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許多,這麼多年的想當然化作烏有,內心不免矛盾起來。他總覺得和吳駭在一起很舒心,可不只是他,連同他的屬下魏從軍,黎顫等,甚至包括古慧聖僧,提起神醫都是讚不絕口,也說相處得舒心。也許真是他想多了。吳駭的溫柔並不屬於他一個,儘管對他是縱容了點。不,應該說是過分縱容。那還是吳駭不對在先。“吳駭,有時候我會自以為是地認為,無論我對你做什麼事,你都不會認真地反抗,”謝宇策躺著看他,依舊是盡在掌控的氣場,唇角上揚,鳳目斜飛,隱隱帶著一絲想要做壞事的期待,“不論原因如何,事實不就是如此麼?”謝宇策被吳駭壓在床上,雙手手腕被扣緊,無法動彈,氣勢依舊不減。吳駭目光直直地盯著他,突然低頭堵住他的唇,撬開他白牙,忍了十年的怨氣一股腦發洩了個徹底,舌吻足足兩刻鐘才鬆開,啞聲道:“殿下最好不要試,否則最終吃虧的只會是殿下。”反正他是破罐子破摔了,吳駭埋首到謝宇策耳邊,說著煽情至極、不堪入耳的葷話。謝宇策被吻得七葷八素,又聽到了些不該聽的東西,俊臉頓時紅到耳根,惱羞成怒:“混賬,放肆!”“我就是放肆了,你要趕我走嗎?”吳駭彎起唇角,又在他好看的眼睛上吻了吻,同時將手按在他胸口,灌入元力,為他順氣。謝宇策氣不打一處來,難以置信地盯著這個膽大包天的和尚,很長一段時間竟然什麼話也說不出來。……當天,吳駭雖被踹下床去,但他出門時紅光滿面,走路帶風,帶著幾分甜蜜和悵然下了山,前去將軍府拜訪。他離開皇宮之際,謝宇策便已知曉。彼時的謝宇策正在冰潭裡泡著,怒氣未消,瀑布的水流沖刷在臉上,面板白皙晶瑩如雪,語氣平緩地下令:“密切關注他的一舉一動,見了什麼人到了什麼地方,一旦離開皇城範圍,立刻攔下並向我彙報!”“遵命!”貼身死侍嗖地一下跳入山林,飛速離開。沒多久,謝宇策又轉動手上的空間戒指。整個承天國也就只有這一枚空間法器,就戴在謝宇策手上,他摸索著手上的指環,沒來由地又想起吳駭手上也有好幾枚細小的環,戴在一根手指上偽裝成一個,單單憑這些,便足以證明這個低調的神醫富可敵國……當真是什麼都不缺。謝宇策起身走入林中,便有一絲絲黑氣自地裡冒出,緩緩凝聚成一個小魔的模樣,頭上兩個角若隱若現,這是難得一見的信魔,看起來很小,但極其珍貴,乃是妖魔領主贈與他的禮物之一,是高等妖魔間通訊用的至寶,保密性極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