教士治得服服帖帖。及至最後,聖人叮囑張九章好好招待他們,張九章聞絃歌知雅意,看來鴻臚寺今後的書信往來要受到嚴格的監控,這些拂菻傳教士也不會如先前那般,進出自由了。朝參過後,聖人單獨召沈綏、李瑾月、王忠嗣於西暖閣會面。再一次強調要三人彼此協作、儘快破案,如果不能夠儘快尋回聖盃,李瑾月將領受相應的懲罰。沈綏心想,聖人怕早就對李瑾月接下來的安排有所考量,不管李瑾月是否能尋回聖盃,聖人總有藉口將她遣走,很有可能就是去河朔一帶。離開西暖閣,李瑾月先是陪同沈綏去了大理寺,王忠嗣無處可去,也有些不情不願地跟了來。昨日他甩了臉色與沈綏看,今日低頭不見抬頭見,多少有些尷尬。沈綏倒不是很在意,告訴他很快就去現場再次調查,若他不想入大理寺,可以在外稍等。到了大理寺,王忠嗣也沒進去,就坐在門口廊下等候。沈綏與李瑾月先是去見了秦臻,簡單談了談此案,秦臻聽完沈綏對案發現場初次調查後得出的想法後,陷入了思索。他似乎對此案有些獨道的看法,特意親自領著她們去了大理寺的檔案庫,找到了一卷積年案卷,遞給沈綏翻看,一邊說道:“聖盃在哪裡我是不清楚,但是那什隊的死亡之事,曾有相似的案例發生在外地。”沈綏翻開案卷,就看到案卷中記載了這樣一件事。大約七年前的六月份,於淮南道廬州巢湖附近的漁家曾發生過這樣一件事,漁民打魚時意外撈出了一具男屍,淹沉在距離岸邊十來丈的地方,不是很遠。足底同樣沒有湖底淤泥,應當不是自己走進湖裡自殺的,揹著個大口袋,沉甸甸的,其內都是些不知從哪兒來的金銀珠寶。後來這案子成了無頭懸案,這個男子身份查明瞭,是個慣偷,前一晚才剛剛竊走了當地一個大戶人家的金庫。只是他為何會死在巢湖之中,怎麼就莫名淹死了,沒有人知曉。那一晚,湖上同樣是大霧瀰漫。兩起案子的相似程度之高,引起了沈綏的重視。她將案卷仔細翻看了兩遍,然後留意到案情報告中提到的一個細節:湖中插著三杆空心的竹竿,用來系漁網圈魚,不久前附近的漁民剛剛用自制的土炮仗炸過魚。她蹙起了雙眉。作者有話要說:已修改 沈綏心覺這空心竹竿以及火/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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