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一樣,”神藤說,“這裡布有陣法,陣法沒被激發,我暫時不知道威力,但從他派出的人數量,再加上這裡的地形,讓我想到了好幾種古老的陣法。”現如今的陣法都是從古陣中簡化或演化而來。“其中最有可能的一種,由至少一位生死境聖人和十位化形境大宗師主持,在陣法的加持下,利用此地獨特地形,主持陣法之人的戰力都能提升一個境界,而那位唯一的生死境聖人在陣法的任何地方都能發揮出輪迴境的威力。”“他派的人遠遠超過這個數,但除了他以外的生死境聖人只有一位,其餘的人正好是十的倍數,有多少倍就有幾劫,。很可能是這個陣法演變而來。陣法本身級別不高但也不低,要困住不懂陣法的你,綽綽有餘。”吳駭知道其中厲害,嚇得夠嗆。怕什麼來什麼,穆如鋒夠狠。一個生死境聖人長老,加上穆如鋒,就有兩位聖人,其他化形境大宗師再多,吳駭也沒放在眼裡。但如果真像藤蔓說的,那就可怕了。“進去以後如果要出來,有破解之法嗎?”吳駭問。“有。”神藤說,“只要懂原理。”“陣法為圓,可分層,每一層最多有十一個人。簡單來說,以忘川亭為中心,劃分十二個方位。十一個方向有人鎮守,卻還有一個空缺。陣法是變動的,但生門始終存在。”吳駭對陣法一竅不通,但他聽明白了,藤蔓居然能把艱澀的陣法講得淺顯易懂,簡直是莫大的驚喜。神藤說:“說了你也不懂,你只要知道這陣法一旦開啟,必會被困,雖然可怕,但還是有一線生機就行了。”“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藤蔓不愧是可以讓血神樹本體出言挽留的,見識真不少。“別說的好像我會幫你,我頂多指路,過程靠你自己。如果中途死了,那隻能是你自己無能。”“沒問題。”它這麼說,吳駭也沒辦法,不進是不行的。只要藤蔓肯指路,剩下的,吳駭可以自己應付。藤蔓的認主魂印依舊微弱,和它自身實力完全不能比,藤蔓離開古尊墓地的目的不明,行為處事全憑喜好和心情,高興了或許幫上一幫,不高興,管吳駭去死。到目前為止,藤蔓依舊對他有所保留,或者說吳駭對它一無所知。好奇是肯定的,現實是殘酷的。現在的他,還達不到藤蔓認主的級別,實力也遠不足以保住這根神秘莫測的藤蔓。“你來了,穆如鋒少爺在湖心等你多時了。”吳駭剛一現身,那位生死境聖人長老就發覺了,主動迎上來,溫和地給吳駭指路,就好像他是穆如鋒的好友:“少爺單獨約你見面,但老爺夫人不放心,所以安排我帶人在此等候。”“這還是少爺頭一次會見朋友,你們聊,我就不陪你進去了,免得少爺不高興。”這讓吳駭心裡咯噔了下,這是什麼情況,誰不知道穆如鋒沒有朋友,難道陣法本身和穆如鋒沒關係?還是神藤弄錯了,並沒有陣法?吳駭一路飛進雙月湖,很平靜,陣法的影子都沒有看到。越靠近湖心冰面,薄霧將歇,寒氣越來越濃,但以吳駭現在的體質,只是感覺略涼而已。忘川亭。再次見到穆如鋒,見他一身水紋白袍,在波光與氤氳水霧印襯下,別有一番美感。不得不說,無論是氣質還是相貌,此人都沒得挑剔。“我本想早點來等你,沒想到你比我還早。”吳駭隨意地跟他打招呼,張口就來,“早知道你會提前,我應該白天就守在這兒的。”“不必。”現在來正好。穆如鋒似乎已經習慣了他的語氣,轉身道:“沒想到你真敢來,而且是一個人。”“穆少爺半夜找我幽會,就算是刀山,我也會來。”吳駭說,“我常年一個人,身邊恰好缺一個人,穆少爺可有興趣彌補空缺。”“少油嘴滑舌,金不煥,”穆如鋒沉聲說,“看在你有這份勇氣的份上,我可以認你這個朋友,但要我跟你這種人談情,除非你願意把古尊墓地所獲的一半給我。”龍源界在這方面比較自由,血脈純度高,同一級別的異種血統不相合的情況很普遍,不同性別在大多數情況下都不能繁衍子嗣,若非聯姻,自由戀愛不論性別。吳駭說:“我這種人怎麼了,我這種人不好嗎?”“你在轉移話題,重點是後一句,你把古尊墓地所獲的一半給我,包括古尊傳承,也與我分享。”穆如鋒直說。“行,”吳駭挑眉,“送去穆府,當聘禮。”穆如鋒臉色都青了,不跟他打馬虎眼:“是現在,直接給我。”吳駭說:“是聘禮,我願意。”穆如鋒沉下臉來,一字一頓地說:“金不煥!”“叫我吳駭。”吳駭哭笑不得:“你不會真以為我跟金不煥是同一個人吧。”“我是純血人族,境界跟你差不多,實力估計不比你低。金不煥,金蟾蜥蜴血脈,七星大宗師,應該還活在某個地方,我不在的這兩個月,他還很活躍,估計正想盡辦法給我製造麻煩。”有踞天犼獸魂在,吳駭就算裝生死境聖人巔峰,也有人信。穆如鋒愣住了,他不是沒懷疑過。古尊墓地的兩個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