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安然款款上前,立在太后兩米處,低眉順眼,絲毫不敢冒犯這位貴人。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面前少女生的極好,膚若凝脂,眸似秋水,大概是因失血過多,面色仍舊有些蒼白,但眉眼間靈氣十足,一雙鳳眸透著股淡淡的清冷與疏離。
一身湖水藍齊腰廣袖襦裙,勾勒出堪堪一握的纖腰,上挽著單螺髻,只斜插了一支流蘇銀蓮簪,左側簪朵白山茶花纏花插梳,簡單又淡雅。
唇上胭脂淡抹,讓她的氣色看起來好了些。
太后靜靜打量她片刻,在心裡默道,果然與秦悅悅那狐媚子有七分像。
不過,秦悅悅更像是朵被雨打溼的嬌柔薔薇,楚楚惹人憐,眼前這秦安然則是空谷幽蘭,不爭不搶,安分守己。
太后以往看不上秦安然這個舞姬生的庶女,不,應說是秦家的女兒她都看不上,她希望自己兒子娶她母族容家的女兒。
可惜,凌兒整顆心都撲在秦悅悅身上,一年前為了秦悅悅竟敢逼宮,如今為了秦悅悅幾日不問政事,她怎能不急?
一個皇帝不該如此不理智,尤其是為了個女人。
她現如今倒是希望眼前這個秦安然能爭氣點,藉著與秦悅悅幾分相似的容貌獲得皇帝幾分寵愛。
“把右手袖子挽上去給哀家瞧瞧。”
“……是。”
安然雖一臉懵,但仍照做。
當安然露出白嫩的小臂,太后直接忽略她手腕上的紗布,一顆紅豔的守宮砂映入眼簾。
太后頓時呼吸就不暢了。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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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廢物!
都一年了還沒與凌兒同房,要這廢物有何用!
同時太后也心裡發涼,如此看來,凌兒對那秦悅悅用情至深,為她至今未寵幸任何女人。
寵愛一個女人沒有錯,可是他不該為了秦悅悅是非不分、荒唐至此,這和前朝昏君有何區別?史書上如此多因女人荒廢朝政導致王朝覆滅的皇帝,難道雲青凌也步入後塵嗎?
她不允許!
這個秦悅悅必須除掉!
“秦安然,這一年來你就沒留住陛下一點點寵愛嗎?”
安然噗通跪下,“太后娘娘恕罪,臣女無能。”
太后閉眼,深吸一口氣,忍下心中不悅。
“鳳鸞宮裡的那位是你的嫡姐?”
“回太后,正是。”
“既是姐妹,你何不去探望她?”
“回太后,昨日已見過。”
還丟了命。
再說了,她是病人難道我就不是病人了?
安然暗自腹誹。
根據劇情,這太后可是女二容婉兒那一邊的,最是厭煩秦悅悅,此次喚她前來也是想探探口氣,既然太后想看她們姐妹嫌隙,她也懶得掩飾,直接擺在明面上給太后看。
太后一愣,據她所知,昨日秦安然是去給秦悅悅放血做藥引吧?
看樣子秦家兩姐妹感情不和。
也對,秦安然的存在就是給秦悅悅當解藥,每月一放血,若換作她是秦安然也會怨恨秦悅悅。
太后收起所有心神,語氣柔和道:“委屈你了。”
說著向安然招招手,“再過來點,給哀家仔細看看。”
安然愣了一下,隨即立馬反應過來,緩緩走到太后跟前跪下。
太后親暱地一手握住安然的手,一手拍拍她的手背,“也是個可憐孩子,哀家這慈寧宮著實清冷了些,以後安然有空便多過來坐坐,陪哀家解解悶。”
安然:“?!”
這話題是不是跳得有點遠?
啊,不對,太后的意思莫不是想拉我入夥?拿我噁心秦悅悅和雲青凌?
可惜我不日便離開了,誰稀罕擱這兒宮鬥啊,搞不好隨時小命不保。
雖思緒萬千,但安然面上仍是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嬌怯道:“多謝太后娘娘抬愛。”
“好好好,真是好孩子。”
見安然如此識時務,太后心情好了點。
“來,起來坐這兒。”太后拍拍身邊的椅子。
“謝太后娘娘恩賜。”
安然從容起身坐下。
“你這孩子哪兒都好,就是性子內斂了些,若是能像你姐姐那樣活潑,定會更討人喜歡。”
安然沉思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