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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顫額上青筋直爆,雙目充血,只能一個勁地點頭,他口不能開,身體一經復原,立刻朝著謝宇策所在方向跪拜,連磕三個響頭。吳駭沒叫停,他便繼續磕。吳駭對黎顫說:“不是我不讓你停,就看你的兩位盟友如何抉擇,只要他們兩人不開口,你便繼續磕,不能停。”古慧聖僧嘴唇開闔,正在唸經,無聲的經文與某種法則共鳴。周圍的王公貴族,甚至承天帝都感覺到噁心反胃,頭痛欲裂,更有甚者已經陷入昏迷,那些境界低微的宮人去哪都在第一時間倒下。吳駭目光清明,絲毫不為所動,古慧聖僧沉下臉,更加用力地念經,問:“你現在可有不適之感?”吳駭搖頭說:“沒感覺。”古慧聖僧眼皮一跳,不好,這個出手凌厲狠辣的所謂神醫,心裡無惡,無邪念,更無怨懟,自己的經文竟是對他毫無影響!要知道,但凡心存魔念之輩,無論境界高深,都會受到或深或淺的影響,他便能從中判斷出對方的真正境界,究竟與自己有多大差別。但奇怪的是,眼前這人一丁點感覺都沒有,他對著對方唸經就好像對著空氣。周圍的人都覺得難受,但唯有眼前這個光頭神醫,怎麼也瞧不出深淺。莫非是自己境界太低?古慧聖僧道了聲阿彌陀佛,就地盤腿而坐,寶相森嚴,一尊金光大佛的虛影自他背後浮現,頓時天地之間響起了莊嚴的鐘聲,他的聲音恍若從雲端之上的天地之間響起,充滿了無邊威勢:“你自稱神醫,卻也做到了不殺生,但你手段殘忍,執迷不悟,是非不分,老衲想同你講講是非善惡……”論佛!眾人肅然起敬,按捺住內心的激動,唯恐聽漏了隻言片語。現場一度陷入久違的靜謐之中。吳駭反問:“你親眼目睹了白露城戰場嗎?出家人不打誑語,別對著你喚出的佛像說謊。”古慧聖僧只得如實道:“不曾。”吳駭說:“我看過。我親眼見過白露城戰場,能證明謝宇策殿下不曾和妖魔同流合汙,我曾見過他手臂上被魔氣浸染後腐爛的傷口,並治好了它,我知道他心清目明,身心俱純。”古慧聖僧道:“殊不知僅是一葉障目,雖親眼目睹亦不能當真。”吳駭說:“你連看都沒看過,便妄自揣度,胡亂下定論,固執己見,呆板而迂腐。且不說是非善惡,佛曰普度眾生,解救世間疾苦,可是如此?”古慧聖僧道:“正是如此,所以老衲此來,便是要將即將踏入魔道,甚至已經半隻腳踏進去,假以時日,必會給世間帶來萬般苦厄的承天國十二皇子降服!”吳駭說:“你說他半隻腳入了魔,可有證據?”古慧聖僧說:“老衲一位弟子,被誤認為海納聖僧,死在白露城的大魔之口。在此之前他分明已經離開了白露城範圍,事後發現他死在白露城的大魔之口。”吳駭說:“白露城妖魔肆掠,人多眼雜,你的弟子實力低下,還有腿傷在身,行到一半被妖魔虜獲後喪命也未可知,一座城多少人,莫非只要是個人死在某座城,這份因果都要算在城主頭上,城主不在,就要算在當時城中最位高權重之人頭上?就是天地法則也不是這麼算的吧。”古慧聖僧目光如炬:“你說他有腿傷在身?莫非我弟子是被你二人聯手所殺!”吳駭繼續說:“我初到白露城後方,便撞見你說的這位弟子重傷垂死,我救了他,但他並不信任我,傷勢未愈便拖著腿傷逃走,佛曰一切隨緣,我便隨他去,之後再沒見過他。”謝宇策心想,他處死那個冒充海納聖僧的和尚時,吳駭確實還沒有回來。但不知為何,他心裡僥倖的同時,又有一絲愧疚。吳駭冷冷地看向這個和尚,說:“你六根未淨,心不存善念,便以惡意揣度他人,還想和我論是非善惡,別丟人現眼。”古慧聖僧背後大佛金光漸漸隱去,他面露疑慮,堅持道:“但這並不能證明我弟子的死與謝宇策殿下無關。”“私心未盡,談何大公無私,”吳駭搖了搖頭,以一種無可救藥的目光看向他,說,“謝宇策殿下在妖魔肆掠的白露城中,救下白露城數十萬百姓,使之免受迦樓古國十萬鐵騎踩踏,你卻因為莫須有的罪名歸咎於他,想公報私仇。”“你可知,正當白露城百姓飽受妖魔肆掠之苦,你所庇佑的迦樓古國十萬大軍正在城外整裝待發,靜候敵軍不戰而敗,無視城中數十萬百姓的死活。是謝宇策殿下救下那麼多百姓,而你不看不聽不瞭解,剛愎自負,私心盡顯,還想和我談普度眾生?別說大自在,大造化,解救大苦難,眼下你的熟人正在經歷苦難,你都視而不見呢。”眾人如夢初醒。咚咚咚!磕頭的聲音依舊在場中繼續。黎顫磕得頭破血流,雖不能說話,卻見了佛光,聽了佛音,更明瞭內心,看清了某些人,對這個他長久以來一直敬重有加的古慧聖僧感到非常失望。此刻聽到吳駭提到他,他竟然有一絲感動。竟是如此!吳駭神醫謙虛有禮,寬宏大量,雖有大智慧卻從不刻意顯擺,雖在懲罰他,但這也許