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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無止境地為他提心吊膽,她忍得太久了。趕在下班前,聞螢回家取出已經整理好的材料,送到公安局舉報。她從林肇倫秘書那打聽到,董事長初九中午開完會後,一點多派車直奔機場。為了拖住林謹承,聞螢約他那天上午去民政局領證,她實際則趕去林肇倫開會的酒店,趁中午的間隙向他坦露一切。清晨下過一場雨,聞螢把剛出爐的麵包裝盤,牛奶熱好了倒入杯子,望見窗外的天空從混沌中破開一道口子。厚重的雲牆塌縮,日光宣告明媚白晝的開始。“早。”林謹承走來和她打招呼。聞螢應聲看去,怔了怔,“咦?你上班怎麼不穿西裝?”他套了件格紋羊絨衫,一條深色休閒褲,把牛奶端出廚房,說:“今天比較特殊,那樣穿太隆重了,我們隨意一點,不用過於走形式。”林謹承臉上繃不住的愉悅,斂起一身倨傲清冷的氣場。一同坐在餐桌前吃早餐時,聞螢有些食不知味,幾次抬眼看他,話到嘴邊又咽回去。“聞螢。”最後還是林謹承打破沉默,“我們今年都二十六,我長你兩個月,算起來認識多久了?”“我有十年,你九年吧。”“不對,我也是十年。”“怎麼會?”聞螢驚異地看去,“你找我的時候,不是都高三上學期了嗎?”林謹承低頭喝牛奶,抿笑:“所以是在那之前。”“誒?!”他放下杯子,輕聲說:“等你正式成為我太太,我再告訴你。”聞螢見他滿懷期待,心裡突然湧起一陣酸澀。拜託你一定要等到我!等我通知了林肇倫,馬上去民政局跟你會合。聞螢暗暗為自己鼓勁,不管怎麼說,林謹承這個人她認定了。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當她十一點到達位於城東的那家五星級酒店,經前臺查詢,今天上午沒有會議室對外租用。林肇倫的電話始終關機,聞螢打給那個秘書。一接通,她剋制不住地大吼:“這裡沒有會議室對外租用!他們根本沒來!時間地點都是你告訴我的,你為什麼騙我?”秘書戰戰兢兢地回答:“對不起聞經理,我不想的,是廖司機逼我這麼做……”廖禾?“聞經理你別怪我,我也不願,但廖司機他……”秘書帶上哭腔,“董事長九點的飛機,早就走了。”聞螢掛了電話,轉撥廖禾。廖禾毫不意外,耐心等聞螢咆哮過,淡然地說:“聞小姐,老闆剛被警察帶走了。”作者有話要說:小林子是在完成自我救贖,本來救贖這種事作者也覺得只能靠自己。至於他為什麼要設個局,故意激怒聞螢,讓她舉報,下章會說~ 化驗單林謹承同樣沒有去民政局, 而是轉到景升酒店找紀飛鐮。從地鐵站出來,他雙手插在褲兜裡,步履閒然, 全然沒有半點緊迫感。甚至沒有事先和紀飛鐮約好, 索性運氣不錯,沒多久一輛銀灰色轎車靠邊停下。副駕的車窗降下, 紀飛鐮側過身體大喊:“林總,你車呢?”林謹承看清來人,不緊不慢地走去,手撐著窗框低下頭:“紀總監要不要也下來,我們一塊兒走走?”嘴角勾過不易覺察的弧度, 初春清淺的陽光下,他深眸泛著透亮的琥珀色。一貫冷淡的神情微微舒展,像今晨將雨未雨的天空, 醞釀關於晴朗的秘密。紀飛鐮看得出來,林謹承是專程來找他,便笑了笑:“那你先上來,我把車停回景升。”短短一截路,紀飛鐮先後打了三個電話, 依次推遲接下來的會面。車內處處整潔,沒有任何裝飾。空氣清新自然, 時常擦洗, 保養得當。紀飛鐮人如其車,儒雅持重, 雖然在林謹承看來,未免溫吞無趣。不過從婚姻的角度來說,比他更利於家庭的穩定。林謹承收回眼角瞟去的視線,不知道為什麼想起這個,心裡多少有些不屑。他們終究是不同的人,像紀飛鐮背靠紀家這棵大樹,卻從未佔過近水樓臺的便宜,林謹承不能理解,但承認他這樣的人,確實更容易帶來安全感。一前一後出了停車場,紀飛鐮抬手遙遙一指,“從那條路走到棧道,我們去海邊吹吹風吧!”聞螢剛來景升時,紀飛鐮曾和她走過這條路,那時她說現在的男朋友是初戀。誰能想到,眼下他竟與那人同行。林謹承心事重重地走在他斜後方,敞開的夾克裡只穿了羊絨衫,脖頸迎著涼風,整個人依舊筆挺,感覺不到冷似的。“紀飛鐮,如果我將來不在聞螢身邊,你不能打她的主意。”他低沉的嗓音一字一句都透著威脅。紀飛鐮一愣:“……你去哪?”林謹承語氣平靜,卻分明帶著一股狠勁:“你先答應我。”敢情他特意找來,是為這個。紀飛鐮意外之餘有些好笑,覺得他真像個小孩,雖然自己確實放下了,此刻忍不住戲謔心起,說:“求人還這麼橫,不怕我不同意嗎?”“我不是來求你的,是通知你。”“通知我?我不同意,你會怎麼樣?”“等我出來了,會毀掉你的花園。”紀飛鐮無奈地笑,這人算好了他的軟肋,恐怕“花園”還包括他的家人。等等!後知後覺的紀飛鐮詫異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