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著地遞上來二維碼之後就發現這一點了,強顏歡笑裡帶了自己都不曾發現的靦腆,對付不了就走為上計。
“我好友滿了,下次換個號加你。”
女生比他意料中更大膽,直接攔在出口:“學長拒絕人的方式這麼敷衍?微信不行qq我也不挑,或者我們可以迴歸原始用簡訊,你覺得呢?”
這姑娘比白校花還直白。
徐懷硯說:“都滿了。”
“藉口太拙劣了學長。”
“實話。”
“哪兒來的那麼人可以加?”
“全是我物件,他小號遍天下。”
莫須有的物件在以前經常會被小徐祭出來擋桃花,信手拈來百試百靈。但是昨晚之後,“莫須有”還是不是“莫須有”就拿不定了。
才被甩出腦海的謝大爺不到十分的時間又麻溜滾回來,耳尖偷偷爬上的粉色讓他的花多了七分讓人信服的力度。女生一直接不下去,只能眼看著漂亮學長邁著長腿離開。
真的跟想象中不大一樣的一個人。
女生眯著眼睛,本來只是見色起意開個小玩笑,沒想到出乎意料地對胃口。
哎呀,可惜好像來遲了些呢。
徐懷硯回家洗了個澡試圖讓自己冷靜一下,順便換了自己的衣服,就是洗著洗著開始走神,到後面水冷了都不知道,出來時打了個巨大無比的噴嚏,居然凍得身心舒暢。
毛球還在蘭樂家沒接回來,手機只有可憐兮兮的百分之三的電了,徐懷硯坐在房間地毯上給手機插上電源,12個未接來電和17條未讀資訊全是謝疏的,他想起昨晚謝疏問他為什麼不接電話不回訊息,然後他說回答什麼來著,忘了,還是沒看到?
從學校搬回來的時候徐懷硯帶走了謝疏送他的那條項鍊,就放在床頭櫃上,他拿起來繞在手指上看了一會兒,不知道想到什麼,開啟手機購物app查了一下的牌子,結果出來一堆亂七八糟的,奶粉,紙尿褲,女裝什麼都有,就是沒有首飾。
不甘心地轉戰網頁又搜了一下,還是沒有。
什麼牌子這麼神秘。
半個小時後,查詢無果的小徐懷著雄心壯志出門了,目的地是市中心珠寶店。
他是這樣想的,親都親了,喜歡什麼的也說了,只剩最直白的確定關係的那一問一答還存著沒發話。從一開始他就處在被動位置,不管是表達心意還是捅破窗戶紙,不客氣一點,甚至上下位置上他也是被動的那個,雖然結果沒差,但是說實話還是挺打擊人,所以他決定在確定關係這一下扳回來。
男人嘛,總是會在莫名其妙的地方有執著的勝負欲,這點反射在小徐身上最直觀的表現就是面子絕對不能丟。
等謝疏醒過來了會給他發訊息,可能會問他為什麼不在宿舍,也可能會問他為什麼跑掉,到時候他就直接一句昨晚和喝多不記得了甩回去,然後假裝什麼都沒發生,帶著禮物衝到他面前跟他表白。
一步到位那種,不問喜歡不喜歡,霸氣地直接問你願不願意做我男朋友。
很完美。
鑑於現在心情過於激盪可能不適合開車,徐懷硯只猶豫了一下便決定打車過去。
謝疏的電話是在他去市中心的路上打過來的。
剛剛才雄心壯志設想完美的小徐秒慫,猶猶豫豫接起電話等他先吱聲。
“崽崽,跑什麼。”他這樣稱呼他,聲音還是剛睡醒的低啞,帶著幾不可查的電流順著聽筒鑽進他耳蝸,直聽得人手腳發軟。
一聲寶貝還沒消化乾淨,更黏糊的就來了。徐懷硯牙有點發酸,臉有點發燙,想跟他商量要不咱們正常點還像以前那樣,話在舌尖滾了幾圈還是嚥了回去。
算了,談戀愛不就得有點談戀愛的樣子麼?謝老狗肯定前科累累,他不能表現得太菜,讓他發現自己是個大姑娘坐花轎頭一回。
這也是面子問題,認真對待不會錯。
“幹嘛。”話出口才發覺語氣生硬,連忙補救了一句:“你剛醒?還睡嗎?”
謝疏沒有立刻回答,但是低低的氣音可以聽出來他在笑。
“為什麼跑掉,害羞?”
“什麼害羞?”徐懷硯按照原計劃裝傻到底:“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真不知道?我以為昨晚的醒酒藥會起作用,畢竟你——”
“我下午會回學校!”
計程車穩穩停在珠寶店門口,徐懷硯怕他說出什麼更羞恥的東西,連忙打斷他:“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