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硯傷口太深得了破傷風,差點就截肢了。
蘭樂被嚇得要死,電話都沒打一個直接奔著徐懷硯家來,李簡繁昨晚就住在他家裡,主動請纓當一回他的臨時司機,畢竟作為他哥哥的多年好友,他也有責任來看看徐懷硯的傷到底怎麼樣了。
幸好論壇上面那些都是危言聳聽,看到他傷得遠遠不如傳言中那麼嚴重,蘭樂總算放心下來,臨走時還信誓旦旦跟他保證一定會幫他找到兇手,給他報仇。
徐懷硯沒忘記叮囑李簡繁讓他千萬別把這事告訴徐懷安,他好不容易才找到藉口不去美國,要是讓他們知道他現在兩隻腳都受了傷,肯定不可能同意他這個寒假留在國內。
“你家裡人都不在國內嗎?”謝疏聽見徐懷硯和李簡繁的對話,在他們離開之後一邊幫他換藥,一邊不動聲色問道:“寒假打算一個人過?”
“所以我報了鄉下旅遊團啊。”
徐懷硯動了動腳指頭,歪著頭看他一臉認真握著自己腳踝換藥的樣子:“你這樣子像什麼你知道嗎?”
“像什麼?”
“就像一個十年如一日不離不棄照顧沒有行動能力癱瘓在床老父親的十佳青年大學生。”說著想象一下那個畫面,自己都忍不住笑起來。
“你看你又是給我抱來抱去,端茶遞水,又要幫我上藥換藥,我就負責躺著休息,不是吃就是睡,除此之外什麼也不能幹,你說這個比喻是不是很形象?”
“一半吧。”謝疏說。
“嗯?”
“你不覺得把癱瘓在床的老父親換成失去行為能力的老伴更貼切嗎?”謝疏沾了藥水小心翼翼塗在他的傷口上,涼涼的不會痛,但是有點兒癢:“畢竟照顧老父親可沒有□□這一項。”
他說得很隨意,就像跟他一樣單純的只是開個玩笑。
但是徐懷硯最近對“男朋友”“女朋友”什麼的話題特別敏感,尤其是當物件是謝疏的時候,他就完全不能淡定,就算表面上裝作什麼都不在意的樣子,心裡總是不受控制慌得一批。
“什,什麼啊,我都說了不是故意的了,你幹嘛一直抓著不放,大不了下次我再往你房間跑,你直接把我打醒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