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什麼,就是他電話打不通了,找他有點急事”蘭欽低頭看了眼他手上的書:“你這是準備回去?”
“只是出去一趟,對了哥,順便跟你說一聲,我最近複習有點忙,所以就不會回去了,直到考完試都會住在學校。”
“哦。”蘭樂側身讓開:“那你先去忙吧,記得你硯哥要是跟你聯絡,一定要告訴我一聲。”
蘭欽認真看了他一會兒,輕輕皺著眉:“哥,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你看起來很著急的樣子,需不要要我幫忙?”
“想什麼呢小老頭一樣,年紀輕輕別老學人家洲哥眉頭。”蘭樂往他腦袋上不輕不重拍了一下:“真沒事,好好複習你的,行了,去吧。”
蘭欽狀似放心下來,沒有再多堅持很快轉頭離開了。
“怎麼都沒有,到底會跑到哪裡去了!”
蘭樂煩躁地使勁揪了把頭髮:“這下怎麼辦,該問的人都問了,該去的地方也都找了一遍,人是憑空蒸發了嗎?!”
“別浪費時間了。”謝疏直接掏出電話撥通一個號碼,三兩句交代完後結束通話,拉著蘭樂上車:“去市警局,我爸的秘書會幫我們安排好協調的事,總之現在必須立案,讓警察立刻開始找!”
蘭樂現在就是隻無頭蒼蠅,讓他來想對策只會瞎撞牆,幸好謝疏看起來還是沉著冷靜狀態,跟著他行動總比自己轉悠牆。
從這邊到市警局的路不近,正常速度也要一個多小時快兩個小時,尤其現在還是屬於下班高峰期時間段,路上堵得不行,上了高架基本就是開十米停三米的狀態,不能退後,也沒辦法停車。
“操!”
孤高的謝大才子罵了幾年來頭一句髒話。
其實沉著冷靜臨危不亂什麼的都是表象,有的人一慌就找不著北,大腦空白四肢不調什麼也做不好,比如蘭樂,有的人越慌,表現出來的狀態就越冷靜,條理邏輯也越清晰,其實高高懸起的心跳有多快只有他自己知道,手心積了一層汗,就連握著方向盤的手也在發軟,比如謝疏。
可越是這樣,他就越知道自己現在不能慌,這種時候必須要保持思路清晰,不管怎麼樣找人才是首要任務,不能把時間浪費在任何沒有意義的事情上。
蘭樂覺得現在的謝疏真的嚇人,車裡低氣壓的濃度高得快要爆炸,光是坐在他身邊一聲不吭,他都覺得對方身上的寒氣嗖嗖往自己每一個毛孔裡鑽。這個時候的謝疏做什麼他都不會覺得奇怪了,包括罵髒話。
“都怪我,剛剛就不該攔著你,也許早出發一點,也不會被堵成這樣。”
蘭樂一臉懊悔,看著前面一眼望不到頭的汽車長龍,心裡已經把自己罵成一隻臭豬。要是因為他耽誤了時間,要是徐懷硯就這麼出了點什麼事,他這輩子都沒辦法原諒自己。
“現在糾結這些沒有意義。”
謝疏怪他卻也沒有安慰他,完全客觀的態度讓蘭樂更難受了。
磨磨蹭蹭龜速一樣終於下了高架,謝疏立刻改走小道,單行道上油門簡直快要被他踩到底,蘭樂緊張得腳掌都快抽筋了愣是沒膽量叫他慢一點。
主路一個半小時的車程改走小路可能就要兩個小時,可是謝疏愣是在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就趕到了警局門口。
蘭樂踩在地上才發現整條腿都軟了差點沒站穩摔個狗吃屎,彎起腰使勁往大腿和小腿肚上錘了幾下才趕忙小跑著跟上已經走遠謝疏,兩個人打推開大門就跟一對正要出來的小情侶撞個正著。
“我去,搞什麼走路不看路來警察局碰瓷,趕著投胎啊!”
蘭樂一句“抱歉”在聽到對方極其欠揍的聲音時立刻又給吞了回去,憋得臉色通紅。與此同時韓斯啟也認出撞上來的是熟人,咬牙翻個大白眼,滿臉嫌棄:“是你啊,我今天是走的什麼狗屎運,先是撞上徐賤嘴給老子氣個半死,然後剛給我媽定做的項鍊被搶,千里迢迢跑來報個警他媽又撞上——”
“你說什麼?”原本沒心思搭理他的正要往裡走的謝疏在聽到他嘟嘟囔囔的一句抱怨時腳步猛地一頓,轉而一把握住她的手臂:“你說今天還遇見了誰?!”
“□□嚇老子一跳。”韓斯啟下意識往後躲了一下愣是沒躲開,手臂被攥得生疼:“你捏我幹嘛,我倆不熟吧?”
“你是不是遇見徐懷硯了?你今天見過他?”
韓斯啟也是個欺軟怕硬慣了的,慫的橫的都見過不少,但是謝疏這種路子他是真沒見過,見都沒見過幾回,無冤無仇的上來逮著人就兇,放平時韓斯啟怎麼也要槓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