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父子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當初想迎劉備的時候他們根本沒想到現在會是這樣一種光景,如果這樣,他們絕對不會選擇那個時間去迎劉備。劉玄德再德行高尚再義薄雲天,兵馬比不過旁人現在也只能龜縮一地不敢出頭。陳氏父子迎劉備只是為了陶謙,就和歷史上他們後來迎呂布對付劉備一個道理,看上去毫無立場,實際上卻將周圍人全都扯進了征戰之中,各方勢力削弱之後就只能依靠世族的力量,這樣一來,他們在徐州的地位便得到了世族的保護。兗州張邈的想法和他們差不多,都是為了保住家族的權勢,誰也說不上光彩,但是他們萬萬沒想到曹操能兵分兩路還絲毫不落下風,之後更是有一個孫文臺火上澆油。這不是欺負人嗎?作者有話要說:咱們今天發紅包好不好,豹哭o(╥﹏╥)o 欺負人不欺負人暫且不說, 徐州陳氏走了一步爛棋倒是真的。“陶恭祖知曉陳元龍等人的意圖,只怕當初也被說動了幾分。”沉聲補了一句, 曹操走回席位上接著道,“比起陶恭祖,還是劉玄德更難相與些。”“若是如此,吾等便要再好好思量一番了。”手指扣了扣桌子,程昱看了戲志才一眼, 二人眸中皆有些慎重。請人自然要有個由頭,如果陶謙也知道的話, 劉備定然不會是隻身前來。以求助之名將人喊來,自然是帶著兵馬前來,不知道他們在劉玄德面前是怎麼編排,不過這都不重要, 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有心探查一查便知道,又怎麼會被一面之詞給迷惑住?劉玄德身邊原本便有近千人馬,此般到徐州沿路遇到饑民也會擴充兵馬,既然來了, 那他們就不得不防備著這人在後面鬧出什麼亂子。這般想著,程昱抬頭看著曹操, 語氣帶著些許嘲諷,“陶恭祖陷入危機之中,劉玄德確實仁義,就是手中只有那些兵馬也要前來相助。”“誰說不是呢?”戲志才面色不變在後面接了一句,而後問道, “主公可知如今兗州情況如何?文若可知此事?”“今日才將訊息送出,估摸著明日便可到達昌邑。”摸著下巴回了一句,顯然,比起盡出昏招的陶恭祖,曹操對忽然摻和進戰局的劉玄德興趣更大。不過今日急著將戲志才程昱叫過來不只因為劉玄德,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說。“今日一早,陳元龍派人前來試圖議和,志才仲德以為他此番行徑欲意何為?”“議和?”驚訝的睜大了眼睛,程昱下意識的就想說這極有可能是在迷惑他們,他們一路打過來,小半個徐州已經落入了他們手中,要想議和之前便可以說了,為何偏偏在這個關頭?程昱剛想說些什麼,但是轉眼看到戲志才的神色卻又止住了,他忽然想起來這人和陳元龍之前有同窗之誼,對陳登的瞭解自然比自己要多。“志才怎麼想?”放鬆了身子看著戲志才,程昱輕咳一聲,眼中意思異常直白,“陳元龍這是要降還是要使詐?”挑了挑眉,戲志才看了一眼旁邊站著的人,抖了抖袖子便站起身來朝曹操拱了拱手,“主公可知方以類聚、物以群分?”曹操愣了愣,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戲志才這話是什麼意思,“志才是說”“陳元龍志不在遠方,卻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入得了眼,忠與之同遊三載,志趣自是無比契合。”毫不掩飾自己和陳登是舊識,戲志才稍稍解釋了一下,一句話便將旁邊的人點醒了。他的意思非常明瞭,陳元龍父子倆即不喜陶謙,同樣也看不上劉備,現在看來,他們希望效力的乃是擁有氣吞山河之勢的曹孟德。戲志才自己在曹操帳下效力,不只是因為這是荀彧選的主公,更是因為這人一言一行皆符合他對主公的期待。謀士擇主不是兒戲,當初戲言無論荀彧選的是誰他都會前去,但那也是因為他對荀彧的眼光有信心,荀氏文若的眼光比他只高不低,看人更是透徹無比,他一點兒也不擔心主公會是什麼目不識丁沒有遠見之人。但是即便如此,陳元龍的想法也絕對不會是表面上那般單純。知道有自己在這兒,曹操對他的示好相信的可能性更大,這才費心派人來到他們這兒,如此膽色不得不服。到底是將家族放在第一位的人,陳登這時候就是舌燦蓮花,就算知道在曹操打下徐州之後他們會擁護,戲志才也不敢掉以輕心。那人的智謀他清楚的很,就算是選了主公並對之忠心耿耿,一旦和家族有什麼衝突,他也絕對會選陳氏。徐州世家的佈局只怕在陶謙前往京城的時候就已經展開,敢動在京城行刺的念頭,如果沒有人在耳邊吹風,陶恭祖也不敢將念頭付諸實際。“若忠沒有猜錯,陳元龍的意思只是陳氏的態度,卻並非陶恭祖的意思吧!”“正是如此。”曹操點了點頭,略一思索便才出了戲志才話中的意思。陳登想要來投多半是真,但是這並不是徐州所有人的意思,畢竟徐州不只陳氏一個家族,陳登也代表不了其他人的意思。“糜竺糜芳等人對陶謙忠心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