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真是謝謝了。”他幾乎是咬著牙說完這句話的。看著面前臉嫩到不可思議的偽少年一臉有氣無處發的樣子,塞西爾就覺得有趣,甚至他都覺得自己的手在蠢蠢欲動,很想伸過去捏一捏這張臉,說不定能把酒窩給捏出來呢。那天給他擦眼淚時體會到的那種細膩柔嫩的觸感,至今都讓塞西爾記憶猶新。他算是明白為什麼從前的地球人會用“膚如凝脂”來形容美人的面板了,那種手感,真的是讓人愛不釋手。祖羽不知道塞西爾這會兒都想到哪裡去了,他哼了一聲,表示不會白佔便宜。放開筆記本,他的手指在其中幾行字上停留,示意塞西爾看。但塞西爾的目光 “玄妙之法,玄羽玉雕”這句話並不是什麼特別的句子,即使有人真把它們連在一起看,也不一定能明白其中的意思,可能只會以為是某種巧合。更別提,現如今地球上的文化造就融入了聯邦,除了那些專門研究這些古文明的專家,幾乎沒有幾個人能看懂中文了。就像塞西爾,他雖然能說能讀中文,但想把繁體字完全看懂也只能連蒙帶猜,而華夏人自己都弄不明白的文言文和古詩之類的,他就更不懂了。所以他沒發現其中玄機,也是自然。但祖羽不一樣,他化形成人的時候是在宋朝,化形前天天在那位官老爺的書房裡,跟著學說話的同時也學了識文認字,他最開始學的就是繁體的楷書,對這些字的熟悉度並不比後來的簡體字陌生。甚至,海雅的毛筆字啟蒙都是他教的呢。而祖羽的古文學的可是還不錯,詩雖然不會做,卻會讀,自然可以看得出這首詩格律不對,再稍一推敲,就找出了其中的問題。塞西爾讀出那句話後,就拿疑惑的目光看著祖羽:“有什麼特別的?”他雖然中文學的不錯,但也不過是在普通看讀的基礎上,這種聽起來就有些繞口的文字,他是真的沒辦法解析的。要知道中文這種語言,就算是種族繁多的聯邦裡,也是公認最難學最難懂的文字之一,要不是當初地球上華夏人的數量幾乎可以獨領風騷,導致後來很多外星種族被自己來自地球的伴侶影響,後代子孫多少都有學一些中文,又有星網存檔,這種文字說不定早就消失了。“這句話應該是給你們這些後人的提示。”祖羽解釋道:“這本筆記顯然是海雅留給你們的,她既然在上面記載了法術,就是希望你們後代能好好學習的。”“但法術是依靠靈氣而使用的,很顯然你們這些外星人可能連什麼是靈氣都不知道。”祖羽得意的揚了揚小下巴,小模樣驕傲極了。不,他知道。好歹是妖怪的後代,該知道的還是會知道的。不過塞西爾沒打斷祖羽的話,因為他現在這個樣子看起來真的非常可愛。祖羽見他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一臉虛心求教(並不是)的樣子,越發意氣風發:“所謂的靈氣就是存在於天地之間的一種特殊能量,就和空氣一樣,看不見摸不到,卻無處不在,而我們這些妖怪就是依靠吸天地之靈氣,取日月之精華為己用,修煉而成的。”“至於怎麼修煉,自然是要有修煉的功法了。”“所以……”塞西爾突然開口接話:“所以,這個玄妙之法,指的就是修煉的功法?”話頭被打斷,祖羽嗆了一下,憤憤的白了一眼塞西爾,點頭道:“對,就是這個。”塞西爾眼底閃過一絲笑意,順著這個思路想下去:“那後面的玄羽玉雕應該就是提示功法的所在地了?”“對。”祖羽點頭,然後神神秘秘的看著塞西爾,問他:“你覺得會在哪兒?”塞西爾不答反問:“看你的樣子,你是知道了?”“你猜出來我就告訴你。”祖羽一副塞西爾一定猜不到的表情,就是想看他絞盡腦汁卻怎麼都沒辦法的樣子,那一定很有趣。但可惜的是,塞西爾思索了片刻後,還真的給了他一個答案。“梅爾韋德莊園裡的很多房間都是先祖們留下來的,其中一個就是海雅祖母(因為輩分太長,乾脆就這麼稱呼吧),我想東西應該在那裡面。”沒錯,他是不知道那句話具體指的是什麼,但東西應該在哪裡,塞西爾怕是比祖羽還清楚。祖羽看他笑話的期望落空,頓覺無趣,怏怏點頭:“應該就在那兒了。”祖羽猜測所謂的玄羽玉雕,應該是一尊墨玉雕刻成的玉雕擺件,祖羽之前和小獅鷲在莊園裡探險的時候,曾經見過一個和古華夏風格十分類似的房間,裡面還有很多的古玩擺件,其中就有一個這樣的玉雕。“我看到這首詩的時候就想到它了。”祖羽在塞西爾的辦公桌前坐了下來,懶洋洋的趴在了桌子上,手指在桌面上劃來劃去:“真沒意思,本來想說我幫你找到那本功法,然後再讓你拿著上面的法術交換,結果你就這麼給我了,甚至連功法都能自己找到。”塞西爾看他那懶洋洋的樣子就覺得有趣,忍不住伸手在那一頭柔軟的黑色碎髮上揉了一把。如他想的一樣,手感非常好。在祖羽變臉前,塞西爾收回了手:“想學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