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珞華大護法護住她的肉身,剛才這一擊,估計能要她半條命。“你該慶幸,這是在武神宮正殿,我不會殺你,若在外面,就不會有這等好運。”宗椽坦然面對眾人的憤怒,笑著向大護法和長老賠不是,並說,“歡迎在座的各位宮主徒弟隨時來找我報仇,聯手也可以,我來者不拒。”“很狂啊。”吳駭小聲說。“譚末柔師姐的實力,只比遊少璉師兄低一線。”坐在吳駭旁邊,最顯小的師弟給他普及,這師弟看似少年模樣,面容稚嫩,但真正歲數是吳駭的三倍還多。珞華嚴厲訓斥了譚末柔,並讓其他弟子保持肅靜,言歸正傳。“你敢把斷臂送上門來,還惡意切斷兩根手指,侮辱師尊,你就該死!”譚末柔怒道。“惡意?侮辱?”宗椽一臉驚訝,接著唰地一下板起臉,她環視一圈,就看到整個殿堂的人,幾乎都是一副怒氣衝衝的模樣,其中甚至包括珞華大護法。“看來你們都不瞭解宮主,”宗椽露出高深莫測的冷笑,抬高嗓音,厲聲說,“武神宮宮主用八根手指獨創逆天戰技,八根手指對戰技《元禽譜》來說正好是完美,你們居然以此為恥。”“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們,既沒實力,又沒天賦,也沒誠心繼承宮主的獨創絕學,有什麼資格自稱親傳弟子。”一語驚醒夢中人。譚末柔怔怔出神,不少弟子面紅耳赤。這似乎是事實,他們打不過宗椽。宗椽繼續說:“如果不是少宮主晚到三十年,宮主根本用不著多收那麼多廢物弟子。我只是替他清理門戶,繼承不了宮主的獨創戰技,實力不如我的徒弟,要了也沒用。”“你有什麼資格清理門戶!”好幾個弟子異口同聲。“就憑……”宗椽說了兩個字就沒再繼續,他對‘本該是他師父的武神宮宮主違背諾言,另收這麼多弟子’一事,耿耿於懷至今。吳駭所擁有的這些,本該是屬於他的。可現在,他算什麼?他什麼也不是!他的身份,得由那位宮主親自來說,否則……無法釋懷。宗椽說:“我有沒有資格,你去問宮主就知道了。”這話聽起來,好像和便宜師父的關係非一般的好。吳駭眯了眯眼睛,他算是見識到了。句句直戳軟肋,讓這麼多弟子啞口無言。“打個賭怎麼樣,”宗椽環視一週,說,“以我對你們宮主的瞭解,既然他的大弟子已來報道,那他回來的 同病相憐一句話把吳駭給孤立了。按規矩磕頭拜師的大弟子, 自然和他們不一樣,從珞華大護法等武神宮領導層對吳駭的重視態度就能輕易看出差距。而珞華的態度就代表了武神宮宮主的態度……可想而知, 這個賭, 他們打不起。整個武神宮就是師尊的一言堂。宗椽如此有底氣,又相當瞭解師尊,他們這些打從心底裡崇拜並尊重師尊, 竭力想要得到師尊認可,卻連本人都沒見過幾面的人,揣摩不出師尊的心思,從來不敢有任何不滿,更不敢當面吱半句。而且不只是他們, 武神宮宮主性情火爆,說一不二, 武神宮之外也少有人敢冒犯他。至強武尊的稱號並非浪得虛名。吳駭才剛見識到, 北山執法長老一聽宗椽跟武神宮宮主關係非一般,頓時發悚,對宗椽屬下楚胴的審訊都有點猶豫。他的那位便宜師父,聲望之高, 實力可怕,超出他的預估。宗椽肯定了吳駭,卻絲毫不把他們這麼多人放在眼裡,讓他們憤怒、不甘、又無地自容。但見周圍收起怒氣, 備受打擊的師弟們接二連三地望向自己,珞華一時語塞。宗椽的身份, 她大致猜到,但宗椽和宮主之間究竟好到什麼程度,她卻一無所知。但明顯宗椽知道宮主並不在乎這些弟子的死活……“少聽他胡言亂語,把他抓起來,押進死牢,等宮主回來處置。”珞華儘量不往壞處想,想辦法堵住宗椽的嘴,又能穩住了眾弟子的心,但想到宮主說的話,連她都覺得有愧,很是為難。“我看誰敢動我!”宗椽有恃無恐。“我敢!”一句話打破僵局。說話的正是吳駭。“賭就賭!”“既然都會被逐出師門,你還費心一個一個殺是做什麼,這不是多此一舉嗎。”吳駭安靜聽到現在,終於忍不住開口,“我跟你賭。”“從今日起,你不許再對任何一位師弟師妹下手,我們就賭賭看,師父回來究竟會怎麼做。”吳駭勾起嘴角,“我怎麼覺得他會廢了你,再把你趕下山。”“大師兄……”譚末柔等人動容。“我拒絕。”宗椽不想跟吳駭賭,沒意思。他不想等了,這些有名無實的徒弟,他都看不順眼,很想全部殺光。“把他抓起來,就說是少宮主的命令,”但見宗椽正要動手,吳駭目光一凜,脫口而出,“這桌椅是宮主親手打造,這柱子浮雕也是宮主最喜歡的,你敢毀試試!”頭一次上武神宮的宗椽果然一頓,珞華等正派人士差點噴了,有才,正殿內的裝潢都有數十萬年曆史,年代久遠……“你沒得選擇,武神宮輪不到你放肆,”吳駭說,“你說我若是把你關進死牢,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