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有一個展館沒仔細看。”

兩道視線，目送著沈飛遙上樓，直到人消失在樓梯口，桑言才做了個請坐的手勢，開口說“他看出來了，但是他沒有點破，說明他在乎你尊重你，之前聽到一些話我還以為謠傳呢。”

虞昭坐在桑言對面垂下眸 “我知道，但有些事情我還是沒勇氣告訴他。”

桑言輕嘆一聲，嘆息裡包含著無盡的無奈和惋惜，“他還好嗎？”

虞昭抬眸，“已經好不了不是嗎？”

。

虞昭第一次見桑言的時候八歲，那天黎秋生帶著他去爬山，爬到一半他走不動了，黎秋生就讓他坐在肩頭扛著他繼續。

然後他就發現有個人鬼鬼祟祟跟著他，身後還揹著一把吉他，他以為是壞人，黎秋生卻說那是個小跟屁蟲。

之後他們跑到半山腰的休息區躲起來，等到跟屁蟲出現後從身後蹦出來嚇他。

桑言跟著黎秋生是想求他合作的，他那時候剛大學畢業出道，憑藉出道曲小有名氣，但是在創作方面卻不太行，他一直想拜黎秋生當師父教他創作，因為黎秋生沒有要收徒弟的想法 ，就改求合作了，跟屁蟲一樣粘著他半個多月，最後還跟去了西林市。

那時還年幼的虞昭對桑言印象深刻，除了非常好看的臉還有明媚溫和的性格，像初升的暖陽讓人覺得溫暖。

黎秋生叫他小言兄弟，所以虞昭就跟著叫他小言哥哥。

他們一起爬了山，到山頂黎秋生很認真的告訴他因為公司不同意，合作的事情談不了，桑言也不生氣不掛臉，把價格不菲的吉他給虞昭一個小孩兒玩，又從包裡翻出一堆零食和他分享。

那次他們在山上玩了一天，回去後虞昭就沒再見過桑言，他開始想學樂器央求媽媽給他買吉他，後來是黎秋生給他買了，揹著他媽偷偷的教他。

虞昭漸漸就忘了那個在山頂給他唱歌的哥哥，第二次見是在醫院的黎秋生搶救室外。

他當時整個人神情恍惚連個招呼都沒打，也不知道桑言是怎麼知道黎秋生出事的，只記得他在外面陪著他坐了好幾個小時，直到醫生出來說手術成功才默默離開了。

要說自黎秋生出事後昔日的朋友還有誰記得他，也就只有桑言了，虞昭其實一直就想謝謝他，後來才知道他早就退圈了。

找不到人便埋在了心裡，今天這聲謝謝總算是說出來了。

只是他們之間可以聊的只有黎秋生，這個話題又有些沉重敏感，沒說幾句兩人就相對無言了。

桑言便起身讓虞昭跟他去後面辦公室，說有東西要給他，是早年他跟黎秋生借的，一直沒有機會歸還，讓虞昭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