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把爸爸的眼皮扒開仔細看了看，輕輕吹了吹。

“沙子跑進去了嗎？”

“對。”

時敘抱著歲歲去外面，沈修宇也跟了上去，房間裡就只剩下沈總一個人，他抬起頭盯著他們三個離開的背影，身體無意識的佝僂，看起來彷彿瞬間蒼老了不少。

在沈家休息了一晚後，第二天時敘幫歲歲換上了一身得體的衣服，一行人一起去了墓園。

時敘站在墓碑前，盯著上面有些褪色的照片看。

歲歲主動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小聲道：

“爸爸想哭奏哭，睡睡不看。”

時敘心頭所有的複雜情緒都隨著歲歲這句話消失的乾乾淨淨，從口袋裡掏出紙巾，擦掉了照片上的灰塵。

高階墓園裡有人固定過來打掃，看起來倒還好。

沈總將一束白玫瑰放在了墓碑前，結果卻被沈修宇一腳踢開，換上了他買的菊花。

做出這件事的是自己親兒子，再加上是在妻子的墓地前，沈總只是放在身後的手隱忍握緊成了拳頭。

直覺告訴歲歲，爸爸可能跟奶奶有話要說，他自覺往旁邊走了走，沈修宇也把他爸拽到了一邊去。

看似是趴在那裡看墓園內池塘裡小金魚的歲歲，實際上餘光一直在盯著爸爸的方向看。

大兒子對自己有心結，小兒子也跟自己不親近，願意給沈總個笑臉的也就只有歲歲一個人。

大概等了半個多小時，歲歲站的有些累了就蹲了下來，隱約聽見耳邊響起了爸爸的聲音，下意識朝著那個方向看去。

確定真的是爸爸喊自己，瞬間像是一隻小牛犢似的朝著爸爸那個方向跑。

時敘牽著歲歲，讓他在奶奶的墓碑前跪下。

歲歲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乖乖照做。

“媽，他叫時歲彥，是您孫子，很乖也很聰明。”

時敘的聲音稍微有些沙啞，歲歲聽見爸爸誇自己的時候下意識點著頭附和。

“嗯嗯。”

是的，歲歲就是乖巧聰明無敵可愛！

離開墓園時，沈總帶著時敘在這裡做了個登記。

以後如果時敘想過來的話可以直接進來，不需要再由沈總帶著他。

在回沈家的路上，車廂內陷入了難言的寂靜中，就連歲歲都乖乖坐在兒童安全座椅上不吱聲。

突然時敘的手機響起，他拿起來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