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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敏勾著笑,他的聲音本就尖細卻不難聽,不過他會兒刻意壓低了嗓音,聽起來倒有些古怪,“這簪子我見皇上看了許久,想來是極喜歡的,至於這玉佩,那可是皇上封太子時,先皇所贈之物,皇上可從來都不離身的,這會兒卻給了都督,可見皇上心裡對都督是極好的。”張敏也是知道雨化田雖夜夜宿在乾清宮,皇上卻從未有所表示,別說賞賜,就是白日裡見了,也不曾多看一眼,令那些不明真相的人都暗笑雨化田把自己都送出去了卻未見有所回報,真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恐怕雨化田心裡也是不是滋味的——沒見那些嚼舌頭的都被他捉了錯處處置了嗎——但皇上讓保密,誰又敢多說什麼呢?雨化田摩挲著手中的玉佩,那玉佩是上好的和田玉,通體雪白,不見一絲雜色,但玉佩的做工不算多好,表面是由雲紋和蝙蝠組成的“流雲百福”,雲紋形若如意,綿綿不斷,意為如意長久;“蝙蝠”寓“遍福”,象徵幸福,如意或幸福延綿無邊。可見贈此物者的心意。玉佩的表面很光滑,那是常年賞玩形成的柔滑觸感,可見主人很是喜歡這塊玉佩。“聽說,這塊玉佩是先皇親自雕的呢。”張敏見他不說話,又說了句。雨化田愣神片刻,方才朝張敏道,“有勞張公公跑這一趟,請帶我恭謝皇上。”說著,從箱子裡拿出幾顆寶石,放在張敏的手中。張敏連稱客氣,帶著人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給大家看看明朝刑罰的部分資料:明朝的刑罰真的很變態,“刀掊”、“釘手足”、“剝皮”、“斬頸”、“拔舌”,什麼的還算輕的了。什麼朱有熺以掠食人肝腦為能事,朱憲逼姦婦女或生置棺中燒死,或手刃剔其臂肉,剜目耳。還有的活埋露首,使其慢死,或讓受刑人吃自己兒子被割下的鼻、舌。朱國楨《湧幢小品》說兩廣都督韓觀殺人成性,竟用人皮當坐褥,吃人眼。夏允彝《倖存錄》說一徐姓術士,因罵魏忠賢被捕,手足被釘在門板上,遍體澆上瀝青,用椎敲,一會兒舉體皆脫,其皮殼儼若一人……看了資料的某一陣惡o(>﹏9、沐浴 張敏走了,雨化田依舊坐在正堂,手裡拿著玉佩,不知道在想什麼。馬進良走了進來,看著地上那箱子東西,向雨化田請示,“督主,這些東西可要收到庫裡去?”作為西廠的大檔頭,馬進良大多時候更像是雨化田的隨身侍從,雨化田身邊的大小事,都歸他管。雨化田回神,看了眼桌上放著的烏木簪子,把它合著玉佩放進懷中,“寶石留一匣子,剩下的你和譚魯子他們分了吧,其他的你們幾個自己挑,喜歡的就拿去。挑完了就放進庫裡去。”“是。”馬進良應道,然後雙手一抬就把那箱曾讓兩個小太監抬得氣喘吁吁的箱子抬了出去,看那樣子似乎箱子沒什麼重量似的。“給我備水,我要沐浴。”身後,雨化田說道。馬進良離開的步子頓了頓,“我這就去準備。”水霧氤氳的浴室裡,雨化田坐在浴桶之中,閉眼享受熱水的溫度,白皙的肌膚被熱氣薰染成了淡淡的粉色,其上梅花點點,左一處右一處的,妖豔動人。屏風後傳來輕輕的響動,真的很輕,但那逃不過雨化田的耳朵。“誰?!”一聲怒斥,雨化田隨手抓過邊上的胰子,當做暗器打了過去,抓著裡衣往身上一裹,身體一騰空,在空中劃出華麗的弧度,落到了椅子上。他眉眼含煞地看著那屏風,只見屏風上多了個口子,正是他扔出的胰子打破了屏風射向了後面的人。“脾氣還真大。”低沉的笑聲從屏風後傳來,一個明黃的身影走了出來。斯特凡手裡拿著雨化田用來打他的胰子,粘了一手的膩滑,他放下胰子,伸手在浴桶裡洗了洗手,去了邊上的布巾擦乾淨,這才走向雨化田。雨化田有些意外來人竟會是他,一邊在心裡掂量他的功夫究竟有多高,一邊抿嘴道:“皇上來了怎麼也不派人先說一聲,這突然進來的,奴還以為是遭了賊呢。”“有誰敢來你這兒做賊的呢?”斯特凡看著雨化田衣裳不整的樣子,眼底暗光不斷。因為情急,雨化田只抓了見裡衣披在身上,半個肩頭也露在外面,溼潤的長髮披在肩頭,隱約間可看見胸前紅纓若隱若現,往下看,半長的裡衣只將將沒過大腿根部,露出修長白皙的大腿,底下的風光看不清,卻更引人遐想。“就是做賊,怕也是個偷香竊玉的雅賊。”斯特凡撈起一縷溼發,放在鼻尖輕輕嗅聞,水香中透著一點淡淡的芬芳,是剛才那胰子的香氣。雨化田不預與他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他站起身,施施然的走向屏風從上面拿下自己的衣服,當著斯特凡的面穿了起來,“皇上今日來是有何事?”絕口不問他是怎麼出來的。“整日呆在宮裡也無聊,朕就想出來轉轉,怎麼,雨督主不樂意見到朕嗎?”斯特凡從後面摟住他,把頭枕在他的肩上,耳鬢廝磨著。“皇上說笑了。”雨化田任他摟著,沒說樂意,也沒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