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先走一步。”蔡伯喈的琴他覬覦已久,只不過一直沒有機會罷了,既然現在蔡公要為他專門製作一張琴,那還等什麼,趕緊將之前製作流音的圖紙給人送去呀!只有一張琴卻沒了琴中劍,他拿著琴也缺了不少安全感,希望蔡公現在還沒開始動手。原本想著邀功卻沒想到荀彧直接走了,臉上帶著少許茫然的戲志才看著那走的乾脆利落的背影,摸了摸鼻子臉上不由多了些許委屈。怎麼一句話也不說就走了?他還有好多話要說啊!作者有話要說:暗中觀察的郭嘉:哈哈哈哈哈哈~一臉懵逼我剛乾了什麼我情緣呢 一直在旁邊偷偷看著這邊的郭嘉強忍著笑意, 在戲志才看著荀彧離去之後實在忍不住了,拉著崔琰的胳膊便大笑了起來。為了避免太多人聽到, 郭奉孝還刻意控制了一下聲音,但是即便如此,戲志才也還是黑了臉色。不明所以的看了戲志才一眼,崔琰伸手扶住郭嘉,避免這人太過激動直接趴在城牆上然後出醜, 現在下面多的是人,要是讓旁人看到郭大軍師這個樣子還不知道會想些什麼。下意識的看向戲志才, 崔季珪眼中明顯的疑惑,方才有發生什麼好笑的事情嗎?緩緩勾起唇角,戲志才拍了拍袖子,示意崔琰不必管那人來瘋的傢伙, 而後才涼涼開口,“許是聽聞長文明日便到,奉孝久不見故友,心中難免有些激動。”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郭嘉的笑意僵在了臉上,眼中逐漸被難以置信充滿, “志才是在開玩笑吧”他瀟灑的小日子,他放蕩不羈的生活,從明天起就要消失了嗎?冷笑一聲,戲志才一眼瞥過去,“長文若知曉奉孝對他如此想念, 只怕也是分外欣慰,或許今晚便能抵達城中。”笑話,他戲志才是那種隨便開玩笑的人嗎?就算明天到不了,他也得派人讓陳群快馬加鞭趕來,幾年沒有和郭奉孝聯絡,那人恐怕也手癢的很。想當年,潁川書院中的竹杖可大半都是打在郭奉孝身上啊!心情不怎麼美妙的戲志才看著幾乎要痛哭出聲的郭嘉,半點同情的意思也沒有,和崔琰打了聲招呼之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城樓。欲哭無淚的郭嘉看著在荀彧那兒受過氣之後在自己身上撒氣的好友,憋了半天還是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弱小,可憐,又無助。這人就是看他一個人好欺負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欺負他,有本事去找文若欺負回來啊,看文若家裡那幾個兄長知道之後會不會直接把他轟出去!再說了,文若家中可不只有兄長,侄子發起火來也一樣能懟的他說不出話。哼唧了幾聲之後,郭嘉揮了揮衣袖,轉眼間又恢復了那個笑眯眯坑人不眨眼的軍師大人。看郭嘉終於恢復了正常,崔琰悄悄鬆了一口氣,而後才斟酌著言辭詢問這人方才究竟是怎麼回事。看志才的臉色,他總感覺郭奉孝又做了什麼惹到他的事情,但是志才剛隨大軍歸來,奉孝也一直沒有離開,二人連見面的機會都沒有,又何來惹到一說。當然,崔琰也不是什麼喜好打探人私事之人,如果真的是私下裡發生的事情,他也不會強求郭嘉對他說明。知道的太多容易出事,這一點他清楚的很。然而,郭嘉沒有解釋,但也沒有隱瞞的意思,只是眨了眨眼睛,然後語氣深沉的拍了拍崔琰的手臂,“季珪以後就會知道了,現在還是順其自然為好。”志才剛發了一通火,他可不想一會兒再撞上去然後被收拾一頓。再次將方才的事情回想了一遍,並沒有發現哪兒不對勁,崔琰抿了抿唇,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但是轉眼也將之放在了一邊。奉孝和志才相識多年,心意相通果然不是他這種外人能明白的了的。倆人又說了幾句話,看該回來的差不多都回來了便也不在這裡繼續站著了,接下來主公要開慶功宴,他們還是先去為好。荀彧回了府邸,直接去書房開始寫信,他知道長歌弟子慣用的琴形制和現在的琴不一樣,但是到底是用習慣了的,萬一蔡公將琴做成焦尾那般,雖然彈奏無甚差別,但是到底有些不習慣。只希望蔡公現在還沒開始動手。將圖紙找了出來,想起之前放進箱子裡的長劍,荀彧笑了笑,也沒有將之取出來。等過些天琴好了,劍自然會有用武之地,不急這一時。提筆將滿腔的謝意寫到竹簡之上,荀彧鬆了一口氣,然後讓人儘快將信送到陳留。一路跟回來的戲志才看著荀彧忙活,等人停下來才無奈走了過去,“怎麼,有什麼不妥?”“並非。”眯起來的眼眸之中閃爍著愉悅的光芒,荀彧整個人都彷彿籠罩在一層霞光之中,這樣的荀彧,說實話,戲志才已經很久都沒有再見過了。蔡公的琴雖然難得,但是也不足以讓這人開心成這樣吧?這般容易滿足,這人越來越讓他放心不下了。笑著搖了搖頭,戲志才嘗試著伸手過去將人攬住,“主公欲在府邸設宴,現在去尚且趕得上,免得讓眾人等著。”自從心思被當著這人的面兒戳破,他們二人便再也沒了肢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