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一臉無賴樣,吹了口口哨,“呦,你請客啊?那正好,掌櫃的,好酒好菜都給我端上來。記得別再像剛才一樣端人肉出來,那肉酸,我家爺咽不下去。”給皇上吃人肉?!好大的狗膽!西廠的眼刀子立刻就朝掌櫃的射了過去。掌櫃的覺得加註在自己身上的殺氣突然重的能把他壓進土裡了。17、好戲即將上演 “爺,屬下求見。”青龍隔著門板喚了聲,他用的是千里傳音的法子,不怕皇上聽不到又不用擔心被不相干的人聽去。泡在水中的斯特凡聽到動靜,示意小德子去開門。房間裡靠著門的地方擺了個簡陋的屏風,是特意從客棧掌櫃那兒要來的。青龍站在屏風前,向斯特凡稟告道:“樓下來的是西廠的人馬。”斯特凡的耳朵動了動,“雨化田也來了?”“並未,據探子稟報,雨都督應該在五十里外的驛站。”接著,青龍把剛剛發生的事簡單的說了一遍。“知道了,讓西廠的人閉緊嘴,不該說的別說。”“是。”……“你聽好,這半個月不要再收客人,這間客棧我們包了。”因著客棧裡很可能住著他們的頂頭上司,西廠的人也沒敢太張揚,但他們還是拿了銀兩扔給掌櫃的,打算包下客棧。“這可不行啊客官,這裡馬上就要颳大風沙,我們也要儘快趕完驛站那邊避風,留在客棧那就是九死一生會沒命的。”掌櫃拿著銀子,一臉躊躇,銀子誰不愛,但那也要有命花啊。“有那麼大風沙嗎?”趙通不信,一臉不以為意。“龍門黑沙暴可嚇人了,”掌櫃的一臉嚴肅,生怕他不相信,“這方圓百里地都會被沙埋葬,到時候客棧吹成啥樣誰知道啊?”“嗯?錢,你收下,走不走我說了算。”正站在樓梯邊檢視客棧內地形的譚魯子聞言,回頭沉聲道,語氣裡充滿危險。掌櫃的走到譚魯子身後,試圖說服他,“那不中啊,剛才從關外來的那些客人,我不敢得罪他們呀。”“那你不怕得罪我們?”趙通上前,有著大片胎記的臉看起來更加猙獰,“這麼多廢話。”“客官啊,這些銀兩俺不敢收啊,你把客棧包了,他們又不走,我真不知道咋叫人家走啊!”掌櫃的追著上樓的譚魯子,試圖再說點什麼,他倒是看出來這裡面誰說了算了。“這個不用你操心,既然風沙這麼厲害,他們不走就是不想活了,我會早點送他們上路。”跟著譚魯子上樓的趙通回頭對掌櫃的說道。客棧外,兩個纖細的人影一閃,打掃大堂的夥計揉了揉眼睛,沒發現外面有人,只以為自己花了眼看錯了,卻不知西廠正追著的女人就在外面,正往他們的廚房而去,打算偷只羊腿填飽肚子。西廠的人上到二樓,一眼就看到了走廊盡頭的守衛,其中就有靠著門板打盹的青龍以及錦衣衛中另外兩個首領,白虎和玄武。這下所有人都能確定那房間裡的是誰了,普天之下又有誰能同時讓錦衣衛三大統領為他守門呢?譚魯子尋思著,是不是該派人通知督主。看到他們上來,青龍沒有睜眼,白虎朝他們看了一眼也不再理會,反倒是幾人中最年輕的玄武笑著把食指豎在嘴邊輕輕“噓”了一聲。譚魯子心中一稟,那是讓他們閉嘴呢。拱手彎腰作揖,譚魯子領著人往另一邊走廊的房間而去。斯特凡洗完了澡,在小德子的伺候下換了衣服,坐著讓他用乾淨的棉布給自己擦拭頭髮。小德子擦得很小心,就擔心會弄疼了他,小德子心裡為皇上抱屈,平日皇上在大內洗了頭那都是最頂級的綢子,一塊擦溼了換另一塊啊,哪會像這樣用一塊棉布來回擦?可惜這地方連水都難得,更別說什麼好的用具了。等斯特凡的頭髮幹了,小德子見他神色還好,便大著膽子問道,“爺,您大半天未用膳了,可要命他們備些酒菜上來?”因為出宮在外,不能暴露省份,斯特凡一早就下了命令讓大家禁口。本來小德子是不敢這麼問話的,一開始被師傅張敏千叮萬囑的他可是戰戰兢兢的,就怕服侍不好,受責罰,這一路上他也曾因為緊張犯了不少錯,但斯特凡每每只是說兩句卻未罰他,所以慢慢的,小德子就不再那麼害怕了,服侍起斯特凡來也越發得心應手了。“不用,我想先睡一會兒,等到了晚飯時間你再叫我。你讓門外那幾個也輪流去休息吧,我這裡暫時無事。”斯特凡揉了揉發脹的眼睛,他是血族,有什麼比陽光更讓血族討厭的?雖然陽光對他沒傷害,但到了沙漠這種日頭猛烈到能把人曬成肉乾的地方,斯特凡血液裡對陽光的不喜徹底爆發了,他現在一點也不想見光,血族果然還是適合晝伏夜出啊。“是。”小德子聽了,手腳麻利的從行囊裡拿出乾淨的被褥替換了床上帶著汙跡的舊被褥,伺候皇上上床以後,放下床帳,又檢查了下窗戶,確定關嚴實了,這才行禮退出了房間。關好門,小德子朝門口的幾人躬了躬身,“幾位大哥,爺說讓你們輪流去休息,這裡不用這麼多人守著。”本來小德子是不敢這麼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