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看熱鬧的人聽到這話都頻繁側目,雖說同性感情並不稀奇,但光明正大在大街上打情罵俏,還是很少見的。夠機靈。杜圓修微微皺眉,如果吳駭沒修煉《冥靈死光》,還能“友好”地談判,但這人學會了,那最好的辦法就是連同法門一起,把修煉了杜家法門的外人也一起毀了。所謂的借一步說話,也只是找個沒人的地方下手而已。“你知道石雄為什麼不來堵我?還有,我為什麼不急著走?”吳駭深表同情,絲毫不知危險,“我在等他過來向我賠禮道歉。”我怎麼知道!杜圓修嘴角抽搐了下,不想聽他鬼扯:“我向你挑戰,你敢接嗎。”“這不是敢不敢接的問題,”吳駭說,“難道你還沒聽說?”杜圓修已經聽不下去了,他叫了個屬下過來耳語了幾句,屬下迅速退下。想必是去找石雄對峙了吧。吳駭的笑容更盛了:“你知道秦烈榕嗎?”秦烈榕?很耳熟。姓秦,顯然不是本地人。杜圓修倒不至於因為一個名字而被喝退,吳駭非殺不可,但在城裡殺人,有禁令。必須雙方同意,生死不論,就地為戰臺。強者都很好戰,沒見過戰前這麼多廢話的。“不知道沒關係,我告訴你,你聽好,”吳駭說,“秦烈榕的先天胎傷,就是我治好的。石雄之所以來找我,我猜他也患有某種隱疾,不太好意思明說,所以想抓我回去。”“你是醫師!?”杜圓修眼睛一瞪,“大言不慚,先天胎傷,無藥可救,就憑你!”秦烈榕,他知道了,秦國那位患有先天胎傷,據傳已經死了的二皇子,木火二系龍血後裔,母親是蕭王朝皇室,生而尊貴。吳駭說:“不知道秦烈榕,那蕭憶地,你總該知道了吧,蕭憶地也跟我有點關係。”蕭憶地的名號,在蕭王朝境內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在雷明城都城中心來往的行人也不簡單,聽到這小子大放厥詞,覺得他吹得過了。一流血脈以龍血為尊,一個九流血脈在這兒誇誇其談,原本很不知天高地厚,但這小子用某種口氣說出來,倒多了別的意味。杜圓修沒聽出別的意思,好不容易才擠出一句話:“從你的口中聽到蕭憶地三個字,真是對蕭聖的侮辱。”“你都不瞭解我,也不清楚事情起因,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說實話我很不喜歡你。”吳駭說。言外之意,就是不戰。你對一個醫師出手,輸了丟臉,贏了也勝之不武。你喜不喜歡跟我有毛關係,杜圓修連修養都顧不下了:“胡攪蠻纏,你殺了我弟弟,就得為我弟弟償命!”現在總算想起弟弟了,一路上都只提到《冥靈死光》,吳駭看了他一眼,幾乎是同時,杜圓修腦子裡冒出一個聲音。“杜少爺聰明反被聰明誤,看你這麼積極,我大膽猜測,《冥靈死光》是從你手裡遺落到杜方那裡,被我得到,你想斬草除根,以彌補你造成的失誤。但如果你不找上門,當這件事沒發生過,杜方死了,死無對證,我從哪裡得到法門,煉成法門,跟你沒有半點關係。”吳駭只是試試,賭的是這對兄弟感情並不深。相比於兄長的光鮮亮麗,杜方那弟弟實在寒磣太多。兄長杜圓修為人大氣,出手闊綽,對自己沒什麼用的法寶幾十萬幾百萬就那麼拋了,而杜方為了一百一千的龍幣賠掉性命。對比石雄也很不夠看。石雄進個雷海,一堆替他送命的小弟,外加寶物和防禦法器全套,區區一星大宗師就有好多位大宗師跟隨。杜方身上唯一珍貴的也就《冥靈死光》拓本。如果兄弟情深,杜圓修聽了這話,必定暴怒。但現在杜圓修反而平靜了下來。看來是賭對了,這個冷酷無情的兄長只在乎《冥靈死光》。吳駭也在乎。《冥靈死光》是吳駭手上唯一的法門,殺傷力驚人,可湮滅魂力波動,也就是說周身覆蓋死光,能抵擋魂力感知,傷人於無形。“話可不能亂說!“吳駭義正言辭,“杜大宗師,請問你弟弟是什麼境界?”“乘風境初期。”“你看看我是什麼境界。”吳駭張開雙臂,很坦蕩地說。“我只是個血脈低微,境界低階,手無縛雞之力的小醫師,哪來的本事殺害你的弟弟。”杜圓修差點噴了。你手無縛雞之力,那我們兩夥人,上十位大宗師追殺了你一路,都沒得手,是假的嗎!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九流血脈波動造不了假,而且這人身上確實沒有法力波動,因此有人就說:“是不是哪裡搞錯了。”“如果真是低階血脈的普通法修,殺了也就罷了,但這位是醫師,就算是外地來的醫師,也不能亂殺。”“你有什麼本事證明你是醫師!”杜圓修身後的一位大宗師喊道,“把你的醫師勳章和醫師長袍拿出來。”“你有什麼本事證明我不是。”吳駭就不拿。這也很好理解,如果憑空拿出勳章和長袍,不就證明他身上有空間法器。“去請石家小少爺過來。”“已經去請了。”而這時,杜家已經派人去找石雄證實。“他叫我去,我就去,沒空。”石雄呵呵,只要知道吳駭還沒離開,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