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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隨雨化田多年的馬進良自然明白他這一眼是不滿意自己的回答,略一思索,道,“西北是水路但會慢一點,他們要走嘉峪關?”雨化田沒有回答他,低吟了一句,“洛水西出到龍門……到龍門等他們。”說完,甩了甩身上的披風走上了甲板。船上的人得了令,紛紛運作起來,雨化田上了甲板,坐在專門為他準備的位置上,看著前方,樣子看著像是在沉思,可其實誰也不知道他只是在發呆。出來不過十多天,雨化田已經有些想念京城了,或者說是想念京城皇宮裡的那位,這是他沒有想到的。雖說當日他說會想念,可他們彼此都知道那只是場面話,兒女情長什麼的,根本就不可能出現在他們身上。那現在這又是為了什麼?想不明白的雨化田眉間一片煩躁,周身的陰鬱壓的隨侍們喘不過氣來,就連馬進良也小心翼翼的移動了幾步,希望離這樣的督主遠一點。他們都知道這時候的督主是不能惹的,一個不好,那可不是說笑的。而就是在這眾人避之唯恐不及的時候,卻偏偏有人撞上門來自討沒趣。三個江湖劍客打扮的落魄男子從船頭爬了上來,一落地就揮劍殺了舵手和副舵手,讓船停止了行駛。雨化田沒有動,被打斷思緒令他眉頭緊蹙,一臉不悅船上的廠衛紛紛抽出兵器,圍了過去,馬進良抽出雙劍,護在他的面前,迎了上去。刺客三人相視一眼立刻就與馬進良動起手來了,他們打鬥間,刺客故意切斷了固定中帆的繩索,中帆掉下,正好蓋住了雨化田所在的位置。“中帆倒了,護督主。”雨化田心中的不滿更甚,任誰這時候都高興不起來,尤其他的脾氣本就不好,這世間能讓他忍耐的屈指可數。他推開身邊的隨侍,令那隨侍躲過了趙懷安從側後方攻來的長劍。拿過掛在身側的劍,雨化田破開帆布飛上桅杆,居高臨下地看著底下的刺客。“你是西廠何人?”刺客仰視著雨化田,滿臉正氣,十分令人不快。“雨化田”冷冰冰的語氣,毫無變化的語速,熟悉雨化田的人都知道這是他發怒的前兆,“報上你的名字。”“我是你們東西廠的剋星,趙懷安。”來人正是本該同素慧容在一起的趙懷安和他的朋友。原來那在紅石谷就走素慧容的另有其人,那人不過是冒充趙懷安,以便引他出來罷了。雨化田冷眼打量他一會兒,長劍一直,從空中飛下,朝他攻了下去。趙懷安迎刃而上,兩人在空中斗的不可開交,激烈的比拼讓底下的廠衛們看得目瞪口呆之餘,一點也插不上手。這才比鬥並沒有持續多久,雨化田技高一籌,把趙懷安打回地面,趙懷安再次引向雨化田,卻被他那把詭異的劍擊退。原來雨化田那把造型詭異的劍裡還藏了一把沒有劍柄的劍,當雨化田運轉內力到劍上,那劍就會像迴旋鏢一樣飛出去又飛回來。雨化田還身坐回了桅杆,冷眼看著底下馬進良與另外兩人的比鬥。顯然那兩人也不是馬進良的對手,只看他遊刃有餘的左一劍又一劍,就讓對手一人傷了腿一人被刺傷了右邊胸口。趙懷安幾人見勢不妙,立刻撤退,這時廠衛們也反應了過來,招來弓箭手準備射擊。馬進良飛身上前要攔下他們,卻被胸口中劍的那名刺客攔腰抱住,手裡的劍刺穿了對方的心臟,可那人卻依舊沒有放手,只大喊著讓同伴撤退。等馬進良推開那已經死了的刺客,追上去時,趙懷安與他的同伴已經跳進了水中,水遁而去。雨化田飛身停在船頭,低頭看著河水,沉思。馬進良冷哼一聲,對雨化田諂媚道:“督主,這趙懷安也只不過是你手下的一名敗將。”“此人該與素慧容同行,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馬進良一怔,“莫非他是假的?!”“非也,觀他言行是對付東廠的做派,不像是假。”雨化田接過隨侍遞上來的帕子,擦了擦手。馬進良不解:“如果他是真的,紅石谷劫走素慧容的又是誰?”“無需理會有多少個趙懷安,我都要把他們的人頭高懸在靈濟宮前,”雨化田拍拍馬進良的肩,“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給我盯死素慧容,利用他們做場好戲給東廠瞧瞧。”馬進良精神一振:“是,督主。”卻說這邊,斯特凡忙完了東廠和萬貴妃的事,朝野一片欣欣向榮,所有人都直誇他英明,每天上朝聽見的就是稱讚,一次兩次還好,天天這麼聽,斯特凡的耳朵都快長繭了,越發不耐起來。這晚,斯特凡幾日未成進食,嘴裡已經淡的沒味,最近他一直都是在喝雨化田的血,現在雨化田不在,他決定到後宮去覓食。躲過侍衛,斯特凡在後宮裡到處遊走,尋了好久也沒找到個喜歡的,不是樣子不好看就是血味不夠香甜,好不容易找到個勉強算得上順眼,味道聞著也還可以的,一口咬下去,他便皺著眉停止了進食。難喝。隨手改了那宮女的記憶,把人仍在地上,斯特凡進食的欲·望已經被這難以下嚥的味道噁心的沒了。但空虛的胃告訴他再不進食,它就要造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