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要想活捉吳駭還得等傳承碑坍塌,必定會錯過了這麼大的機緣。誰願意!一時間在場生死境聖人分兩路,朝著古尊法器飛散的方向而去,很快離開此處傳承考驗戰場。剩下的人寥寥無幾。謝宇策依舊站在原地,靜看著吳駭扭頭,目光追隨著遠去的古尊法器,慢慢走到近前。比起古尊傳承,古尊法器還是有用的,再多也不嫌多。不過,對手是那麼多生死境聖人,得不償失,還是算了。“這個給你。”吳駭取出戰利品——從化形古猿斷臂裡拘出的鮮血,遞到謝宇策面前。謝宇策拿出黑色匕首,鮮血滴落,融入其中。謝宇策能動用的血脈波動又多了一樣。“這麼好的機會,居然沒走,”吳駭就像家裡管帳本的媳婦一樣,搶過黑色匕首揣懷裡,再湊上去,得意道,“好,你暴露了,雖然你嘴上不說,但你分明就很在意我。”謝宇策不以為然,只是被他的動作逗樂了。吳駭指了指自己:“謝宇策,你看,你就一個人,我也一個人。要不,你選我,咱倆搭檔得了。”“反正按照先前說好的,你得幫我。所以在此之前,你還是得跟著我,有總比沒有好,不是嗎。”“我對你什麼心意,你知道的。如果你答應跟我在一起,我什麼都聽你的,什麼都願意為你做,我是認真的,”吳駭拉著他的衣袖,說,“你不考慮考慮嗎。”不然你為什麼不走,一直看到最後。你對我什麼心意,我還真不知道。謝宇策聽他一本正經說假話太多次,覺得有點意思。是不是每個小鬼都會憧憬甚至孺慕自己的“師父”,謝宇策不知道。他只知道,看著小鬼長大成人,只要開始對他寄予期望,是會下意識護犢的。謝宇策很乾脆地說:“你不是我會從那方面欣賞的型別,但我看著你長大,我不會准許外人害你。”“如果你敗了,我就會上場,替你殺了他。”如果謝宇策上場,想必是一刀切吧。不能更多刀了。吳駭嘴角抽了抽:“真抱歉啊,沒有你上場的機會。”過了一會,吳駭古怪一笑:“我不會給你上場的機會。”這話說得很快。謝宇策只聽到他語氣古怪,沒注意他的眼神,那是種摻著佔有慾的勢在必得,非贏不可的眼神。“所以你只要看著我就夠了。”吳駭心想。“傳承石晶給我,我有空幫你拓印一份。”拿了他給的古猿鮮血,謝宇策不介意幫他一把。“好!”吳駭乖乖把傳承石晶給了他,笑著道,“你怎麼知道我沒把傳承石晶交給那光頭酒鬼。”很顯然。吳駭原本沒打算奪傳承,聽了蕭憶地的“悲慘”過去,才改變主意,傳承很可能是為蕭憶地準備的。謝宇策將魂力探入其中,果然是龍血皇族有關的傳承。謝宇策說:“我只好奇你最後跟他說了什麼話。”吳駭把之前跟酒絕聖人說的話,告訴謝宇策,說:“你猜他為什麼二話不說就幫我背了這鍋。”“他沒實力逃脫就會反咬一口,有實力逃脫就不會。”謝宇策說。畢竟在光頭酒鬼看來,吳駭的實力不行,落在生死境聖人手裡必死無疑,還不如拼一把,讓事情真相只有兩個人知道。原本吳駭大出風頭,敵人從一個變成萬個。但就這麼一反轉,敵人又成了酒絕聖人一個。以後,這個敵人做不做得成,尚且難說。謝宇策自認為很瞭解吳駭。這人從很小的時候就極有主見,善於觀察細節,再學以致用。他的討人喜歡並不是天生的,他懂得抓住周圍一切有用的人和物,來達成自己的目的。該隱忍絕不招搖,該使苦肉計絕不硬撐,有了這些前提,就算遇到十分危險,也能降到三分。也許真有可能成仙……一成可能。“走,回蜃葉林。”吳駭迫不及待地推著他的後腰往前走,“再不去,小幻生悶氣了。”小幻,古級幻光紫電,說它生氣倒不至於,只是之前幻光紫電的種種奇怪舉動讓吳駭很在意。推著推著,吳駭摸了摸,謝宇策的腰,好有力啊。“是該回去。”謝宇策反手抓住吳駭的手臂,拉到身側,冷笑道,“傳承算什麼,跟血神樹相比,古尊傳承只是金山上的小粒金沙。”古尊墓地本就是上古尊者的葬身地,無盡歲月裡,數之不盡的輪迴境以下強者進來搶奪機緣,不知有多少人葬送了性命,留下傳承。世人皆知傳承珍貴,卻沒想到更珍貴的東西近在眼前。闖古尊墓地得機緣由來已久,以至於一葉障目,但初來乍到的吳駭和謝宇策不受歷史侷限影響。“回蜃葉林,”吳駭說,“蜃葉林是血神樹分支的根系,順著根系可以找到血神樹本體。”血神樹體內自成空間,這一點細思恐極。和吳駭這種並未領悟空間法則,完全是因為修煉方式差異,體內自成空間不同。龍源界修煉體系,唯有輪迴境以上的時空境大領主,才初步領悟時空法則,可創出一方空間。而古尊墓地這一方空間,龐大且鞏固,如果是由血神樹開闢,可想而知活成精的老樹絕不僅僅是剛突破時空境而已。很可能是時空境以上,更可怕的域主,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