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看人自帶濾鏡的董太師已經不需要被說服了,一拍桌子,董卓當即做下決定,“既然如此,便聽文和先生所言,明日便帶人回西涼。”“太師!”李儒還想勸些什麼,不過卻被董卓擺擺手制止住了,“文優回去準備一下,明日吾等便啟程。”捏了捏拳頭,李儒最終還是低頭應下,就算是讓太師不聽賈文和的建議,現在這情況他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來。原本他的想法就是離開洛陽,不管是遷都還是出逃,總歸是要離開洛陽,這人不過是將他的話再重述了一遍而已,究竟誰更有用太師心裡一定跟明鏡一樣。就讓他出這一次風頭又能如何?看著賈詡離去的背影,李儒冷笑一聲,絲毫沒有將人放在眼裡。在太師帳下那麼多年才混到如今這個地位,可見此人不是什麼有大才之人,既然如此,那對他就沒有什麼威脅。“太師,賈文和多年來不見建樹,為何太師忽然重用此人?”只憑之前幾面,李儒實在看不出來那個渾身上下沒有一點特色的賈文和哪兒值得讓太師如此慎重,乃至於連他都只能去當個說客。要說特別好像也有,庸庸碌碌這麼多年不見起色,可不也是一種特色嗎?一想到賈詡的生平,李儒對他的那點敵意也都化為嘲諷消失不見了,只是恭恭敬敬的站在董卓身旁問出了那個一直困擾在心中的問題。不能直接將他為什麼重用賈詡的原因說出來,董卓哈哈笑了兩聲,“吾如此做自有理由,文優不必擔憂,這賈文和能用,你二人以後共同輔佐於吾,可要好好打好關係啊!”臉色彷彿吃了蒼蠅一般看著腳下,李儒張了張嘴,最後也只是答應一聲就退了出去,明日便要啟程,他還是先回家打點行裝為好。涼州和京都可是完全不一樣的地方啊!京師這一畝三分地兒,砸塊磚頭下來就能砸中幾個官職比他大的,就算身後有太師撐腰,他李文優到底是低人一等,但是到了西涼可就不一樣了。那是太師起家的地方,以如今他在太師身邊的地位,在那兒就是橫著走也沒人敢說些什麼。至於賈詡有的是機會收拾他!殊不知,賈詡根本就沒打算要和他們一起離開洛陽城。從太師府中出來,賈詡便馬不停蹄的回到自己府中,安排好家眷之後便鋪開一卷竹簡開始寫些什麼。關東聯盟雖然散了,但是不代表他們對董太師沒了威脅。那些軍隊本就是為了討伐董卓而來,既然能打到這裡,沒道理在得到訊息之後任由人逃回西涼。董太師樹敵樹了整個天下,朝中大臣半數以上都想置之於死地,而朝臣多出於世家,世家大族與那些起義軍可是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也就他董仲穎蠢到不將世家放在眼裡了。作者有話要說:董卓(嚴肅):三公九卿要之何用?封建餘孽是要不得滴!問:e那你還想當皇帝?董卓: 祝融南來鞭火龍, 火旗焰焰燒天紅,日輪當午凝不去, 萬國如在洪爐中。如今正值酷暑,白天行軍損耗太大,為了讓士兵們得到更好的修整,軍隊現在正是晝伏夜出的狀態。連夜急行軍之後,在日頭升到頭頂之前, 地上成片的營帳便紮了起來,要是頂著個大太陽行軍, 恐怕等不到到洛陽他們就得折上一半人馬。軍中藥草不足,暑氣散不出去真是能要了人命。士兵們各自忙碌著,除卻站崗的那些,能躲閒的都躲到陰涼處休息去了, 這大中午的,想睡覺也睡不著。聚在陰涼處計程車兵各自閒談著,討論著以他們如今的速度幾日能抵達洛陽,董卓那老賊又能撐上幾天?董卓囂張跋扈天下共討之, 他們只是普普通通計程車兵,心裡雖然沒有上面大人物那般志氣, 但是大義還是有的。士兵大都單純,知道董卓不是好人欺男霸女禍害天下,而他們乃是正義之師,只這個名頭就能讓他們在戰場上更加賣命了。不遠處的營帳忽然開啟,士兵們轉頭看過去, 正好撞上那溫潤先生浸了水一般的眼眸,彷彿大熱天衝了個涼水澡一般清爽的感覺讓幾個士兵下意識的放低了聲音,生怕打擾到那彷彿仙人一般的先生。此人正是費了一番口舌才從鄴城出來的荀彧。抬眼看了看日頭,再看看旁邊各自圍坐成圈計程車兵們,荀彧微微頷首,打過招呼之後便朝著外面而去。他來不過幾天,這看似平靜的軍中便有問題出現了啊!好不容易能來到這裡,他可沒準備只當個擺設,荀彧勾起唇角,略帶嘲諷的掃了一眼四周。如今時機正好,以曹孟德的才智,斷然不會做無功而返之事,那麼他也就無需留手了。離開大唐那麼久,這個世界的人不知道他們長歌莫問的厲害,還真拿他當什麼文弱書生了是怎麼著?眼角餘光關注著那不似凡人的身影,莫名感覺那人身上散發出一股凌厲的氣息,士兵們眨了眨眼,再次看過去,那邊眼角帶笑不還是那個溫柔至極的荀先生嗎?只當是日頭太曬出現了幻覺,幾個士兵噓了一口氣,然後接班準備回營帳中躺一會兒,免得真的中了暑氣。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