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彧過來之時看到的就是這麼個略顯僵持的情況,呂奉先瞪著眼睛站在幾個士兵面前,那幾個士兵則一個個挺胸抬頭站的標準。連外出也不忘訓練,呂奉先果然是個嚴謹的人。心裡感嘆了一句,荀彧腳步未停走了過去,訓練什麼的還是在軍中比較好,既然要離開了還是不要再折騰這幾個可憐的傢伙了。又瞪了旁邊幾人一眼,呂布抿了抿唇,待僕從將馬牽過來之後才鄭重的對著荀彧說道,“先生放心,布定然不會中了董卓老賊的奸計!”頗有些咬牙切齒意味的呂奉先說完,翻身上馬帶著人就只留給荀彧幾道背影,哭笑不得的搖頭回去,荀彧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他了。估計是裡面那位剛才的話讓這直性子的武將給聽到了,所以才在走之前留下這麼一句話來讓他放心。真是難得貼心的武將啊!轉頭正要回去,戲志才已經拎著酒罈子走出來了,“走了?”點了點頭,荀彧撇了撇今早才放到會客廳如今已經半空的酒罈,眼角不自覺的抽了抽,真是非人一般的嗅覺,“為何不在裡面等著?”“忠剛記起有一事方才忘了說,文若可知董卓為了收納名士特意聽從伍瓊之言,這幾日任命了不少官員?”慢悠悠的和荀彧一起往回走,戲志才朝書房的方向看了一眼,想著一會兒要不要再去和荀家大哥說一下。剛想問戲志才說這些是什麼意思,荀彧忽然想起來他們家六叔就是這個時候被從山溝溝裡找出來然後一路高升不過九十三天便到司空之位。“志才是說,六叔此時已經在赴任的路上了?”荀彧有些不確定的問了一句,若是有訊息也不能是戲志才來通知,他們家的訊息還沒有這麼落後吧?這邊正說著,荀悅已經從書房中走了出來,將手中竹簡直接拋到荀彧懷中,大哥臉上難得浮現出一抹無奈之色。“六叔那邊不必擔心,他董仲穎還不敢對六叔下手。”能在現在不管不顧將他們家年近花甲之年的六叔揪出來,董仲穎是真不知道惹急了天下士人的後果啊!作者有話要說:荀家大哥:他們家最會搞事兒的可從來不是大侄子啊! 洛陽城中,雖然皇帝安然無恙,但是朝中官員卻無一放鬆,畢竟跟著一同回來的還有一條擇人而噬的惡狼。董仲穎此人殘忍無道倒行逆施,絲毫不將陛下放在眼中,非但如此還肆意改變朝中任命,如此大奸大惡之人人人得而誅之。朝中不乏骨頭硬的老臣在上朝的時候以命相逼欲使皇帝將董卓逐出洛陽,可惜,早已經被董卓嚇破膽的小皇帝只看著董卓自帶凶惡的眼神便已經一句話也不敢說,更何況還將人逐出京城。小皇帝靠不住,任由每天上朝下面都跪了一群要死要活的大臣,心中還無比慶幸幸好董卓沒來上朝。要是那人過來,下面這些大臣估計一個也走不了,全部都得把性命留在這兒。眼見小皇帝實在不堪教化,下朝之後的大臣們都嘆了一口氣,而後三兩成群各自離開,這大漢的天下危矣。沒有去上朝的習慣,一旦有什麼事情董卓都是直接去皇宮找皇帝,反正小皇帝不敢反抗他,朝堂之上多的是坑,他才不會傻到和一群古人磨嘴皮子。不管不顧直接將京中兵權全部掌握在自己手中,看現在沒有敢反抗的董卓更是放肆了起來。劍履上殿,無法無天,這些天的董卓更是仗著沒人敢管他找由頭直接在皇宮中留宿,至於在裡面幹了什麼事情大家更是心知肚明。只是,兵權不只是一個名頭就能拿走的,在這個世家大族可以蓄養私兵的年代,多得是隻認將領不認皇命計程車兵。表面是袁紹等被卸除兵權之人落了下風不得不離開洛陽,實際上究竟是怎麼樣一個情況誰也說不準。畢竟現在在陳留以及南陽都聚集了不少人馬,天下各郡之間聽聞董卓的行徑也都有起兵討伐的意思。也就只有董仲穎以為京中太平無事了。安穩了沒幾天,董卓聽從屬下的命令將一堆已經遠離朝政許久的人找出來後便直接強硬的將任命送過去,不來便直接以家中老小為威脅,很是在天下世族身上拉了一波仇恨。任命一事過去沒多久,閒不住的董仲穎就又開始找事兒了。演義之中剛開始沒多久他便已經被封為太師,現在靈帝何進該死的都死了,那是不是也到了該封他為太師的時候了?在現在這位董仲穎眼中,反正早晚都是他的官,早封晚封都是封,還不如他多當兩年太師多讓小皇帝活兩年。可是,太師是什麼,那是輔弼國君之官,地位比三公還要高上不少,雖然現在已經沒了實權,但也不是輕易就能放出去的官職。史上的董卓好歹還有徵戰多年的功勞在那兒放著,平定叛亂幾十年,如果不是性格實在太惡劣最後又野心暴漲,董仲穎會不會落得個眾人合擊的下場還未可知。現在的董卓並沒有諸多功勞加身,卻偏偏以勢壓人逼著小皇帝下詔書,何太后如今沒有能仰仗之人,也只能看著董卓的臉色行事,只能任由董卓作妖。被聽話的小皇帝迷惑了雙眼,董卓絲毫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