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朝中眾人皆不可追隨,唯有太師為人禮賢下士賞罰分明,若將軍前往定然前程無量。”禮賢下士賞罰分明?這人是當他不瞭解朝中情況嗎?如今天下啊誰不知道董太師貪財好色,恨不得將所有的財寶美女都聚集在身邊,就是想誇也想個好點的理由行嗎?勾唇冷笑一聲,呂布看著李肅,故作不解來了一句,“布在丁大人帳下亦能領兵統將,何必捨近求遠去董太師之處,如今天子年幼太師辛勞,若有何難以抉擇之事布定當稟報丁大人,絕不會讓太師為難。”馬是好馬,但是他呂奉先豈是為了一匹破馬就背主之人?艱難的將視線從赤兔上移開來個眼不見心不煩,呂布看向李肅的眼神更加不爽,遲早打到京城將這些個只會磨嘴皮子的傢伙教訓個徹底。被狠狠的噎了一下,李肅看著呂布,像是想從他臉上看出來這人是真傻還是裝傻。但是呂布臉上就那麼多表情,任李肅再看也看不出什麼來,咬了咬牙破罐子破摔,李肅拱手低聲道,“將軍可知這赤兔馬乃是太師所贈,如某之不才太師仍憐愛任吾為虎賁中郎將,將軍若前往定當貴不可言,將軍”“布身無長物,太師願收?”只露出一副不知道董卓究竟看上他哪一點的表情,呂布一手撐著臉看著李肅,極其艱難的掩飾住眸中的殺意。連這李肅都能當虎賁中郎將,董卓老賊還真是手下無人,讓他過去幹什麼,給他當護衛嗎?他呂奉先還丟不起這臉!呂布好歹帶兵領將這麼多年,就從來沒有見過打仗不敢往前湊的將領,要不是董卓最開始在涼州的時候一眾班底護主,他董卓能不能鎮住手底下的兵還難說。想象了一下自己待在那整天只知道吃酒享樂的太師身邊當護衛的場景,呂布心裡顫了顫,果斷將這個可怕的場景甩出腦海。然而,已經被呂大將軍迷惑了的李肅喜上眉梢,幾乎能看到自己將呂布招降後飛黃騰達的未來。“將軍莫憂,便是什麼都不帶,隻身前往太師也必會擺宴相迎。”如果能帶著點兵馬那就更好了。李肅抬頭興奮的看著呂布,以為接下來這沒什麼頭腦的武將便直接信誓旦旦的答應然後帶著手下的兵馬投奔董卓,卻沒想到這個在他眼中極其好騙的武將的反應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樣。猛的一拍桌子,忍無可忍無需再忍的呂大將軍惡狠狠的看著李肅,然後朝著外面大喊,“來人,將這滿口胡言的傢伙帶走扔出去!”煞氣滿滿的呂大將軍瞪著眼睛,要不是記著軍中不能隨意殺人恨不得直接將李肅打殺,荀先生說的果然沒錯,董卓老賊果真奸詐。來挑破離間就算了,還帶了那麼好看那麼健壯一匹馬,能看不能要的感覺實在讓呂大將軍抓心撓肺恨不得在李肅來時就直接拒絕不見。丁原手下幾萬的幷州鐵騎,其中在呂布手中的更是精銳中的精銳,在騎兵面前遛馬絕對比讓絕世美人在他們面前的吸引力更大。麾下鐵騎踏遍天下無敵手的呂大將軍怒了,後在外面早有所料的親兵們二話不說直接一哄而上拎著一臉懵逼的李肅便迅速退了出去,徒留動作最慢的一個看著他們迅速消失的背影,心底罵了幾句卻不得不湊到明顯心情不怎麼樣的呂大將軍跟前。“將軍,那赤兔”“一同扔出去!”額上爆出青筋的呂布咬牙怒道,“日後若再有董卓老賊手下的人過來,進了營便作罷,若是在外面格殺勿論!”“得令!”抬頭大聲應了一聲,親兵轉身飛快的跑了出去,生怕他們家將軍一會兒想不開要和他練練拳腳,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有文遠將軍那般屢戰屢敗屢敗屢戰的韌勁。然而,不等他跑遠,心在滴血的奉先呂大將軍又開口將他喊回來了,一臉糾結的呂奉先看著不遠處那張揚的紅色,使勁搓了搓臉然後故作不在意,“李肅小兒心懷不軌,這馬卻沒錯,帶上一起去見大人。”看了一眼不遠處吃著草的赤兔,再看看他們家明顯口是心非的將軍,親兵心中嘆了一口氣,心中將那幾個跑的飛快的同僚罵的狗血噴頭。丁原帳中,呂奉先面無表情的將剛才李肅的話重述了一遍,順便還說了一下現在的李肅應該和他帶來的那些兵灰溜溜的回了洛陽城。“大人,董卓老奸巨猾,接下來恐怕還會使詐,何不直接開戰,也好過在此處無所事事。”“不急不急,最多半月,定然有機會讓奉先大展拳腳。”對呂布如此聽話的直接過來彙報的舉動丁原非常高興,這個武將太難掌控,就算是他也不過是看著這麼多年來共同征戰的份上才勉強能指示的動。不過是去了一趟潁川而已,荀氏家風果然厲害,連呂奉先這等武將也能感化。頂著丁原老懷欣慰的眼神,呂布悄悄往赤兔那邊瞥了一眼,然後一臉正經的看著眼前有點奇怪的上官,“大人,這馬”“既然送過來了,不要白不要。”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丁原直接讓人將赤兔給呂布牽回去,“若奉先不嫌棄便拿去吧。”一匹馬和一個戰力非凡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