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無表情走過去開啟袋子,稀稀疏疏的聲音對睡夢中的人沒有造成任何影響,徐懷硯睡得很沉,眉頭也不見動一下。
紅絲絨的盒子有兩個,分別裝著兩條由戒指改過來的項鍊,花色對稱,一看便知是對戒。
蘭欽生硬地扯了扯嘴角,取出一隻在左手中指,大了些,摘下來隨手扔回茶几上,又取出另一隻往中指套,小了,卡在第二個關節沒法戴進去。
煩躁地把戒指隨手往地上一扔,轉過神神色陰鶩地盯著沉重中的人,半晌,抬手從眉骨撫過,冰冷的指腹劃過鼻尖,停留在他唇瓣破皮的傷口。
“硯哥,你是故意氣我的嗎?”
徐懷硯理所當然沒有回應他,仍舊呼吸平穩,雷打不動。
蘭欽更往前湊了些,在他眼角漂亮的硃砂痣上碰了一下:“你要是能一直這麼乖乖的多好,做什麼非要去招惹別人?你知道我看見你對別人笑,跟別人靠的那麼近,甚至,被別人碰一下,都會不開心嗎?”
“原本想要再等等,畢竟這麼久的時間都過來了,可是誰讓你這麼不聽話。”
低啞的呢喃猶如情人間最親密的耳語,蘭欽閉著眼睛抵住他的額頭緩了會兒,再睜眼時,方才眼中範勇的駭人色彩已經隱藏殆盡,嘴角輕輕抿著,恢復了乾淨靦腆的少年模樣。
手臂穿過腿彎輕而易舉把人抱起回到房間放在床上,繼而從床頭櫃裡翻出一隻金屬手銬,一頭拷在徐懷硯細白手腕,一頭拷在床頭,拉起白得一塵不染的被子蓋在他身上,臨走前戀戀不捨在他發頂落下一個輕若鴻毛的吻。
“硯哥,乖乖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謝疏一直等到三點也沒等到人回來,耐著性子又等了半個小時,終於忍不住給人打了個電話,發現對方的手機已經是關機狀態。
轉手立刻又給蘭樂打了個電話,響了半天對方才慢吞吞接起來,說話斷斷續續,明顯意識不清醒:“歪那位”
“我是謝疏,徐懷硯有沒有跟你在一起?”
“謝疏啊唔”
“蘭樂!”
還在床上醒神的人被驟然冷下來的語調嚇得一個機靈,努力回想著昨晚的記憶:“哎他人不是已經被你接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