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他一頭的徐懷硯都越過180的坎,留他一個人在平均線下掙扎,就更不爽了。
徐懷硯一樂:“嘻,想太多了寶貝兒,我單純吐槽這小破床呢。”
蘭樂說:“以前新宿舍樓沒修起來,兩個大男生擠一張床的都還有。”
徐懷硯鼻子一皺,想象了一下那個場景,又看了眼屁股底下的床:“有病?那我寧願打地鋪,想讓我跟另一個男的擠這床,不如一刀砍死我,讓他跟我的屍體睡一塊兒來得直接。”
“我就有感而發,你別說得這麼血腥行不行?”
蘭樂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那你這宿舍就你一個,到時候宿管查寢,連個給你打掩護的都沒有,你要是被抓到校園廣播去唸檢討,我可不會幫著寫。”
徐懷硯嘶了一聲,剛剛沒考慮到這個,現在尋思好像確實是這樣:“那我明天就去找宿管給我換個有人的宿舍,反正我又不住,就佔個位置,那些人應該不會有什麼意見吧?”
“他們要是有意見,你就不換了?”
“我當然有辦法可以讓他們沒意見。”
蘭樂給他一個“老子就知道”的眼神:“隨你,對了,你看群沒?今晚聚會地點定在活色生香309,七點,你注意點兒時間,我現在要去給我弟送點東西,一會兒下午我過來找你。”
徐懷硯目不斜視盯著手機,八倍鏡聚精會神對著遠處草地上一顆綠油油的腦袋:“你就不用過來找我,我可能要晚點,到時候我自己過去就行,活色生香我熟得很,認識路。”
“你有事?”
“有。”徐懷硯老神在在:“我要留出時間讓胃腸道和各臟器繼續合成並製造一些營養物質,幫我養精蓄銳,下調體溫心率血壓等基本生命體徵,減少呼吸和部分內分泌……”
“???啥玩意兒?”
“我困了,想睡覺。”
下午七點,蘭樂開車到了活色生香門口,正好碰上謝疏跟幾個同學:“喲,這麼巧,謝同學,好久不見!”
謝疏認得蘭樂,當初軍訓時兩個人捱得挺近,還說過幾句話,見他往這邊打招呼,禮貌性點點頭。
班長叫鄭為,是個長相挺正派的男生,看見蘭樂來了,習慣性往他背後望了一眼:“徐懷硯呢?他不是答應了要來麼,不會又反悔了吧?”
謝疏聞言,原本就沒什麼笑意的嘴角更拉得筆直。
蘭樂笑了笑:“沒,他說他困,想睡一會兒再來,估計得等到半個小時候以後了。”
班長點點頭:“那行,我們先進去,他來了我再出來接他。”
經管三班一共不到三十個人,陸陸續續都到齊了。
謝疏作為今天的男主角,被人輪番敬了一圈酒,雖然每次只喝了小半杯,累加起來數量還是極其可觀。
虧的他酒量不錯,直到結束還面不改色,只是略淡的唇色在酒精的作用下更顯得有血色了一些,給他冷若冰霜的面容添了些煙火味。
班級女生挺多,相互推諉著想來跟謝疏搭話,又因為他身邊若有若無的疏離敢不敢靠近,微暗的燈光正好掩飾住她們臉上淡淡的紅暈。
蘭樂正好坐在謝疏旁邊,一路圍觀下來,簡直對謝疏的酒量歎為觀止。
“你真是我見過酒量最好的了!”他由衷感嘆:“幸虧這輪徐懷硯沒來,躲過了一劫啊。”
音量不算大,最多隻能算個自言自語,沒料到謝疏卻聽見了,側目看過來,狀似隨口問他:“怎麼,他酒量不行?”
蘭樂點點頭:“差得要死,三杯倒不誇張,除非果酒還能多撐一會兒,不過他要面子,果酒那都能划進女孩子飲料了,他死要面子絕對不願意喝。”
謝疏手指在杯壁點了點,唇角在暗處勾起一絲刻薄的弧度:“那確實是很差。”
大概是難得找到人能吐槽一把,加上酒意上頭,蘭樂一收到回應,立刻來勁了:“是吧你也覺得!我跟別人說他們都不信,氣的我!而且徐懷硯那小子特別狗,每次喝醉了折騰完又不記事,忘地那叫一個一乾二淨,我都幫他收拾多少回爛攤子了,不知道感謝我,還死活不承認那些傻逼事是他乾的,太不要臉了……”
蘭樂還竹筒倒豆子地吐槽個沒完,謝疏已經捕捉到了最想聽的東西,幽暗的眸子閃過意味深長。
喝酒不記事?
呵。
作者有話要說: 謝禽獸:不記事好哇,那可就別怪我不當人了!
這本的更新時間要不就定在半夜?這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