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著荀彧,“忠今日所言皆發自肺腑,原本想著文若不知道就一直這麼過下去,卻沒想到陰差陽錯之下被文若聽到了”“當初的事情並非志才以為的那般,世上哪兒有轉移病痛的法子,志才豈能因此便將事情攬到自己身上?”試圖將好友的心思扭轉過來,荀彧嘗試著解釋當年究竟是怎麼回事兒。“你我自幼時相交,彧身體如何志才清楚,不過一場大病而已,豈能將志才拖累至此?”平靜的看著荀彧,戲志才心中對當初的事情早有思量,又怎麼會被這一兩句話說服。荀彧幼時雖然偶爾會生病,但是從來沒有到危急性命的時候,哪兒有他的病剛好這人就不知生死的道理?就算不是這人替自己擋了死劫,具體也差不到哪兒去。“文若現在說這些已是無用,這等念頭豈是想抹去就能抹去的?”微微皺著眉頭,戲志才轉開視線接著道,“這麼多年的相處,忠是什麼樣的人相信文若再清楚不過了。”已經動了的心,怎麼可能再平靜回去?原本想著不求能得到回應,只相伴一旁便足以,現在這人已經知曉也怪他太過貪心,不但自己陷進去,還非要將這人拉下來嘆了一口氣,戲志才皺著的眉頭並沒有鬆開,上下看了荀彧一番,他終於發現了這人今日違和的地方在哪裡。想到荀彧之前遇到過刺客,再一想他隨身帶著的那張琴古怪的地方,戲志才的眸色漸漸沉了下來,而後聲音澀澀的開口問道,“文若,你的琴呢?”放在桌子上的手臂頓了一下,荀彧抬眼看著戲志才,而後狀作不在意說道,“琴碎了。”作者有話要說:戲爹(沉思):天涼了,讓陶謙玩兒完吧! 伸出去準備拿酒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戲志才愣了一下,不敢相信那張荀彧從不離手的琴竟然碎了。桐木所制之物, 究竟多大的力道才會讓琴直接碎裂,這人在京城究竟經歷了什麼?驀然感到一陣後怕,戲志才起身走到不遠處拎出一個酒罈,雖然面上不顯,但是掩在寬大袖子底下的手背上已經蹦出了幾根明顯的青筋紋路。還好這人現在好生生的在他面前還好坐回去將酒樽擺上, 開了封的酒罈子很快飄出醇厚的酒香,戲志才的動作行雲流水, 似是沒有被剛才那句話影響到,不過心裡究竟有多大震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那琴對荀彧有多重要戲志才清楚的很,當年尚且青澀的荀彧將琴做出來後興奮的將家中兄長還有好友們全都拉了出來,就為了讓他們觀看那由他親手製成的長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