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差不多年紀的副官這會兒已經愁得快掉光頭髮了,阿德內特家的人就要到了,如果威爾斯再不醒來,那麻煩就大了。並不是擔心自己會承擔責任,而是害怕威爾斯的母親,那位非常疼愛兒子,疼愛到有些神經質的阿德內特夫人知道這件事。只要一想到她的眼淚,阿爾曼頭皮都麻了。再鐵血的軍人也受不了流水一般的眼淚。“為什麼會檢查不出原因?你們真的有盡心盡責嗎?”不是懷疑這裡的醫護人員,但除了質疑,他還能做什麼呢?“實在對不起,我們真的無能為力。”醫院這邊的人臉色並不好看,但他們也只能低聲下氣的賠禮,對方不是他們能招惹的人。而且對方說的是實話,威爾斯的情況他們真的沒法解決。即使已經以最快的速度請來了各方面的專家,但該醒的人還是沒醒,誰也不知道他究竟要睡多久。如果不是情況不明,不好移動,他們甚至非常想讓威爾斯轉到其他更好的醫院去,這樣即使出了什麼事情,他們也不用管了。更讓他們疑惑的是,明明已經昏迷了五六天,威爾斯的身體各項指標依舊是最健康的,就好像他僅僅只是睡著了。確實是睡著了,只是睡的太沉,無法醒來。靈魂被抽離的過程或許沒有痛苦,但離開的靈魂再回到身體裡,總會有一些不適應,哪怕離開的時間非常的短暫。尤其使者遵從規則使用了一絲力量想要抹掉威爾斯的記憶,但它顯然錯估了威爾斯的精神強度,這位的固執在這一刻表現的淋漓盡致,他想要記住,就絕不允許自己忘記。哪怕回憶的過程是痛苦的。不過好在再難以忍耐的痛苦也總有結束的一天。在第七天即將來領的午夜,昏迷的威爾斯猶如炸死一般的突然坐起,那強大的力道扯動了固定帶連結的病床,在地上摩擦出劇烈的響動。守夜的護士原本在打瞌睡,她被這一聲驚醒了,一睜開眼就看到坐在病床上威爾斯冷著一張臉看著她,冰冷的目光在其後穿外黑夜的背景下顯得各位的恐怖。心裡一陣發毛,還來不及反應發生了什麼事,門外聽到動靜的護衛已經跑了進來。他們原本以為威爾斯少將又發作了,沒想到看到的竟是睜著眼睛看著他們的少將,那冷靜沉著的樣子一點也不想昏迷許久的人。“少將,您終於醒了!”低頭看了看四肢上的固定帶,威爾斯的眉頭不易察覺的擰緊了,他一睜開眼就察覺到這來是醫院,心電急轉的回想起之前的事情,很快就聯想到現在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