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點是後一句,腦域闊度100,也就是魂力100,都已經能封神了,也就是說這是個極限值,謝大佬搞不好並沒有他自己吹得那樣厲害……但現在吳駭說不出打擊的話來了,他的視線不受控制地落在紙上,眼珠子都要瞪出來。“這才叫字啊!”僅僅是謝宇策三個字,行雲流水,一氣呵成。絕不僅僅是觀感上的形體優美,蒼勁有力,而是字成整體,只覺一股凜然無畏的氣勢直戳瞳孔,震撼心靈。吳駭深深感到語言的貧乏。字如其人,形似字而知境界之深。但更讓他驚歎的還是謝宇策,居然不是魂體,而是人!“你是人還是魂?”吳駭更加驚喜地抓著他的手臂,膝蓋,拍他肩膀,手碰上冰涼的長髮,吳駭驚呆了,“怎麼會這樣!”“這地方的元氣濃郁程度,足夠維持我的靈魂實體化。”謝宇策剛來就發現了,元武大陸的元氣就好比他所在位面的靈氣,只是換了種說法。謝宇策皺眉,把伸向他面門的爪子攔住,吳駭強行要摸,誰知頭顱瞬間虛化,吳駭的手伸過去,撈了個空。“少動手動腳。”吳駭規矩地將雙手舉到胸前,掌心對外,五指張開,朝他微笑。“你暫時留在這裡,幫我物色其他搭檔。”“不找武神宮宮主了!?”變卦變得也太快了。吳駭不由腹誹:“該不會是嫌宮主寫的字太醜了吧……”謝宇策說:“有待觀察,需要進一步瞭解。”“我就說嘛,”吳駭不跟他一般見識,拍胸膛保證,“包在我身上!實力人品相貌喜好一一給你甄別過關,直到你滿意為止。”以謝宇策的聰明才智,不會不知道這是故意寫錯,明晃晃的暗示。謝宇策明知是計,還這麼配合,甚至靈魂實體化幫忙寫字,吳駭期待:“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可以用你的字交上去,矇混過關?”“嗯。”謝宇策一看他那樣,沒有隱藏的小心思一目瞭然,也就不跟他廢話了。“把紙攤開放在桌上,替我研墨。”吳駭殷勤地照做,並說:“我從沒看過這麼好看的字,你怎麼一下筆就能寫得這麼順暢。”他還記得異魂小男孩那本鬼畫符般的戰機謄抄本,簡直沒法比。謝宇策聽了很受用。寫完,擱筆。武神宮三個字,自成一體,只是鋒芒內斂,沒有寫名字的那種撲面而來的氣勢。“怎麼感覺這三個字沒你的名字寫得好?”吳駭說,“要不再寫一張,像剛才那樣的。”“那是你看不懂。”謝宇策不悅,“不寫了,就這個。愛要不要。”“要要要。”吳駭想了想,又照著武神宮宮主的字型,根據他自身水平,寫了三個歪歪扭扭的大字。“你說,當師父的會不會喜歡跟自己品味和審美差不多的弟子,字寫得更難看,就能襯托出他的好。”“小聰明。”謝宇策不屑。“也有這種可能。”吳駭說。“所以我選哪張?”吳駭對比兩幅字,其實心裡有了主意。“隨便。”“關乎到我的任務能不能完成,我還是交這張吧,相信你的審美。”時間到,吳駭被轉移出了房間,謝宇策早已回到匕首中。珞華透過界碑與遠在外域的宮主聯絡,轉眼半個小時過去。不知道能不能忽悠成功,吳駭度秒如年。“跟我來。”珞華一回來,就帶吳駭走。“護法姐姐,這回又是做什麼。”“去宗堂。”珞華說,“拜師。”由於驚訝,珞華對這個看似少年的人刮目相看,以至於並沒有糾正他的稱呼。“你是說……”吳駭深呼吸。成了!謝宇策的字果然好用!吳駭決定以後按照他的字跡來練字,不得不說那真是他目前見過最好看的字了。武神宮重地之一的宗堂裡,羅列著歷代宮主雕像,裡頭封印著宮主神覺,以及見雕像如見本人。而宗堂更深處則是武神宮最為珍貴的‘傳承府’,有歷代宮主雕像鎮守此地,如果沒有宮主本人許可,沒人能夠入內。吳駭剛進第一道門,就被莊嚴肅穆的氣氛所感染,就在他左右看,注意力被那些造型古怪的建築和浮雕吸引時——“乖徒兒,到這兒來,給為師磕三個響頭。”一道輕快的嗓音在吳駭腦子裡炸響,讓他暈了許久。偌大的宮殿正前方,擺放著一尊白玉雕像,是個俊美的男人,有種無形的威壓,迫使人抬不起頭。而那道聲音正是從這尊惟妙惟肖的雕像口中傳出。“這就是現任武神宮宮主……”單看雕像,不怒自威,那種沖霄般的銳氣,完全能忽略他的長相。這是位真正的強者。吳駭稀裡糊塗地對著雕像,磕了頭。“從此,你就是我武神宮宮主的徒弟了。”這句話遲來了很久。還是經雕像之口,轉述了武神宮宮主三十年前就想說的話。珞華動容,比起懵懵懂懂的吳駭,她追隨宮主至今,深知這句話的分量。珞華帶著吳駭往裡走,以一種很複雜的神情對吳駭說:“宮主以前從不收徒,如果你三十年前拿著弟子令出現,不需要任何多餘的考驗,你將是宮主的唯一親傳弟子,甚至還會是下任武神宮宮主。”吳駭略感動。珞華繼續:“整整三十年,你拿了弟子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