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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振北對此雖然覺得可惜,但也能明白她大約是想通了,所以也只是心裡惋惜了一下,沒有說什麼, 但那延遲的行程卻是就此終止了。劉方平的病雖然還未好全,但也不影響上路了,因此眾人挑著一個風和日麗的時間便繼續向澧縣而去了。這個小小的驛站並不方便置辦馬車,因此原本三個人的馬車就變成了五個人,而劉方平父子怎麼也不肯進馬車裡面,於是車伕那邊就多了兩個人,最後還是晏姝見他們三人在那裡實在是擁擠,才強行讓劉安進了車廂和他們坐在一起。劉安在車裡也不說話也不動,就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坐在那裡,存在感極低。當然這除了他本身性格如此之外,劉方平在他進來的時候也特意囑咐了讓他不要打擾到大人和夫人。人或許總有一種共性,如果一個人坐在你身邊長時間不說話的話,你就會忍不住想和他說些什麼,尤其是這個人還是個孩子的時候,這種感覺就更強烈了。因此過了一段時間後,晏姝便主動開口問道,“你多大了?”劉安低頭盯著自己的手指不說話,彷彿根本就沒有聽到她的聲音。晏姝已經發現這個孩子和正常人有些不一樣了,再加上霍振北這兩天也跟她說了一些他們父子的情況,因此她對於劉安冷淡的態度並不介意,她耐心的又重複了一遍,“你多大了?”劉安似乎還是沒有回答的意思。霍振北見不得晏姝對除了他以外的人這麼溫柔,黑著臉說道,“他這個樣子你就不要和他說話了。”豈料他這話剛說完,那孩子便像和他作對似的,緩慢答道,“十二。”晏姝得到對方的回覆一下子就高興起來,也完全忽略了霍振北的話,繼續問劉安,“你是這裡長大的嗎?”少年又不理晏姝了。晏姝見狀思考了一下,想到剛才的情形便對著霍振北道,“你和他說說話,看他會不會理你。”霍振北涼涼的目光瞥了晏姝一眼,顯然並不想理她,更不想和這個少年說些什麼。晏姝用懇求的目光看著霍振北。過了一會兒,霍振北才冷哼了一聲,對著少年重複了一遍剛才晏姝的問話,“你是不是在這裡長大的。”少年並沒有像晏姝所想的那樣開口,他繼續低著頭研究自己的手指,彷彿他的手指有什麼奇怪的東西一樣。晏姝也順著少年的目光看向他的手指,有些好奇的問道,“你手上有什麼嗎?”似乎是因為晏姝問對了問題,少年這次竟然很快的就回答道,“有蟲子。”“蟲子?什麼蟲子?”晏姝湊近了一些,仔細看了看他的手,並沒有發現什麼蟲子,甚至連指甲都剪得十分乾淨。“蟲子,爬進去。”少年說著,做出一個驚恐的表情,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副十分害怕的樣子。晏姝雖然看不見他的表情,卻也透過他的動作了解了他想表達的情緒,她又仔細認真的看了一遍他的手,有些不明白他的說什麼。而在一旁看著他們互動的霍振北,原本因為晏姝這種用完他就扔的行為而渾身低氣壓,腦中正不斷思索著到地方之後該這麼收拾這女人,此時卻突然像有什麼從他腦中閃過似的,他的表情一下子就變的嚴肅起來。這次他主動問少年道,“是不是你生活的地方有人養蠱?”如果是有人養蠱的話,就可以肯定這個少年就算不住在苗寨,也定然與那裡的人脫不了干係了。但此刻少年卻又不說話了,只是一直看著自己的手重複著,“有蟲子。”倒是一旁的晏姝被“養蠱”這個詞嚇了一跳,她驚疑不定的看看劉安,又看看霍振北,問道,“他難道和苗寨那邊的人有關係?”霍振北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他母親是苗女,我覺得他們和那邊定然不可能是一點關係都沒有的。”晏姝聽完這答案,又重新去看劉安,他似乎對“苗寨”、“母親”這些詞彙都沒有什麼反應。於是晏姝只能再順著剛才的思路問道,“你是看見有人捉蟲子了嗎?”就算霍振北不說,晏姝也知道他其實一直在思索澧縣這邊苗寨的事,她也沒想到這個順手救的少年居然會和他們有關係,因此此時的問話也沒了剛才的隨意,反而有幾分打探訊息的意思了。而少年顯然是對這樣的問話方式有反應的,只聽他說道,“養蟲子,罐子裡,放到手上,進去了。”他這話說得顛三倒四,但一旁的晏姝和霍振北卻都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們對視一眼,彼此確定了各自的想法。養在罐子裡的蟲子,還會鑽進人的身體裡,十有八九就是蠱了,只是不知這個少年和他們是什麼關係了。看來他父親所說的,他娶了他母親之後就和那邊斷了聯絡的話根本就是胡說的,也幸虧霍振北從一開始就沒有相信他的這些說辭。霍振北示意晏姝繼續問,他想知道這個少年還知道什麼。但讓他們失望的是,少年翻來覆去就只會說這一件事,至於其他的,不是他不理你,就是答非所問。霍振北看著晏姝還想努力和這個少年說話的樣子,便說道,“不用問了,他應該除了這些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