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決定先離開秦國公府,城內人多眼雜不好召出行雲飛舟,只能飛簷走壁。
此時偏僻的小屋卻來了一個不速之客,另一個舞姬——秦明滎的母親青姬。
青姬甫一看到有陌生人在小院裡,正想尖叫,安然眼疾手快,一甩手一根冰針刺了她的穴位,讓她當即定在原地大張著嘴,雙目瞪圓。
這個青姬她記得,與秦明清的母親雲姬一樣生的都是兒子,雖孩子逃過供血的命運,但也沒被秦國公府正眼瞧過。
這不妨礙青姬總愛在離姬面前落井下石。
後來女主秦悅悅穿越過來,秦悅悅可憐秦明清、秦明滎日子過得悽苦,於是撒嬌叫母親善待她們母子四人,還懲罰了欺負他們的下人,時不時送關懷,這下青姬更嘚瑟了。
嘖,也沒見女主可憐安然讓她不要獻血了呀,果然,女主都是清楚明白什麼是對自己有利的,於自己利益有損時便會裝聾作啞。
她可以去幫助不受寵的庶子,但絕不見一面安然,好似不知府裡有一個庶女的存在。
原本安然想偷偷出去,反正秦國公府也不重視離姬,她們離開一時間也沒人發現,即便發現了也沒人在意。
可現下不一樣了,遇上了青姬,青姬與離姬少時就不對付,秦明滎又是秦悅悅的忠犬,慣會巴結女主,他們母子肯定會捅出去,此前她們逃跑就是青姬打小報告才失敗的。
離姬擔憂不已,“安安,這下怎麼辦?”
“別怕,如今這凡間沒人是我的對手。”安然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而後,安然果斷靠近青姬,一把捏開她的嘴,召出輕雲劍,用劍尖將其舌一分為二,霎時間滿嘴鮮血。
青姬驚恐的瞪著她,想叫叫不出聲來,只能忍著劇痛,血液嘩嘩流到下巴,染在衣上,最後又滴滴答答流到地上。
“嘖,”少女眉目一冷,嗤笑,“早就想這麼幹了,原本打算悄悄離開不再計較的,要怪就怪你自己倒黴撞上了槍口。”
青姬那張嘴真夠賤的,氣哭了她母親多少次,既然不會說話舌頭不要也罷。
離姬驚恐地捂住嘴,亦是瞪大了眼睛。
她進秦國公府前是最底下的奴,什麼血腥場面沒見過,她甚至見過凌遲、挖眼、腰斬、人彘等等,這並不算什麼。
可她的安安能一臉冷漠做完這事後,淡定拭劍擦手,她到底經歷了多少?
離姬不是害怕,是心疼!
系統早就發現安然的心與她的靈根一樣冰冷,除了親人,她可以對任何事冷眼旁觀,除非她哪天心情好搭把手。
也對,她可是連自己的生命都能漠視的人。
確實非常適合修煉無情道。
“你不會做人,我來教你,你不會說話,以後就別說了。你現在應該慶幸自己以往只是過過嘴癮,沒敢做出實質性傷害,要不然我割的可是你的喉嚨。”安然聲音冰冷,隱隱流露出一股王者的氣勢。
青姬兩隻眼睛死死盯著安然,又驚又怒,恨不得剜了她。
“莫這般看著我,我怕我會忍不住殺了你。”安然冷幽幽道。
這下青姬開始懼怕了,這真是昔日那個任她拿捏的小姑娘嗎?
要不是離姬喚她安安,青姬都不敢相信面前這個戴著面具,手段果決狠辣的人是秦安然。
她不是死在皇宮了嗎?怎還活著?
安然不再多看她一眼。
“孃親,我們走,不必管她。”
安然攬住離姬的腰,腳尖輕點,如飛燕般輕盈而起。
離姬驚訝的捂住嘴,以免自己的叫聲引來府兵。
安然完全不帶怕,幾個跳躍飛往秦國公府後門,途中遇人就直接飛針點穴。
僅僅幾息之間,便出了這個困住離姬十七年的秦國公府。
離姬回望身後越來越遠的秦國公府,十七年啊,她十五歲及笄之年被買進秦國公府,如今出來時她的孩子已十六歲。
秦國公府埋葬了她多少年華、多少夢想、多少純真,她本以為就此了卻餘生……
離姬不禁潸然淚下。
真好,她的孩子親自帶著她走出那個囚籠。
安然找了家客棧,讓離姬暫且住下,母女倆用完膳,安然帶著母親去置辦幾件成衣換洗。
在這人來人往的鬧市裡,安然聽到有人在茶樓討論秦悅悅、雲青凌和容婉兒三人間的事,她不由坐下。
說書人聲情並茂地講述了容家女兒容婉兒如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