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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裡大概有數了。“我們班級 作業與上課(二)成茉再度露出招牌性的微笑,朝時昉的座位指去。坐著的同學狂點頭,只恨不得一齊大叫班長英明瞭,趕緊叫時昉來結束這個噩夢真是太好了。時昉本來正飛快的寫著練習冊,不時在草稿紙上寫個什麼,忽然聽見自己被點名了,有點莫名其妙的抬起頭來,楊詞飛快在他耳邊說了句什麼,他馬上明白過來了,兩道長眉略微皺了起來。老李哦了一聲,踱著方步往那個方向走去,一步,兩步,三步……成茉胸有成竹,時昉擰著眉頭,圍觀同學一臉期待。“那這位坐在第一名後的女同學,你上來試試。”老李笑得一臉褶子,最後停下來的地方居然是秦水遙的座位前,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桌子。“坐在第一名後面,多多少少應該也沾到了點靈光吧。”……她才搬到時昉後面來一天,能沾到個見鬼的靈光啊。秦水遙有點小崩潰,這個化學老師比看起來要不著調多了。整個教室一片安靜,大家馬上又紛紛把剛合起來的化學書開啟了,繼續狂背,本來都以為老李肯定會點時昉上臺去寫的,渡劫成功,大家瞬間都放下心來,安心切換到仙人模式準備圍觀了。沒想到最後老李居然點了秦水遙,那結果怎麼樣可就不一定了,估計還得繼續往下點人,指不準就點到自己頭上來了。秦水遙慢慢的站起身來,走到講臺前,捏起一支紅色的粉筆,開始很利索的寫了起來,她的手腕有些微微顫抖,但是寫得非常流暢熟練,顯然對那些符號與文字已是爛熟於心。一個,兩個,三個……清晰而準確。慢慢有人從課本里抬起頭來。陽光從玻璃窗戶裡透出,講臺上站著的人側臉線條很柔軟,黑色的校服袖子隨著手腕的抬高滑下了一截,露出了白皙纖細的手腕,頸後幾縷沒有紮上去的碎髮散了下來,被陽光染成了一種質感極其柔和的金色。這是秦水遙?有人在記憶裡搜尋了一下,然後很驚奇的發現自己居然幾乎沒有任何對這個人的印象。老李站在講臺旁看著秦水遙,笑得像個老狐狸。“不錯不錯,不愧是坐在第一名後面,沒給他丟臉。”秦水遙本來正在寫著,手頓時一僵,粉筆差點從手裡掉了下來,腦子裡也是一片空白——時昉現在應該也正在看著自己吧。想到這裡,她只覺得自己的後背像是在被火炙烤一般,那個本來要寫出來的元素符號瞬間在腦內消失了……然後,一直到她抖抖索索寫完剩下的部分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看著一大張整齊的表格內缺了那一個,就像一個滿口好牙的人少了個門牙一樣刺眼……秦水遙的臉再度漲得通紅。她是真的想不起來了,都賴老李那一嗓子……“還不錯嘛,就剩一個了,第一名來幫下忙。 ”老李看著她寫好的那一大堆符號,先不論對錯,至少寫出了這麼多,比起之前點到的那幾個人不知道要好到到哪裡去了。時昉從座位上站起來,拿過一支粉筆,將上排空缺的那一個符號很輕易地補了上去。他比秦水遙高了一個腦袋,一時間只聽見粉筆在黑板上寫字發出的清脆的敲擊聲,有粉筆灰簌簌的飄下。“你覺得她填得怎麼樣?”老李一本正經的問時昉。“沒有給我丟臉。” 時昉把粉筆塞回盒子裡,也很一本正經的回答道。他是在答老李之前那句玩笑話,臺下同學都聽懂了,頓時爆發出一陣善意的鬨笑聲來。少年眼神清澈,嘴角略略上揚,離她那麼近,睫毛在臉頰上投下的影子歷歷可數,甚至隱約可以聞到他身上剛洗過的校服的清香。他說自己沒有丟他的臉。雖然知道完全就只是一句隨著老李的玩笑話,並沒有什麼意義,秦水遙依舊覺得腦子一炸,臉瞬間紅到了耳後根,腳趾頭上一直火辣辣的疼痛似乎都已經隨著魂魄飛走了。時昉看著眼前的女生,她依舊低著頭,校服在脖頸處彎出一道痕柔和的弧線,機率碎髮軟軟的落在耳後,毛絨絨當,很鬆軟的樣子。她似乎一直對自己很疏遠。直到秦水遙今天上臺寫填化學元素表,時昉還是這些天來第一次看清楚她的正臉。雖然都是前後桌,但是時昉經常可以看到秦水遙和楚魚或者楊詞有說有笑,卻幾乎從不和自己講話,而且每當他偶爾看過去時,都能感覺到秦水遙若有若無在刻意移開目光,極力避免和他對視。他性格沒有楊詞那樣外向,也不像楚魚那樣自來熟,尤其很不擅長和女生打交道。這個後桌或許是有點討厭自己的——或者說不想和自己有過多接觸?時昉只能得出這個結論。老李看著整齊正確的一大張填好的表,這下終於滿意了,大手一揮,示意他們倆可以回座位了。秦水遙只覺渾身一鬆,腦袋嗡嗡直叫,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座位的,只覺得像是踩在雲朵上一樣,腳趾頭火辣辣的疼似乎又回來了。“厲害”楚魚偷偷對她豎起一個大拇指。秦水遙輕輕呼了口氣,對他回了個大拇指,忍不住也露出一個笑容。她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