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衝個澡,我們回去了。”
徐懷硯慢慢吞吞爬起來往浴室走去。
他洗澡一向飛快,收拾好出來的時候謝疏還在裡面。想玩會兒遊戲等他,剛掏出手機,正好看見蘭樂一個電話打過來,就順手接了。
“幹嘛?說了我有事兒,去不了。”
對面還沒說話,就先送了他一個響亮的酒嗝,隔著電話徐懷硯都覺得聞到了一股子濃烈的酒味。
“小徐啊,有空嗝!就來接一下我唄我貌似喝得有點多,眼睛都花了,要死這啥玩意兒啊,怎麼還會往人腳底下鑽,我都站不穩了”
看來是真的喝多了。
蘭樂跟徐懷硯不一樣,甚至可以說正好相反,不但是宿醉之後可以記得喝醉時的全部,而且在醉酒過程中也可以從頭到尾的保持意識線上,就算不大清醒,也比很多醉了就六親不認的人好很多,比如現在,在所有人都醉得一塌糊塗時,他還能翻出手機準確地撥通徐懷硯的電話讓人來接他。
“跟你一起去的那些人呢?”徐懷硯問他。
“他們啊”蘭樂回頭看了一眼:“菜的一筆,全趴了,我可不想嗝——跟他們在臭烘烘的包間過一夜,你那啥嗯趕緊來接我哦,等你——biu ~”
biu個屁。
徐懷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地址發給我,我現在過來。”
“哦,那你快點,我好想吐啊”
“你先去吐行嗎?別一會兒發瘋吐我身上,那我就要揍你了。”
徐懷硯掛掉電話走到浴室門口大聲喊謝疏:“謝老闆,我兒子喝醉了我趕著去接他,就不等你了啊,在我回來之前你想吃什麼都可以發訊息給我,走了。”
謝疏眉頭一皺:“你一個人去?等我一下,我跟你一起。”
可惜徐懷硯早跑了,等他穿好衣服出來,游泳館裡空空蕩蕩就剩下他一個人。
蘭樂發來的地址裡q大有點遠,打車去也要半個多小時。這個點冷風呼啦啦吹得厲害,拂在臉上跟刀刮一樣不舒服,眼睛都要凍得睜不開。
徐懷硯還穿著白天的衣服,薄薄的t恤外面套了一件薄薄的外套,冷風從領口袖口衣襬下面鑽進去凍得人手腳冰涼,噴嚏一個比一大。
今年的冬天來得好早啊。
徐懷硯走到學校大門口時打了第四個噴嚏,腳步緩下來,猶豫著要不要回頭去換件衣服,背後一陣燈光晃過來,徐懷硯外旁邊躲了些,一輛黑色轎車緩緩駛過來,在他身邊不遠處停下。
駕駛座車視窗,李簡繁伸出一個腦袋來,還抬手跟他打招呼:“懷硯,晚上好啊。”
徐懷硯不喜歡徐懷安,但是對這個徐懷安的好朋友印象還不錯,不討厭也不喜歡,考慮到對方現在還是他的老師,就象徵性地回了他一句晚上好。
“要去哪,需不需要送你一程?”
李簡繁還挺喜歡這小孩。
徐懷硯下意識就想拒絕他,可是回頭看看黑漆漆的校門口,除了進出學校的車輛就沒看見別的車,更別說計程車,也不知道要等多久。
想了想,他決定向現實暫時低個頭,老老實實道:“蘭樂喝多了,我要去接他,在北三街那邊。”
“蘭樂?”李簡繁有些意外:“他一個人?”
“有別人,不過都醉得爬不起來了,我就去接他一個,別人不管。”
李簡繁指尖輕輕在窗上點了點,不知道在想什麼,很快又重新抬頭對他道:“我記得你們明天早上有課是吧?這樣,我正好順路,你把地址給我,我去接他,然後送他回去就行。”
徐懷硯挑眉,有點意外這人出乎意料的樂於助人:“醉鬼可是很難交流的,你確定?”
他倒是不擔心李簡繁會對蘭樂做什麼,畢竟他也認識她挺多年了,再說蘭樂早說了李簡繁跟他父親交情頗深,還曾經託了李簡繁要好好照顧他。
“沒關係,照顧醉鬼,我還算有經驗。”李簡繁看他兩手空空的,笑了笑:“你最近住校,應該沒辦法開車吧,打車過去不方便,接到他再換車更不方便,我過去正好,省你一大半的事。”
這話確實在理。
徐懷硯沒猶豫多久就點頭答應了:“那我把地址發給你。”
“好。”李簡繁說:“接到人我再給你發訊息。”
徐懷硯轉身回到宿舍時,謝疏已經洗漱好坐在電腦前不知道在幹什麼,聽見開門的動靜回頭看他,意外他動作竟然這麼快:“接到人送回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