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謝宇策再清楚不夠——修煉,本是逆天之舉,沒有任何捷徑可走。走捷徑的人,註定逆天無望。“我不會給你任何指示,你的前途由你說了算,自己拿主意。”吳駭就喜歡謝宇策這個地方,任何時候都只有客觀意見,沒有主觀的所謂指點,而吳駭是個很有主見的人,這正好給了他思考的空間。“異界之旅對我來說,是一場歷練,能讓各方面更進一步,絕不僅僅只是任務。我竭盡全力拿到最難修煉的武神傳承,為的是什麼?還不是為了打好基礎,以後能走更遠,見識更廣闊的天地!”“我和學長不一樣,學長侷限在地球,但我不同,我的野心更大。”“目前這個境地對我來說還遠遠不到絕境,現在退出,是臨陣脫逃,是徹頭徹尾的失敗。我絕不會輕易認輸。”“接下來的八十幾年,好戲還在後頭。”想到這裡,吳駭很堅定的說:“不走,我要留下。”“想好了?”謝宇策從不會指責吳駭哪句話說得不對,哪種選擇不對,任他自由發展,概不負責。但往往只有一種選擇,一條路,才跟謝宇策的一樣,其餘都是道不同不相為謀。就好比他對趙卓凡目光短淺、還妨礙他的做法嗤之以鼻一樣。反倒是穩紮穩打、死不服輸的吳駭更讓他欣賞。話不投機半句多,謝宇策不說,以至於吳駭每做出選擇,都讓他訝異。好像是這人心甘情願走上一條路,一條……和他方向一致的道。這種默契,無形地存在於兩人間,時不時地給予驚喜。謝宇策正兒八經地說:“他下山聯手人魔一族去滅付家,兩天綽綽有餘。你不走,他跟人魔一夥,就成了你的黑料,接下來準備好怎麼應付武神宮的質疑,以及萬年樓宗主的高額情報費。”“就是這個道理,只剩兩天,”吳駭認真地說,“果然比起學長,我更捨不得你。”一句話讓謝宇策對他的評價下降了兩個度,腦子裡在想些什麼,不過也有點道理。言歸正傳。“之前不知道幕後黑手的真面目,所以總處於被動。現在既然搞清楚了,反擊的時候到了。”謝宇策出現在房間裡,已經換成了一身黑衣,臉上慣有的慵懶消失無蹤,換成難得一見的認真嚴肅。帥呆了。吳駭摩拳擦掌:“該怎麼對付萬年樓呢。”萬年樓是一流情報組織,還和人魔一族聯手。而武神宮弟子在外以除魔衛道為己任,絕不會放過胡作非為的人魔。難怪萬年樓能準確找出武神宮弟子所在處,神不知鬼不覺地對師弟師妹們下手。它用龐大情報網把自己武裝得滴水不漏,以武神宮的名義很難著手。吳駭說:“你覺得萬年樓接連得手的主要原因在哪,情報來源過硬?隱藏實力強大,還是……”謝宇策道:“太閒了。”一針見血,吳駭眯了下眼睛:“你說,萬年樓的對手都是幹什麼吃的。”又不只有萬年樓一家情報組織!而今,說起萬年樓,都帶有一抹傳奇色彩。萬年樓在百年前強勢崛起,一直很有憂患意識,前幾十年都在打壓或吞併其他情報勢力,而今剩下的都是不入流的小魚小蝦米,但還有一個二流末尾的半情報勢力還頑強存活著。天蒼府。縱橫多年的暗殺組織,有著可怕的情報網,曾一度讓元武大陸各大勢力聞風喪膽,至今仍是難以剷除的毒瘤。比起萬年樓,吳駭對它要熟悉得多,傳承之靈給的記錄元晶裡,就對天蒼府有詳細記載。“天蒼府,從亙古傳承至今,究竟是沒落還是暫時的修身養息,不得而知,總之依舊不可小覷。據說藏在荒域峽谷處的某處深淵,老巢難覓。”難尋只是相對而言,對吳駭來說不存在這個問題。天蒼府當年盛行的時候,何其風光,連超一流勢力的人也敢殺,對外宣稱從未失手。但事實上,還是有的,事情恰好和便宜師父有關。據傳便宜師父還不是武神宮宮主時,仇敵遍佈大陸,天蒼府三度派人暗殺武神宮宮主,被宮主反殺回老巢。所以那地方,武神宮高層知曉。吳駭不止知道,而且還能去。“我這塊弟子令的用途,並不像人魔所說的能開啟幽冥界,而是“萬能”通行令。武神宮宮主曾去過的險地,以及交好或結仇的勢力,哪怕存在於摺疊空間什麼的,拿著它,就能進去。”那些險地,根本是在明示徒弟可以去闖。可見武神宮宮主用心良苦。“能對付情報組織的最好是情報組織,”吳駭壓力不小,“可天蒼府和武神宮宮主結過仇,我現在去找天蒼府結盟,有可能嗎。”不管有沒有可能,吳駭已經決定一試,而謝大佬比他想的還要雷厲風行。翻完天蒼宮的相關記載,謝宇策帶著吳駭撕裂空間,直接從他居住藥神谷小樓房間,接連幾次穿梭,來到一片陌生的雪域。“怕什麼,你師父能憑武力震懾全盛時期的天蒼府,我就能讓現在的天蒼府為我們所用。”謝宇策抓住吳駭的肩膀,在半空中,御空穿行,俯瞰下方。‘我們’兩個字用得好,看來謝大佬也很支援他留下。“就在那裡!”吳駭魂力溝通弟子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