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黑暗之子正是誕生在黑暗界的生靈,所以很受暗主看重。他在角鬥之初就只有一副骨架,吸食了那些血肉後凝聚出了無比強大的肉身,魂火也透過吞噬同源魂魄強大無數倍。”“黑暗之靈為了各式各樣的原因投靠他,投靠他就能離開暗界去原始宇宙闖蕩,就能吸食域外仙靈的肉身強大自己,但突破界主以後就會跟他保持距離,而我突破界主後還沒來得及迴歸暗界,現在又跌落了境界,勉強也算是他的手下。”少年魔神並不認為自己和黑暗之子熟絡,一想到這個艱鉅的任務,就耷拉著腦袋,哪裡還有煉獄道主的精神氣:“這麼多個宇宙紀過去了,我這樣的在暗界多半要多少有多少,暗界生靈都是無血無肉,無心無肝,無情無慾的傢伙,要是我說什麼話他就聽,我就能橫行暗界。”吳駭送他出山,給他指路聚星海的方向,鼓勵地說:“要有信心,等你的好訊息。祝你圓滿完成任務,以後有機會,去暗界找你玩兒。”“千萬要來。”來了就證明他還活著好好的。此時的少年魔神哀莫大於心死,有句心裡話,他沒敢說:“不出意外,恐怕我豁出這條命也辦不成啊!”他嘆了口氣,心想,“希望凡主的面子夠大吧。”吳駭站在高處,目送他遠去,而後俯瞰下方戰場,永恆界仙靈眾多,可惜處處起火,硝煙四起。蘇妙音帶領一眾妖魔,勢如破竹,擊潰佔領那地的仙靈,而原先奪舍僧人的妖魔換肉身如換衣,各個不怕死地越階挑戰與自己神魂同階的仙皇強者,僧人本身境界不高,很容易被打殘,打殘後魂魄便可以脫離肉身,進入敵人頭顱中。磨礪多年的神魂無所不破,擊潰敵人神魂,便可繳獲敵人肉身,經過一番苦戰,整個隊伍反而戰力大增。“注意!留全屍!千萬別打殘了,打殘了不要收藏!”“沒關係,咱們有神醫,神醫救死扶傷,缺胳膊斷腿都能治好,沒問題!”“問問神醫,斷頭的可以先接上嗎?”“誰去問?神醫和主公打情罵俏呢!”戰場上一片嬉笑,這群妖魔看到佛子,都有些不懷好意。“和尚,死禿子!別以為你跟主公長得一樣,老子就不敢動你,敢搶主公相好,信不信老子弄死你!”“當初不是很橫嗎,敢打咱們主公,現在你再橫啊!老子都殺了五六七八個了,你怎麼連一個都沒弄死,在外面還玩你們佛門的那套,不殺生?不殺生你來這兒作甚!”佛子捏訣的動作一頓,就被不知從哪兒飛來的攻擊砸中肩膀。忌訥看得真切,攻擊並非來自敵方,而是來自友軍,道:“妖魔是非不分,真是豈有此理!”戰況一邊倒得厲害,敵人潰不成軍,本就對佛門怨念深重的妖魔還沒殺得盡興,便把矛頭對準了他。三頭犬一個頭攻擊敵人,一個頭看熱鬧,一個頭幸災樂禍地打圓場:“你們別這樣,他若受傷,神醫必定施以援手,到時候惱火的還是咱們主公。”“哪裡受傷,破了個皮也會去神醫懷裡叫苦叫累。”佛子落地,按住肩膀腳步踉蹌,臉色微紅。忌訥連忙迎上去,看他的傷勢,很是不忍:“佛子,咱們走吧,這裡不待見咱們,咱們何必待在這裡找氣受,如果神醫在乎你,應該會答應跟我們走。”佛子目光微動,心存困惑,雙手合十,道:“在外界殺戮,不會沾染因果,但我若執著於這個,會壞我佛心。佛有金剛相,怒起降魔屠妖!”他立起眉毛,全身清光陡然變得銳利無比,就連周遭空氣也充滿肅殺之氣。聽了幾句刺耳的話遭到己方攻擊還能從中悟出金剛相,忌訥由衷敬佩,不敢打擾。直到來人出現,這才微微點頭見禮,還有那麼點不情不願:“神醫。”吳駭抬起食指在唇邊放了放,然後站在佛子身後,不讓敵人妨礙他悟道,聲音越過佛子所在之地,傳向四方,道:“來了我們這邊,都是同伴,誰再嘲笑或者欺壓自己人,破壞團結,新藥就讓誰來試毒。”頓時一干看好戲的妖魔四散開來,神醫醫術高,但煉毒也獨樹一幟,他們可不敢嘗試。此地花草叢生,吳駭看得出奇,佛子的鮮血在外面竟也有奇效。吳駭傳音道:“妙音姐姐,幫我看著他點,別讓妖魔欺負他。”蘇妙音道:“小嘴真甜,比你師兄甜多了,難怪公子傾心你,連佛子也……姐姐可提醒你,最好別招惹佛子,尤其是得道神佛的那種,沒招上還好,一旦招惹上了,甩都甩不掉,攆也攆不走,死心眼著呢。”吳駭好奇地問:“妙音姐姐當年也和佛子打過交道,後來那位佛子怎麼樣了?會不會已經成界主了?”“走創世之路要成為界主,哪有那麼容易,多半是死了吧,為我而死,”蘇妙音抿了抿紅唇,殘忍一笑,“死得其所。姐姐是不是很壞?”吳駭卻從她臉上看到了一抹悲傷,道:“人族有句老話,只有好人才會覺得自己壞,壞人覺得自己可好了。”蘇妙音又笑了笑,吳駭問:“妙音姐姐當年為什麼要招惹佛子,是那佛子有什麼地方打動了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