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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 徐玠穿廊過堂,終於來到了內院公主的寢院外。門口,公主的貼身侍衛程昳正守在門口。見到她來了, 揚起笑容,遙遙便拱手施禮。“玉介姐姐, 別來無恙啊。”她說話的口氣很是親密。“阿昳, 辛苦了, 一路奔波,回來後也不得休息。”徐玠見到她,也顯得十分開心。程昳,濟州東阿人,凌煙閣二十四功臣之一——盧國公程咬金的後代。眉目清遠, 面容剛毅,身材挺拔如白楊,一身的利落乾淨,是大唐少見的女武將之一,官至拱月軍左都督,屬於女官體系,從五品武將。她與徐玠一樣,都是自幼追隨在李瑾月身側。當年十四歲的李瑾月主動請纓,要去軍中歷練。聖人準允,但苦於她一介女子,在軍中沒有人照料,許多事不方便。於是在將門之中挑了三名女親兵與她。當時挑了盧國公程家的庶女程昳,英國公徐家的遠親徐玠,還有一位鄂國公尉遲家的庶女尉遲焉,三女都在各家之中受到過文韜武略的薰陶,又與李瑾月同齡,一同陪伴李瑾月出徵。邊關艱苦,徐玠第一年冬日就凍壞了身子,患上哮病,一劇烈運動就會病發,自此不能再習武,亦不能上陣殺敵。但她頭腦聰慧非凡,便苦讀兵書謀略,成為軍師。程昳與尉遲焉則練就一身強悍的功夫,更是謀略過人,多次助李瑾月奇兵致勝。後來二女分任拱月軍左右都督。右都督尉遲焉現在留守在安北都護府,依舊替李瑾月控制著瀚海軍。李瑾月身為瀚海軍大都督的同時也是拱月軍的大統領,拱月軍是大都督的親衛軍,因而對瀚海軍有一定程度的監管與調派權。拱月軍是獨屬於晉國公主的一支規制一千人的親衛精英軍隊,建軍五年,全部由女子組成,乃是大唐獨一無二的娘子軍。軍號“拱月”,意味拱衛晉國公主李瑾月。拱月其實也是禁軍的一支特殊部隊,明面上的最高指揮權在皇帝手中。但與公主府外院的那些禁軍本質上不同的是,拱月軍由李瑾月一手組建,即便有最高皇權壓迫,她們也只聽從公主號令。而皇帝容忍這樣一支不受控制的部隊存在的原因是:她們都是女子,且僅限一千人。拱月軍最初建立時,聖人因為王皇后之死,覺得這是對李瑾月的彌補,因而並未有任何阻撓,順利透過了提案。但此後,聖人似乎有些後悔了,拱月軍曾無數次面臨裁軍撤號的危機,是李瑾月和徐玠無數次從中斡旋,與皇帝交換各種代價條件,才得以保全。比如這一次李瑾月從安北迴歸,也是因為皇帝要裁撤拱月軍,李瑾月不得已用自己的自由與安全,換得了拱月軍繼續留存。就是這樣一支磨難重重的娘子軍,在戰場上的表現,以及平時守衛公主府的能力,依舊高於禁軍的一般水平。內憂外患考驗著這支娘子軍的意志力和團結心,將她們各個鍛鍊成鐵血女將。她們是精銳中的精銳,絕不輸鬚眉。只是由於皇帝的顧忌,拱月軍雖然跟隨李瑾月來到了洛陽,卻只能在城外的禁軍大營旁單獨開營駐紮,每隔一旬,便會有兩百人(長安時是三百人逢旬換防,洛陽公主府比較小,因而縮減至兩百人)換防入城,守衛公主府內院的安全。去年十二月,公主被急招歸長安,程昳當時並未與大部隊同行,而是留在安北都護府,處理一些公主離開後的善後之事。她延後了兩個多月的時間,才踏上了迴歸長安的路程。結果行至長安附近時,忽的傳來訊息,朝廷就食洛陽,已然遷走。她們不得已又中途折返去洛陽,耽誤了不少時間,直至兩日前剛剛抵達洛陽。“為公主做事,何談辛苦。”程昳笑道,隨即問,“玉介姐姐,這天色不早了,匆匆而來,可是尋公主有急事?”“確實是十萬火急之事,公主呢?”“公主半個時辰前去了客院那邊,說是去看那位楊小娘子。她讓我守在門口,以防您有急事來尋。”“看來公主早有預料。”徐玠道。“玉介姐姐,公主還說如果您來了,就帶您去客院那邊,她短時間內不會回來。”徐玠一聽,心中覺得古怪,看望楊玉環需要多長時間,為何短時間內不會回來?不過她也未多想,只是讓程昳帶路,兩人又急匆匆往客院而去。就在半個時辰前,李瑾月闊別大半月歸府,用完晚食,疲憊的她叫人準備了浴湯,洗去一身勞累,還略飲了點酒解了解乏。出浴、更衣、散發,坐在廊下吹風,她瞧著今夜月色尚算不錯,心情雖有陰霾,但卻不至於抑鬱不振。想了一會兒這次的聖盃之事,想得腦仁疼,卻沒什麼頭緒。乾脆便不想了,轉而想起沈綏叮囑她要去看看那位養在她府中的楊小娘子,她於是決定做一隻聽話的好兔子。可轉念又想,總不好空著手就去見人家小姑娘,她其實還真的不大擅長應付十來歲的孩子,就這麼空手去該多尷尬。而且,上次把人家小姑娘的香匣子打碎了,這次得賠給她點什麼。她在自己屋裡翻箱倒櫃半天,才翻出來當年母親留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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