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想他們以後可能待在一間房裡, 他就有種渾身不自在的感覺。他肆意飲酒作樂的日子要一去不復返了看郭嘉臉都快綠了,荀彧也不多說,只是笑眯眯的在桌上擺著東西,順便將剛挖出來的桃花釀掏出了一小壇。酒是去年冬天埋下的, 前兩天才拿了出來,正好便宜了這酒鬼。抬眼看到荀彧的動作,郭嘉一個鯉魚打滾跳了過來,什麼陳群統統拋之腦後了。饜足的抿了口酒水, 小心翼翼的將剩下的酒抱在身邊,郭嘉再次趴回桌子上, 雙眼亮晶晶的來了一句,“那傢伙什麼時候來?”“不急,總要處理好豫州的事情再來。”陳群的能耐可不只提出個九品中正制那麼簡單,既然想提前將人挖過來,那就要好好想想該如何安置。瞥了一眼沒個正行的郭嘉, 荀彧覺得讓陳群過來真是個好主意,有人時刻在旁邊盯著,這小子能這麼放蕩下去才算見了鬼了。這倆人關係不好不是沒有理由,對於荀彧等人來說,陳長文自然是個乖巧聽話的好朋友,但是對於郭嘉來說,那就是個對他怎麼看都看不順眼的冤家。能在後來編出曹魏的《律法》,陳群自然是極為注重規矩的,但是不巧,郭嘉卻是個對規矩視若無物的傢伙。如果不是曹操寵著,郭嘉這性子遲早被人詬病,不對,是即便有曹操在背後撐著,彈劾郭嘉行為不端的人也從來沒少過。他與戲志才和這傢伙相交十幾年,旁人可不一樣,不知道這人在潁川時是怎樣一副德行,只看他這麼在軍中放肆,看不過眼很是正常。但是看不慣也沒有辦法,郭嘉這性子自小如此,有人在後面撐腰更是無所畏懼,看不慣的人也只能看著。但是陳群不一樣,這是個在潁川書院就和郭嘉不對付的人,別說有曹操在後面撐腰,就是皇帝來了也別想讓他對郭嘉有好臉色。若不是如此,郭奉孝也不至於聽到這個名字就一臉生無可戀。他不是怕了陳群,不就是被罵嗎,他被罵的多了,不差這一個,但是陳長文會從文若志才那兒下手摺騰人。唉,幾年不見,希望陳長文已經改了他那老夫子一樣的性子,年輕人何必事事規規矩矩,像他一樣不好嗎?默默吐槽了幾句,忽然想起了什麼,郭嘉的身體頓了一下,然後撐著臉看著荀彧,“劉玄德等人已經到了徐州,兗州境內如今無人敢動彈,讓呂奉先帶兵出去行還是不行?”“怎麼,奉先去你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