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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就只敢悄咪咪的吐槽兩句了,對於搬空他們酒窖的罪魁禍首,郭嘉半點反抗也不敢有,只能趁現在給自己謀取些福利。戲志才啊戲志才,你真是害人匪淺啊!無視了那可憐巴巴看過來的眼神,荀彧看著大侄子問道,“許久不見,公達在洛陽如何?元常可好?”“尚可。”對於東都形勢,荀攸現在也只能給出這麼個回答,洛陽城現在是何模樣叔父到了自然知曉,“元常前不久前往陽陵任職,近些日子叔父怕是見不到人了。”“無妨,現在尚且有書信聯絡。”有些遺憾的撥了撥放在一旁的琴絃,看這二人也沒什麼看景色的興致,荀彧起身將琴帶上,然後看著荀攸郭嘉,“彧欲前往書院,你們”“嘉先回府,便不打攪文若與先生了。”不想被抓住教訓一頓,郭嘉慌忙擺擺手,二話不說就想離開,彷彿剛才在這兒趴著的不是他一般。伸手將人攔住,荀彧指了指剩下的半壇酒,“帶走吧,回去時順便去志才處告知一下,彧今晚前往拜訪。”名帖什麼的以他們的關係送了倒顯生疏,戲志才也不是在乎這些俗禮之人,因此荀彧只是打聲招呼讓人知道他今晚會去罷了。終於消氣了!心下鬆了一口氣,郭嘉笑眯眯的應了一聲,然後心滿意足的拎著酒罈子離開,荀彧也不再磨蹭,讓僕從將食盒收拾好便和荀攸一起前往潁川書院。荀攸臉上帶了些許擔憂,大叔父一直不同意叔父這麼早接觸政事,現在朝中形勢不明,大叔父心中怕是更擔憂了。“叔父,這般過去”“當初三兄四兄出仕時大兄也都不太樂意,隨後不還是遂了他們的意,莫要擔心,彧自會和大兄說清楚。”荀攸一開口荀彧就知道他想說什麼,對大侄子的擔憂毫不在乎,荀彧揹著琴邊走邊解釋。大侄子和大哥都是嚴肅的人,兩個嚴肅的人湊在一起只能更嚴肅,因此二人在一起時談論的不是家國大事便是書中高義,一點兒也沒有叔侄的氣氛,有些擔心也是正常。不過,在面對一臉正經的荀攸時荀悅比荀攸還正經,但是看著在他眼皮子底下長大的荀彧就不一樣了。對於家人的關心荀彧來者不拒,因此當年荀緄限制他讀書時他也只是從幾個兄長處側面出擊,從來沒有過直接和父親對著幹的想法。在長歌門中雖然和師父情同父子,但是到底不是父子,有些事情父親可以做,但是師父不可以,尤其是師父有妻有子又不只自己一個徒弟的時候。身為大師兄,荀彧向來是被人依靠的那一個,有什麼事情也都習慣自己扛著,鮮有弱勢的時候。他是大師兄,要負起看護師弟們的責任,不能有什麼事情就跑回去找師父。不過那都是以前了,現在家中沒有旁的大家族中的那些齷齪,從小被家人護著長大,荀彧也逐漸有了不同於和師兄弟們在一起的感覺。因此,荀彧對家人格外看重,這裡沒有大唐那般百家爭鳴的武學套路,為了避免相知心法救人時被人發現端倪,他還特意跟城中大夫學了岐黃之術。從以前的專修莫問到現在將相知心法倒背如流,其中究竟有多少艱辛也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結果也沒讓他失望,父親、摯友、那些在荀彧生命中佔據很大一部分卻英年早逝的人到底是沒有如史書記載一般早早亡故。書院依山傍水坐落在郊外,只走了一會兒便看到了學院標誌性的雪白圍牆。屋宇方正,青磚砌就,正對著的大屋上有雕花瓦當,屋內中央卻是一個大大的香案,後面按規矩懸著孔夫子的畫像。黃銅香爐中的香永遠不會燃盡,嫋嫋香菸緩緩上升而後慢慢散開,祥和的氣息充斥在整個書院之中,彷彿外面所有的戰亂都不會降臨到這裡。東漢末年大放異彩的謀士,有半數都出自這小小的一方土地之中。荀彧和荀攸並沒有進去,裡面矮几上滿滿的都是書卷,尚有些愛學的學子專心苦讀,進去反而會打擾到他們。繞著小路來到書院後面,幾間小屋坐落在那裡,雖然和華貴沾不上邊,但是湊近觀看卻別有一番心情。“大兄這裡還是這般雅緻,也難怪不想出去。”笑著說了一句,讓守在院子前的僕從進去通報,荀彧和荀攸就近些年書院的情況談論了起來。原本只是家學所在,後來逐漸演變成了潁川乃至豫州文人們的避世之所,潁川書院這小小一片地方,倒也稱得上是聚集了天下俊傑,無愧人傑地靈之稱。不一會兒,剛才進去傳話的僕從便回來了,荀攸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看著面色淡然的小叔只得跟著一起進去。書房裡,恬雅俊美的男子執筆而書,因為這些年一直在書院研讀古書,身上帶著濃濃書卷氣的荀悅看上去只比荀彧大了三四歲而已。規規矩矩的行了禮,荀彧和荀攸各自找了位子坐下,荀悅看著面前兩人,無可奈何的揉了揉太陽穴,“羌胡已亂,此時奉詔入京並非幸事,六叔尚且未有回應,文若何必一定要去?”六叔荀爽自從黨錮之禍後便隱居海上,後來十多年更是南下到漢濱避難,數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