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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是張死人臉。剛才被火光閃了下的光輝是巧合,這人的表情從頭到尾沒有一絲變化。“它的主人是你?”語氣也是。“怎麼,九流血脈就不能認主古級紫電。”吳駭還想探點底,再不濟也想讓對方掉以輕心。“看來是了。”沒有輕蔑,沒有嘲弄,也沒有貪婪,更沒有殺氣,有的只是漠然。這種沒有殺氣的漠然,就像在看一個註定死去的屍體。吳駭心悸。如果讓對方先動手,可能他逃不了。儘管見識過的人不算多,但這人可以說是吳駭來這邊之後見到的最讓他心悸的一個。看不穿,難以琢磨,實力強悍,定力十足。本身心無旁騖,情緒不受影響的這種人,往往是修煉一途能走最遠,也是最難對付的一類人。鬼使神差,吳駭問了一句:“敢問聖人名諱?”“就算要死,好歹也讓我死個明白,是誰殺了我。”簡單死是不可能的了,吳駭單打獨鬥,至少也能鬥個兩敗俱傷,他不介意放棄半道紫電,再把這裡給毀了,反正他有出去的青葉鑰匙。吳駭問他名字,只是想知道這人背後一脈是何方神聖。能培養出這人的勢力絕不簡單,一旦結仇,以後碰到了對方同門就要留心。萬不得已借黑色匕首斬殺了他,也能提前做好被接二連三的高手找上門復仇的準備。“你不認識我?”那黑衣男子稍稍皺眉,毫無人情味的表情更嚴肅了,似乎在審視些什麼。“我該認識嗎,”吳駭反問,“像您這樣的人,我要是早認識,您也太抬舉我了。”話是這麼說,吳駭正與紫電溝通,讓被束縛的半道古級紫電自爆,而他元種中一大塊雷晶正隨時準備祭出,二者疊加的破壞力足以產生連帶反應,火池暴動的威力足以傷害到離得最近的這人。吳駭面上非常悔恨,倒黴透頂:“我只是不小心進來的,我要是真想害您,怎麼可能拿對付不了您的古級閃電探路,這不就是白送嗎。要早知道您在這裡,給我十個膽我也不敢來啊。我是什麼實力,我怎麼可能自不量力惹上您這……”“蕭憶地。”黑衣男子打斷道。“你說什麼?”吳駭愣住了,眼前閃了下。蕭憶地的攻擊已經落到他面前。“不打了。”吳駭席地而坐,正巧錯過了直襲腦袋的一道攻擊。蕭憶地。蕭王朝皇族,身具火龍血脈,最早一批進古尊墓地的強者中最幸運的人之一,據傳得了這樣那樣的機緣,在古尊墓地深處閉關衝擊輪迴境,至今沒人找到他的藏身處……這處閉關地確實夠隱蔽。吳駭靜坐在地,坦然自若地和蕭憶地對視的樣子,和剛才膽戰心驚、唯唯諾諾的模樣相差甚遠。“不跟你打了,終於找到你了!”氣質和想象中不太一樣,但仔細看這眉眼,這神態,不說是袁亦安的翻版,也還是有三分相似。吳駭咳嗽了聲,笑著說:“我來古尊墓地的目的之一就是為了見你。”“你小時候耳朵後面是不是有一顆紅痣?”蕭憶地沒有表情:“沒有。”又來了。一個能進古尊墓地,還擁有古級閃電等保命之物,甚至還第一個找到他這裡來的人,能簡單到哪裡去。真是九流人血?都一千六百多年了,不能每次都拿這套說法來保命吧。吳駭細看他的脖子,耳後。面板毫無瑕疵,在火光映襯下,並沒有更深的印記。痣和胎記這種東西在修煉者身上根本沒有多大意義,因為隨著實力變強,境界提升,脫胎換骨後,這些面板上的細小缺陷都會被磨平,消失。“但你是赤月郡主唯一的兒子。”“你爹是不是姓袁,叫袁亦安,和我一樣也是純血人類。”蕭憶地一點反應都沒有,表現得很麻木。見他還在聽,吳駭放緩了聲音:“我來替袁大哥看看,他的兒子是否還活著。只要知道你還活著就夠了。”“順便替他轉告你幾句話。”“你想聽嗎?”蕭憶地古井無波的眸子裡罕見地露出一絲嘲諷。吳駭看他冷毅的眉眼,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不管信不信,荒唐不荒唐,該說還是得說:“你爹還活著,他畢生夙願就是來找你。他一直很想……”“廢話少說。”蕭憶地面無表情地出現在吳駭身前,並起手指比著吳駭的脖子,輕易割開他的面板。鮮血流出來,蕭憶地拿火焰煉化,果真是九流人血,但也不是普通的人血,有點靈力,不過肉身防禦力很一般。蕭憶地比著他的脖子,再猛地劃過。這要是被擊中,能輕易將更硬腦袋切成兩半,更不用說咽喉了。吳駭翻身站穩,一手撐地,躲過紅光,目光復雜。好險。太快了,近身取血再攻擊,一氣呵成。原本以為是件再小不過的小事,但接觸後發現名堂大了。要不是他臉皮厚,還真難說出這些聽起來很無厘頭的話。一個失蹤了一千六百多年的純人類老爹,從別人口中吹出來的“口信”,讓個面相比自己還年輕的小子開口占老爹的便宜。擱誰身上,誰都不受不了。反正前後蕭憶地都不會放過他,吳駭的口信是帶到了:“信不信由你。”滾燙的火焰順著左臂劃過,迅速焦黑,吳駭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