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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為不放心地在他們身邊叨叨叨:“上臺和下臺的的地方都記得吧?一會兒千萬別走錯了,聽到音樂聲響起再轉身走,知道嗎?”

“知道,不就是上去說兩句話,這麼緊張幹什麼。”

一班的表演很快要結束了,二班的人已經在後臺入場區域等著上場。徐懷硯穿著鞋子隨便走了兩步,總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勁。

“怎麼了?”謝疏看出他表情有些奇怪。

“我”

“快快快,二班的人已經上去了,你們趕緊的過來準備著,馬上就輪到我們了。”

徐懷硯話還沒說完就被鄭為急吼吼的催促聲打斷,謝疏沒搭理他,皺眉認真看著徐懷硯:“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他眼中的關切太明顯,徐懷硯甚至有種感覺,只要他現在點下頭說一句不舒服,謝疏肯定二話不說立刻把他帶走,招呼也不打一聲的那種。

原因他也說不上來,反正就是很主觀的感覺。

“沒。”看了眼那邊忙活了一晚上的鄭為,徐懷硯猶豫了一下,搖搖頭:“沒有不舒服,就是這鞋子好像有點太大了,不太合腳。”

謝疏眉頭一鬆,輕聲安慰他:“沒關係,只是上去站了會兒很快下來。”

“知道了。”徐懷硯扭了捏腳腕站起來:“走吧。”

站在後臺候場時,徐懷硯儘量抬著右腳,將身體重心都壓在左腳掌上,可到了要上臺時還是不免一個踉蹌,幸好謝疏眼疾手快把人扶住了才不至於摔倒。

徐懷硯一看就知道謝疏要說什麼,趕緊在他出聲前故作不滿地小聲嘀咕:“看吧,我就說這鞋子太大了,班長辦事真不靠譜。”

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謝疏也沒辦法在這個時候帶他回去重新換一雙,只能跟他換了位置讓他走在裡側,用掌心託著他的小臂,讓他把重量暫時壓在自己身上。

兩個男孩在舞臺中央站定,聚光燈從頭頂打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覺集中在他們身上。

即便是站上舞臺,兩個人也並沒有多大變化,謝疏仍舊是神色清冷,不苟言笑,徐懷硯倒是一直掛著淺淡隨意的笑容,唇邊梨渦若隱若現,一冷一暖意組合,出奇的養眼。

蘭欽坐在舞臺右手邊的角落,平時總是帶著靦腆笑意的臉上此時什麼表情也沒有,看著舞臺上肩並肩站著的兩個男生,眼神漸漸冷下來。

受傷

謝疏願意上臺並不稀罕,但是徐懷硯這個混世魔王居然會願意上去,這就很奇怪了。

臺下,三班旁邊不知道坐的哪個專業的,有個男生忍不住湊過去嘴賤道:“你們班為了爭口氣也是拼,怎麼說服這二世祖上去的?誰捱揍還是誰下跪了?”

周圍一圈的人聞言紛紛豎起耳朵認真聽八卦。

這話還真說不上好聽。男生話一出,三班一群人集體沉下臉來。

容雪看了他一眼,一臉的青春痘,笑起來賤裡賤氣,看著就讓人不舒服。

“同學,我看你也挺拼,頂著這副尊榮也好意思出來丟人現眼。”

男生臉色一黑:“你什麼意思?會不會說話?”

“你會說話還滿嘴噴糞?”

“我說的是事實!”

“難道我說的就不是?”

“雪雪,你讓讓。”旁邊一個三班的男生主動跟容雪換了位置坐到挑事男生旁邊,咧著牙衝他一笑:“同學,看不慣徐懷硯啊?也不是說不行,就是能不能請你說之前先拿鏡子照照自己,看看你配不配。”

“就是,什麼玩意兒,也好意思說別人。”

“我寧願挨小徐一頓揍也不想看見他衝我笑一下,犯惡心。”

“就是有這種沒自知之明的狗四處亂吠,別理他。”

那男生看起來在班上人緣也不怎麼樣,被三班人你一句我一句懟得面紅耳赤也不見一個人出來幫他說話,一張嘴說不過他們一個班,最後只能重重哼了聲,灰溜溜跑後邊兒去了。

這一幕把一圈的吃瓜群眾看得那叫一個目瞪狗呆。

是他們眼睛瞎了還是傳言有誤?徐懷硯不是一向不怎麼跟他們班上的人打交道嗎,什麼時候成了三班團寵了?

一直舉著相機對準他們班“團寵”的曹煙忽然皺了皺每週,拐了下身邊的人:“哎,你有沒有覺得小徐臉色不對?”

旁邊的女生是個深度近視,聞言扶著眼鏡框伸長脖子仔細瞅了一陣:“看不清。”

曹煙把相機放大遞到他面前,徐懷硯一張臉佔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