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寶寶還小，塞牙縫都不夠。”

昇裝了這麼長時間的嚴肅，聽見歲歲這句話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

“不夠塞牙縫嗎？好像確實是有點小。”

歲歲急忙抬起頭，眼淚都還掛在腮幫子上，用力點了點腦袋附和道：

“就是就是。”

“嗯，那就先不吃吧。”

自以為逃過一劫的歲歲靠在阿父身上，用手背擦了擦眼淚。

第二天昇依舊像平常那樣，把肝臟特意留了下來。

有了之前那幾次的經驗後，這次昇用石刀且下來了一小塊，遞到了歲歲的手掌心。

歲歲試探性啃了兩口，奈何還沒長牙，那一小塊心臟上沾滿了歲歲的口水，看起來卻依舊只是受了點輕傷。

半夜十分，昇被窸窸窣窣的聲音吵醒，眼睛睜開了一道縫隙，藉著月光觀察山洞內。

本來以為可能是招來了老鼠，沒想到是歲歲在那裡認真啃著肉肉。

一小塊心臟被歲歲咬的不成樣子，昇盯著他看了很長時間。

差不多快要啃完的時候，歲歲終於意識到一直有一道灼熱的眼神在盯著自己看。

下意識朝著那個地方看過去，當意識到是阿父後，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掌心的肉肉。

雖然心裡面有些捨不得，但畢竟這是自己的阿父，歲歲強忍著肉疼，把肉肉遞了過去。

“昂？阿父吃。”

肉塊上還沾著歲歲的口水，在月光照耀下格外清晰。

“我不吃。”

歲歲根本沒察覺到阿父很有可能是在嫌棄自己，聽見阿父說不吃就開開心心把手給收了回來。

張大嘴巴一口咬了上去，美滋滋的想著味道可真不錯。

昇把歲歲往自己這邊挪了挪，他睡在石床靠外的那個地方，倒不用擔心歲歲頑皮會掉到地上。

努力了很長時間的歲歲，一直等到外面天漸漸亮起，也照樣沒能成功把一塊肉肉吃下去。

氣急敗壞的歲歲一口咬上肉肉，腦袋一歪就這麼睡了過去。

在昇睡醒後，下意識先看向睡在他旁邊的小胖崽崽。

歲歲依舊保持著睡過去的姿勢，嘴巴還咬在肉塊上面。

昇看了一眼已經被咬到面目全非的肉塊，把它從歲歲的掌心拿了出來準備丟掉。

啃了這麼長時間的東西不見了，歲歲皺著眉彷彿快要醒過來。

昇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歲歲腦袋湊到昇的手臂旁邊聞了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