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李輕鴻一聲撕心裂肺的痛呼,整個人蜷縮著痙攣,須臾之間,渾身冷汗潸潸,浸透衣衫。
殷媚急得團團轉,那可是她徒兒啊!蠢是蠢了點,但天賦也是極佳的,一年多時間從零到煉氣九級,已是很罕見的天資了!
可不能真毀在小師叔手裡啊!
殷媚不敢得罪月司離,也不敢阻止安然,焦急萬分間,她看見了秦悅悅,心中埋怨不已。
都是因為秦悅悅,這個除了一張好臉,一無是處的女人!把她徒兒迷成這般的是非不分!
若李輕鴻懷疑秦悅悅的傷是小師叔所為,他當面提出來,小師叔做出澄清便是了,小師叔本就與幾人有舊怨,懷疑一下屬實正常。
可他們幾個咄咄逼人,逼著小師叔發天地誓言,那性質可就不一樣了!他們這是不信小師叔,更是不信老祖宗,這不是在挑釁老祖宗和小師叔的威嚴嗎?
挨一頓揍那都是算小師叔心慈手軟了,若換到別的宗門,長輩被小輩如此挑釁示威,那不得缺胳膊少腿?
安然廢了李輕鴻一條腿後好整以暇拍拍衣衫,目光轉落到一旁自始至終沉默無言的洛無罹,又看向懷抱中秦悅悅的雲青凌。
半晌,在二人心越升越高之際,安然眼眸彎了彎,勾唇道:“這算你們兩個識相。”
言罷,少女拍拍手掌,回到師尊身站好。
所有長老見此紛紛緩了口氣,臉上的焦急散去,望向安然的目光多了幾分讚賞尊敬。
秦明清笑著望向妹妹,心中欣慰驕傲,一旁的蘭海生則滿臉崇拜。
“師尊,弟子處理得如何?”安然笑問。
月司離見安然處理得當,微微點頭,“可。”
這幾人,不給點教訓真以為自己能翻天,然兒沒殺了他們,已經夠手下留情,別不知好歹。
“行了,這三人汙衊本座徒兒之事,到此結束。”
月司離揮手解除禁制,殷媚僵硬的身體得以動彈,能活動後,殷媚立即飛身到李輕鴻跟前,迅速蹲下檢查傷勢。
神識上上下下里裡外外查探一通後,殷媚終於徹底放下心,幸好這些傷痛是痛了些,但以修真界的醫術都能治好,不是多大問題,小師叔已經給足同門顏面了。
“至於那女弟子是誰傷的,那就不關我們離塵峰的事了。”
燈火輝煌,庭院內那猶如皓月的男子疏離淡漠,他輕輕一眼掃向無憂宗主,“你們主峰是做什麼的?弟子被傷不去查真心,忙著汙衊同門,可真有意思!”
頂著老祖宗若有似無的威壓,無憂宗主及一干長老齊齊拱手請罪,“晚輩管教不嚴,望太上長老恕罪。”
宗主幾人在老祖宗面前畢恭畢敬,唯命是從,偏生,竟還有無知弟子敢去汙衊離塵峰的人!
怎生有這般蠢貨?
月司離收回目光,“罷了,帶他們下去看傷吧。”
“遵命!”
月司離動作一頓,復而繼續道:“以後做任何事情記得要過過腦子子。”
“晚輩明白,晚輩等今後定教育好弟子的!”
事情落幕,安然發洩一通,月司離心頭被觸犯的不虞也散了大半。
月司離轉頭對自家徒兒囑咐幾句,少女乖巧點頭應著,之後白袍男子翩然轉身,瀟灑離去,獨留一個孤傲清冷的背影。
安然目送師尊走後,她這才看向蘭海生,含笑對其拱手,“多謝蘭道友為我作證了。”
秦明清也道:“此番多謝蘭道友仗義執言。”
“二位客氣了,小事一樁。”蘭海生笑笑。
安然望了眼天色,“實在是勞煩蘭道友了,害你那麼晚還跟著我們跑一趟。”
“無妨無妨,能幫到恩人就是好的。”蘭海生憨笑道。
安然對這根正苗紅的青年印象不錯,轉頭同秦明清道:“阿兄,勞煩你送蘭道友回去了。”
“可。”秦明清點頭。
蘭海生一聽,怪是不好意思地拒絕,“誒誒,不必,我自個兒認得路。”
秦明清哥倆好地拍拍他肩膀,“無妨,我送你一程。”
“那行,”見秦明清神色真誠,蘭海生也不好再拒絕,只好同安然告別,“安然姑娘,今日再見。”
“慢走。”
秦明清二人離去後,安然收回目光,看向雲青凌幾人。
此時雲青凌洛無罹二人正同諸位長老交代今日發生之事,秦悅悅何時消失,何時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