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心。再說了,他平日精力多用在帶兵打仗之上,也分不出心去思量言辭之間的彎彎繞繞。看呂布不說話,感覺自己的說服還是有些用處的,陳宮再接再厲,半真半假將如今兗州的形勢講了一遍,最後又許諾了許多事成之後的好處,只要呂奉先跟著他們起兵,將來成就定然不只如今這些。知道自己說的多了眼前這人也聽不懂,一番天花亂墜的說辭之後,陳宮終於說了些有用的東西,“將軍勇武遠超曹孟德,如若事成,吾等必迎將軍為兗州州牧。”“哦,聽上去還不錯”慢悠悠回了一句,呂布將眼中的諷刺盡數掩飾,然後接著問道,“但是布手中只有這些兵馬,怕是不能讓先生滿意。”讓他當兗州牧?這是來哄小孩子的嗎?他呂奉先自己有多大能耐自己不清楚,別說是一州州牧,就是一個縣城他都不一定能管的下來。治兵打仗和處理政事完全是兩種不同的事情,前者他自信這天下沒幾人能比得過他,但是後者還是算了吧!沒有造反的打算,也沒想著去給這些世族當活靶子,呂布看著依舊在遊說的陳宮,咂了咂嘴感嘆了一句世族就是事兒多。“兵力一事不用擔心,會有人幫忙牽制。”說起這個,陳宮搖頭笑了笑,“將軍恐怕還不知道最近發生的事情,曹孟德前往京城恭賀陛下登基,荀文若在府中遇刺重傷,背後下手之人極有可能就是陶謙陶恭祖”“荀先生受傷了?”懶洋洋的老虎猛地站起身看著陳宮,呂布瞪大了眼睛,似是不敢相信剛才聽見的東西。以荀先生的身份,身邊的守衛必然不在少數,況且還是在洛陽城中,陶恭祖瘋了不成?臉色明顯的沉了下來,呂奉先心裡將陶謙罵的狗血噴頭,而後又將怒火注意到跟著的守衛身上。連人都保護不好,要他們有什麼用?想當初他呂奉先只帶十幾人便能將荀先生從洛陽安安全全送回潁川,他們可好,在家中還能讓奸人得手,真是長本事了!不知道心中究竟怎麼想的,陳公檯面上一副惋惜的模樣,“聽聞人傷的不輕,已經幾日都不曾清醒了,如此一來,曹孟德和陶恭祖也算撕破臉皮了,一旦大部分兵力前去討伐徐州,兗州內部便空虛了下來,接下來會怎樣將軍也能猜到。”陶謙這時候下手無疑對他們極為有利,只是可惜了荀文若,本該有一番大作為的人卻這麼折在了京城,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