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跟他握個手的孫來雅,默默嘆了口氣。旭的時候,周琰就在不遠處盯著。“我不廢了你,廢誰。”“是你乾的?”楊欽很不可思議地說,“就為了兩年前我揍你這點事?”“這、點、事?”周琰表情猙獰,“你再說一遍就這點事!”“你該用最慘的死法,付出最可怕的代價。搶你一個女友算什麼,如果你家人還在世,我一定會一個一個往死裡報復,折磨……”“周琰!”楊欽憤怒地吶喊,臉頰不自主抖動。“是你!三個人都是你設計殺的!也是你陷害我!”“你知道你幹了些什麼,軍盟內部因為你乾的蠢事,變成什麼樣了……”恐怖的次聲波從楊欽身上向外掃蕩,無形波動從戰臺,蕩向四面八方,一直延伸到觀眾席。幾乎所有人都痛苦地按住胸口,周圍離得近的觀眾當場吐血。次聲波掃到吳駭這兒,一股奇異的力量從右手匕首處傳出,瞬間籠罩住他的身體,抵消了次聲波帶來的可怕影響,吳駭出奇地沒有感覺到難受,卻還是被抓著他突然痙攣抽搐的嚴連戰帶倒在地,驚訝地看著眼前的戰場。周琰直面最強衝擊,渾身一震,他剛想到,哦,人不是楊欽殺的嗎?我幹什麼了?就發現楊欽好像變高了,周圍異常安靜。不對,是他倒下了,什麼聲音都聽不到。劇痛。腦袋裡像有無數根針在扎。內臟炸開一般,熱流湧上喉嚨,摻雜著內臟碎末的鮮血噴出。疼痛取代了全身上下所有感官,只有眼睛還是好的。周琰看到楊欽的表情非常痛苦,鮮血從鼻子、耳朵、嘴角流出。楊欽朝他舉起了刀。刀光從上而下,乾脆利落的一刀。緊貼著腹部向下,插進張開的雙腿間,連根切斷。疼痛超出身體能承受的極限,周琰眼神渙散,看著再度揚起刀的楊欽,說了句話。他不知道自己說沒說出去,他自己聽不見。周琰失去意識,鮮血順著胯部流淌,染紅了戰臺。楊欽切了周琰命根,接著斷頭的一刀,最終還是停在了他脖頸處,又收了回去。頑強站著的楊欽,五竅血流不止,情況很不好。吳駭蹲在地上,抬頭看向戰臺。“我的確會20hz以下所有頻段的次聲波。”楊欽開口,他是喊出來的。所有晃過神來的軍人全都拿槍指著楊欽。醫療人員不敢上前,觀眾,裁判以及高層領導全都噤聲。“我會的次聲波的確能震碎人的神經和內臟,導致死亡。”楊欽還頑強地站著,任由鼻子,雙耳,嘴角流血,而且聲帶受損,以至於聲音異常沙啞,明顯後勁不足。“但我也是人,我用它殺人,同樣會致死。”“殘忍殺害兩名同學的人不是我。”“我無罪。”現場沉寂了半分鐘。這半分鐘,偌大的會場靜得連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聽得見。“還愣著幹什麼,快上去救人!” 蠢蠢欲動現場依舊處於震驚狀態, 才剛冤枉了楊欽,把楊欽視為通緝犯希望他去死的觀眾, 似乎也沒有人有資格為他鼓掌。所有被剛才的次聲波波及的人, 都明白這人的可怕,他是無敵的衛冕之王。如果他不認輸,在場沒有人是他的對手。他是奇蹟, 是史上最強聽覺進化,將自己變成了獨特的殺傷力武器。有先見之明的成年軍士,幾乎可以預料到,這個年輕人會是未來的最強戰力之一。謝宇策說:“還不錯。”20hz以下所有頻段的次聲波,利用聲波共振戰鬥, 在這個普遍人體強度不高的位面,幾乎可以說是無敵了。“我沒聽錯吧!周琰剛才說, 人不是他殺的?”蹲在地上的吳駭, 清楚地被切了那什麼的周琰,說了這句話,楊欽手下留情。頓時就覺得很奇怪了。“之前他倆在說什麼?你不是說陳慕冰學姐是周琰害死的嗎!”之前楊欽和周琰在戰鬥時說的話,吳駭並沒有聽清, 但謝宇策能那麼及時地護住他,搞不好感知到了。“我的猜測只建立在他倆不熟的基礎上,如果真是女朋友,就不是他殺的了。”在謝宇策的位面, 不同勢力之間,殺人奪寶是很稀疏平常的事情, 但在這邊卻很不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