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於叔叔,那位大師不喜歡出現在人前,事實上要不是邢竹認識他,他也不會同意為我治療。”杜哲重新做回輪椅,一臉歉意,他不太擅長撒謊,“不過你可以問問邢竹,他正在跟那位大師學習。”“真的?小劉你也是學醫的?”於宗德很意外,劉邢竹的外表像明星多過於像一個醫學系人才。“是的。”劉邢竹給了杜哲一個“等等在跟你算賬”的眼神,一邊回答於宗德的問題。“正好,我最近正在寫一篇有關於坐骨神經治療的論文,你可以看看,順便幫我提點意見。”於宗德從桌子上拿起那份他寫了幾個月的論文,遞給劉邢竹。“雖然我學的不是神經學,但如果能幫得上忙的話,我很樂意。”劉邢竹接過論文,翻看起來,“神經受損時很麻煩的病症,一般沒有特效藥和有效的治療手段,但我知道一種辦法,運用幹細胞進行替換和補充。”“可是要尋找匹配的幹細胞並不容易。”“是的,但是有一種方法可以,我的老師研究出了一種特殊卵子,這種卵子在和精子結合成為受精卵後,最多隻能存活3到4個月……”“我從未聽說過這種方法,你的老師真是厲害,你能講具體一點嗎?如果不妨礙你的話。”“好的,就是……”於是這一老一少當場討論起來,把杜哲忘得一乾二淨。杜哲一直安靜地呆在一邊,等待他們討論夠了自己停下來,但過了一個鐘頭,這兩人還是沒有停止的徵兆,反而越演越烈,終於,當牆上的時鐘走過十一點時,他不耐煩了,“兩位,雖然我不想打擾你們,但是請你們注意一下我還在好嗎?”“都十一點了嗎?哦,很抱歉,我們聊得太投機了。”於宗德哈哈大笑,“我想你們還有其他的計劃吧?”“嗯,我們打算去約會。”“真是個好主意!”於宗德露出瞭然地笑容,然後對杜哲說道,“你們好好玩,記得有時間帶他來我家裡坐坐。”“嗯。”“為什麼在於叔叔面前亂說話?”一出了大樓,杜哲就開始算賬了。“我亂說什麼了?”“你不是我的男朋友!”雖然他算是預設了兩人的關係,但他從未答應過。“相信我,早晚會是的。”劉邢竹很有信心,“你答應給我機會的,而我也絕不會放手,你並不討厭我不是嗎?那為什麼我不能這麼介紹自己?”大多數時候,劉邢竹總是讓著杜哲,但他真的堅持某件事時,杜哲也總是說不過他,“……好吧,也許你說的對。”“謝謝你的認同,這樣我也不計較你把我推出去當靶子這件事了,我們扯平了?”“扯平了。”“可惜花的時間比預期的多,看來我們的計劃有變,乾脆先去公園轉轉,等野餐完,再去其他地方吧?聽說這裡靠海,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去看看。”“這裡離海邊有兩個多小時的車程,今天恐怕不行,下次再去吧?不過我們可以去水族館看看。”“也好。”距離市醫院不遠的地方,就是b市最大的公園,這裡地處郊區,佔地面積非常大,整個公園圍繞著幾座矮矮的小山而建,依山伴水,風景秀麗。公園裡除了必要地安全措施外,沒有太多的人工設施,林間小路用圓潤的鵝卵石鋪成,路旁隔幾步就能看到一條原木長椅,方便遊人們累了時歇息,在長椅後,花木隨意地生長著,自然大方,生機勃勃。良好的環境吸引了不少的遊客,即使豔陽高照,他們也不辭辛苦的來到這裡放鬆心情,享受一把親近大自然的樂趣。山下還有大片的空地,除了栽種了各季的花卉外,也遷移來了不少百年大樹,臨近中午,公園裡能看到不少遊人一家人一起圍坐在陰涼處,一邊觀賞著四周的景色一邊享受著帶來的美食。杜哲還坐著輪椅,不方便爬山,所以他們沒有上山,只是在山腳下的人工湖旁逛了逛。這湖並不大,卻修建的很整齊,湖岸種著柳樹,湖中栽滿了荷花,碧綠的荷葉一片連著一片覆蓋了整個湖面,幾乎看不到下方清淺的湖水,以及養在其中的鯉魚,荷葉上,或粉或白的荷花開的正盛,清風拂過,帶起一片芬芳。人工湖的四周以大理石築起了圍欄,防止遊人不慎掉下水,湖中心則建著一座八角小亭,四面搭著橋,供遊人到湖上游玩。隨手分開一縷迎面掃來的柳枝,劉邢竹推著杜哲在湖邊閒逛,杜哲手裡拿著數碼相機,饒有興致的給四周的景物拍攝錄影。“大半天了,也不見你對著我拍拍,這些花花草草的有什麼好看的。”劉邢竹的語氣有些酸。“比你好看。”杜哲回了他一句,但還是扭著上身把鏡頭對準了劉邢竹,不過這樣的動作做起來可真難受。劉邢竹停下了輪椅,半蹲在他的扶手旁,“你真覺得它們比我好看?”“當然。”“可我覺得你比它們好看,”劉邢竹拿過他手裡的數碼相機,把鏡頭對準他,“來,給爺笑一個。”杜哲被他逗笑了,“你正經點。”“我怎麼不正經了?”劉邢竹挑眉,眼裡閃過一絲狡黠,突然出其不意的在杜哲淡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