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駭上躥下跳,額上冒汗,終於把一批又一批守護蟲殺光,寶物挑得已經不想再要,心想:“就這樣吧。總算結束了。”結果,才剛鬆一口氣,居然又冒出來一隻和剛開始同樣大小的守護甲蟲!這小甲蟲再度縮回珍寶堆裡,把自己掩埋了。“還讓不讓人活,有完沒完,又回到一開始,”吳駭兩眼一抹黑,心想,“我不殺了,休息一會,想別的辦法。”吳駭腳尖踮地,跳回門邊。見謝宇策還站在那兒,吳駭彎起嘴角壞笑道:“在想什麼,你終於準備正視我的心意了?”“該不會是害羞吧。”吳駭伸手去摟他的脖子,這一伸,又撲了個空。“你是想報復我呢。”謝宇策冷不丁地說了句,彷彿在陳述事實。“啊,”吳駭說,“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自己心裡清楚。”謝宇策自認為很瞭解吳駭。這人是什麼時候開始對他的態度轉變的呢?謝宇策記得再清楚不過,發現爺爺被謝遵奪舍,在虛擬訓練空間,吳駭吻了他的額頭。當時吳駭的眼神,謝宇策不會忘的。那是怨憤、悔恨、迷途知返以及破釜沉舟,和在元武大陸裡類似純粹的依賴和迷戀不一樣。吳駭其實是很記仇的。“我不就是佔了你一點便宜嗎。”吳駭兩隻手在他魂體裡揮來揮去,靠近了,還是碰不到實體。至於這樣……看得見抓不著,簡直比甲蟲還無賴。“你覺得你在佔我便宜?不,是我在佔你便宜。”謝宇策挑起吳駭的下巴,在他唇上吻了一口,先是淺嘗輒止,而後又吻了吻,舌尖撩了柔唇一圈,撬開唇瓣,在皓齒上飛速舔過。“是不是虧大了?”“原本只想嘴上逞一時之快,結果連初吻都沒了。”吳駭:“……”謝宇策鬆開他的下巴,說:“我這個人,一向是別人奪我一分,我會讓他還十分,你最好心態放端正點,否則以後不知道是誰傷害誰。”吳駭的臉火辣辣的,半個字都說不出來。“欺負你沒意思。”謝宇策輕飄飄地留下一句,直接消失。吳駭呆若木雞。謝宇策離開良久,他還木訥地站在門口,一行鼻血流了出來,他拿袖子揩了揩。“賀前輩,我發現了個大的藏寶房間,現在被關在裡面出不去了,你要不要來看看。”吳駭找出通靈石,聯絡鐵斧聖人賀沽,“最好是把門轟開,這裡面的情況不尋常……”石門從裡面打不開,忌於寶物能看不能碰,施展絕招也不好發揮,轟開也有風險。門外面就不一樣了,搞不好石門能從外面開啟呢。就算打不開,那也能毫無顧忌地轟開,只要石門被破,裡頭的東西都能拿走。賀沽的運氣背到家了,從進古尊墓地以來就沒好過。原本他給好幾個小輩和老友都發了通靈石,但到目前為止沒有一個人聯絡他。而他也是不爭氣,走了一整天,無一例外全是空房間或走廊。所以,接到金不煥的主動聯絡,賀沽非常驚喜。特別是聽他詳細地說明經過,以及詭異的藏寶房間所謂的考驗,十有八九是真的,賀沽難以抑制地激動了,一下子把金不煥抬到了至交好友層次。“居然有這種考驗!有趣,有趣。”變態級的考驗,可見裡頭的寶物珍貴程度絕對不低。“等著,我立刻就過去!”賀沽感慨不已,“還是你小子仗義。”他最開始在陰無宗“聶印雙煞”手中救下穆如鋒等四人,就對身法極速、膽識過人的金不煥印象深刻,哪怕後來石焚和杜斐沒少在他耳邊說金不煥的壞話,賀沽心裡也還是隱隱有幾分相信自己的判斷。“要是真像你說的空間戒指都裝不完,我也告訴你一條重要線索,”賀沽沉聲說,“有關血神樹本體所在。” 血神樹本體血神樹本體!吳駭捏著通靈石, 大腦迅速恢復清明。就在這時,那隻謹慎狡猾的守護蟲終於從珍寶下探出。吳駭沒有動, 可以說自從被謝宇策那什麼以後, 他就一直神色恍惚,嘴角帶笑的傻樣。守護蟲瞅準時機,猶如一道紅線, 轉瞬就來到吳駭腳邊。伸出尖利的口器,猶如鋒針一般,狠狠往他腳部刺去。“原來這就是它的兇器。”吳駭在心裡默默想到,見那一閃而過的幽光都覺得這不一般。如果這蟲子稍微大膽一點,在謝宇策剛消失的那段時間來這招, 也許他還會應對得慌亂,但是現在嘛……金芒一閃, 巴掌大的守護蟲被掀翻, 腹部多了個窟窿,埋伏已久的幻光紫電終於沒出錯地顯威了一次。蟲屍化作一灘水,沉入地下。“總算全部殺光了。”吳駭去推門,咔嚓一聲, 之前還紋絲不動的石門被推開一條縫隙。緊接著,蒼老的聲音在吳駭腦子裡響起。“恭喜過關。你是參與“貪婪”考驗的所有人中,法力最低,卻用時較短, 最終過關的人,可獲得一個名額。滴血就能傳送。”一個白色的光團珍寶堆中冒出, 朝著吳駭飄來,停在他身前。光團有著濃郁的生命氣息,這種氣息和幻光紫電吸收了血神樹根系的生命力後反饋給他的大致相同。“什麼東西。”吳駭一把將它握在手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