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讓,讓讓。”酒絕聖人扒拉著往前。與此同時,全場一片譁然。“我試試。”伴隨著不大不小的回應聲,一個黑髮瘦削的青年從蕭王朝陣營所在的方位走出,幾步跨上無形戰臺,出現在眾人眼中。跳得不高,速度不快,身材算不算魁梧壯碩,血脈更不雄渾,甚至連一點法力波動都沒有。連那嬉皮笑臉的俊朗相貌也是前所未見,陌生得奇怪。“這什麼人,蕭王朝有這號人物嗎,上臺來搞笑的吧,哪來的自信笑出來。”“哈哈哈蕭王朝病急亂投醫,居然讓區區九流血脈趕上去送死。”“我沒看錯吧,九流血脈波動,沒有法力……”傳承碑下,法力可以隱藏,血脈無處遁形是其一。其次,在場的生死境聖人能看透虛妄,更有人隨身攜帶顆窺探血脈的至寶,臺上這人確確實實是九流血脈。九流血脈能修煉到化形境大宗師級別,說萬里挑一都多了,十萬人難出一個。“好像沒有法力波動,是不是化形境大宗師還不一定。”“丟人現眼,”蕭王朝陣營前方那位面帶黑紗的年輕女子皺起眉頭,“他是誰,怎麼沒人攔住他。”“不認識,”蕭王朝的人都不記得這人是誰,“也許化形境小輩們會眼熟。”穆如鋒搖了搖頭。石焚,杜斐被問到都覺得受寵若驚,但臺上這人,他們確實不認識。祁霧抬眼打量了吳駭一眼:“不想死就下去,我無意虐殺九流血脈,殺了你也不光彩。你自願認輸吧。”對付一個沒有法力的九流血脈,真是連動手都是多餘。“你說殺了我不光彩,就憑你這句話,我會留你一命。”青年笑著說,“我叫吳駭。”“我從不記手下敗將的名字。”祁霧臉色發青。“所以你是誰不重要。廢話少說,動手吧。”吳駭目光一凜。九流血脈霸道宣言,傳遍全場,有種螞蟻恐嚇大象的既視感,絕大部分人都被逗樂了。“狂妄!”“大言不慚!”“哪來的傻子,蕭王朝派出這樣的人來,是想活絡氣氛嗎哈哈。”但很快,他們就笑不出來了。“去死吧。”祁霧長槍一抖,迅速變粗,一開始就是最強槍法。祁霧並未化形,對方氣息太弱,沒有讓他化形的資格。為了讓他知道差距,曉得厲害,他不介意用最快的速度將對方戰敗,打到渾身散架,癱成爛泥!槍化雄鷹,足有九米粗的長槍呼嘯而至,尖端鋒利,破空聲讓人頭皮發麻,彷彿能搗碎虛空。方圓九米處的區域全被禁錮,直接刺向對面那位“口氣狂妄”的青年。轟!瞬間,刺眼法光淹沒了那裡,塵土飛揚,地面開裂。“這招不錯。”“不愧是上品槍法鷹擊長空,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催發,破壞力強悍至此,恐怕這一擊就能讓對方屍骨無存了。”“上一位九星大宗師就是在這一招中受了重傷。”“還不是那個姓吳的小子不識抬舉,估計還沒來得及唸完口訣,這就已經成槍下亡魂了吧。”與旁觀者的談論完全不同,處在戰場中的祁霧面露驚異,只有他清楚,情況不對。長槍撲了個空,並沒有受到抵擋,人去哪了!?祁霧警惕地看向周圍,有種不詳的預感。“這就是你的最強手段?出槍速度太慢,認真點吧,不然我輕易虐殺了你,多不光彩。”吳駭的聲音如在耳畔。“就憑你!”祁霧冷笑。緊接著,眼前有寒光乍現。祁霧用長槍揮開,撞擊之下發出鏘鏘之音:“什麼東西。”沒有半點法力波動,數不清的寒芒就抵到眼前。法光散盡,戰場上情況大變,超出眾人的預料。場中鋪天蓋地的刀刃高速旋轉,時不時反射白光。就像可怖的毒蜂窩,嗡嗡直叫,密密麻麻讓人頭皮發麻。吳駭完好無損,而且佔據了制高點。沒有法力波動,他卻真真實實地懸在半空中。境界不能按常理來判,攻擊也不同尋常。九流血脈敢上去一戰,他確實有挑戰的資本。“難道真有本事斬殺祁霧?”觀戰之人不由動搖,但想到祁霧還沒化形,還有底牌,也就按捺住了這份心思。沒這麼簡單。足足六百六十六道刀刃形成浩大刀陣,將下方的祁霧封鎖在其中,制住行動。祁霧揮舞長槍,阻止暗器靠近,連發好幾招,巨粗的長槍尖端冒著寒光,直指吳駭頭顱。沒有了塵土阻礙,這才看得很清晰。吳駭的身法極快,瞬間換了個地方,長槍怎麼也觸碰不到他的半片一角。“只知道躲,除了躲,你還會什麼!”祁霧氣急敗壞。這話說得很沒道理,如果能躲躲閃到他的法力耗盡,那也算本事。“會的多得去了,就憑你,恐怕見識不完。”吳駭一揚手,古樸長刀憑空出現在他手中,隨著元力灌入,開了鋒的氣勢暴漲,只是隨手一揮,一道刀芒脫出,砍在長槍上,火星四射。巨大的力道反震,祁霧手臂痠痛,槍身被砍出細小的裂紋。不簡單,祁霧滿是難以置信:“這究竟是什麼招式。”沒有法力波動,也就不好提前洞悉。他苦練長槍多年,深知瞬發法訣不易。對方揮刀就好像渾然天成,刀意若隱若現,還不完全成型,卻已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